被突兀出现的一张大脸吓得不轻。
当惊魂之下定睛看去,顿时破口大骂:“刘拴,你个大棒槌!瓜皮!深更半夜撞鬼吓人是吧!”
窗后那张透着阴森笑容的脸,立刻撤去亮光,变的傻不拉几的模样,我一把推开窗户,这个拿着手电筒的大个儿就是我的发小以及初中同学,至从中考过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了,很多时候回来听说是去了外面打工,就算隔了几年他这副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人长的五大三粗,如果不笑的话还觉得像条汉子,但是一笑就露馅了,不仅笑起来憨,脑子也有点太实在,经常转不过弯,说句不好听就三个字:死脑筋。
笑的憨,人也憨,所以我常叫他憨子。
“憨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你不是去外面打工了吗?”我问道。
憨子抠了下头皮,憨笑着说:“前两天就回来了,一直在家,你今天白天回来的时候,我就站在田边看见你了,不过你爷爷刚刚过世,我妈妈就不让我过来找你。”
“所以你就晚上偷偷跑来的?”我让他把手机号报一个给我,好存起来方便联系,接着道:“进来坐会儿?咱哥俩好些年没一起吹牛壳子了。”
憨子刚要说话,院坝里忽然响起三姥爷的声音:“云深啊,大半夜你在和谁说话呢,咋还不睡?”
“坏了,我三姥爷来了,他要是知道你娃翻墙进来,绝对打断你狗腿。快走,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一起去镇里玩。”我转过头看向他,结果面前已经没人了。
“这家伙简直属狗的。跑这么快!”
说着,我关上灯,冲屋外喊了一声:“就睡了。”
也不知道三姥爷在外面嘀咕了几句什么,就听他脚步声渐渐走远,我重新盖好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就出门到刘栓家里,远远就看到刘姨正在拿着扫帚在门前扫地,走过去喊了声:“嬢,憨子呢?”
这时,刘姨抬起头,我才看到她双眼红肿好像哭过似得,“咋啦?”结果刘姨里也没理我转身拖着扫把就屋里去了,弄的我挺尴尬的杵在原地。
“昨晚,我和我妈吵了一架。”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
我看他似乎也是一副闷闷的表情,不由开导:“你和你妈有什么好吵的,你看我那对父母,什么德行村里人也知道,可是见过我和他们吵过吗?大家让让就过去了,毕竟都是亲人嘛,走一起出去散散心。”
“恐怕不行呢,刚刚我从老竹林那边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正去你三姥爷那里呢,好像坟场里出事了。”憨子依旧闷闷的说。
出事了?我心里一下反应过来,莫不是爷爷的棺材被人给撬开了不成?不行,赶紧去看看,想着,连忙朝老竹林那边跑过去,憨子也跟在我后头说道:“云深,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听他说,没吭声就朝他摆摆手。说话间,我俩已经来到竹林入口边上,周围站了几个李姓人,挤开他们,钻进去里面就看到三姥爷铁青着脸立在爷爷的坟头抽着烟。
“棺材怎么了?”
我跑过去,问了一声,视线移到裸露出来的棺木上,只见棺材已经被抬了出来扔地上,棺盖早被搬开搁置在旁边了,连忙探头过去看看里面,发现棺材里只有一块长条条的灰色石头,哪里有什么人啊。
“我爷爷呢?”
我急红眼看向三姥爷,“你不是说我爷爷死了吗?里面怎么就放一块大石头?他尸体呢?是不是二姥爷又调转回来开棺了?”
三姥爷自顾着抽烟,或许被我盯的不耐烦了,这才开口道:“估计是二哥,是我低估他了。分土摸棺李朝阳,是我低估二哥啊,有些事真瞒不住他。”
我管你什么分土不分土的,我就像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谁他吗有闲心在里面猜谜啊。
“有些事,这里不方便,等会儿将你爷爷的坟处理好再回去说。”说完,三姥爷叫村里的几个人帮忙将棺木重新合上,竖放进坟里便开始填土。
我回过头对憨子说:“看来今天不能和你出去走走了,有空我再联系你。”
憨子点点头,道:“你有事就忙吧,稍晚点我再来找你,或者给你打电话。”
这时三姥爷回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看憨子,表情有些古怪。见状,我说道:“这刘栓啊,你老难道还不认识吗。”
三姥爷点点头又转回去继续干活,背着我们说道:“认识怎么认识,就是时间太长了,样子不咋记得住呢,你先回去,等我弄完了就回来。”
我本想帮忙的,但三姥爷执意让我先回,说这里已经没什么可弄的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在这里面逗留,和刘栓分开后,回到老宅看了会儿电视,接近中午的时候,三姥爷这才姗姗回来。
坐到堂屋破旧的沙发上,三姥爷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爷爷没死!”
“没死?没死你们给他办个什么葬礼?他去哪儿了?”我不由感到很离奇,这一切为什么我感觉完看不懂啊。
三姥爷摆了摆脑袋,不像昨日般那种消沉,“你爷爷就留张纸条给我,其他的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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