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赵国大败！

夜星辰抱着慕小小，用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一张憔悴而又苍白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的额角，也破了，血凝固了。

“小小，小小你醒醒！”

“轰隆——”

大雨倾盆而下，早已是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落在了慕小小的脸上。

她只觉得好烫，身边有熟悉的声音，她好想伸手抓住，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他。

夜星辰紧紧抱着她，眸底猩红一片。

他的小小，对不起，他对不起她。

“夜……夜星辰，是你吗？”慕小小嘶哑着声音开口，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什么也看不见。

夜星辰一怔，忙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是，是我，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你来了，真好……”慕小小笑了一下，只是眼神暗淡无光。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夜星辰颤抖着声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夜星辰，夜星辰……”慕小小叫着他的名字，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她被抓的时候没有哭，她被人打的时候，被人灌药的时候没有哭，但是在此时此刻，她好想哭。

“夜星辰……”

“小小，我在。”

雨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们的脸，脚边雨水，汇聚成了一条血河。

厮杀还在继续，呐喊声震天。

而他们这边，男人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说“小小，我在”。

慕小小伸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夜星辰直接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夜星辰……我对不起，我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能把星辰放在眼睛里了，再也不能了……”

小姑娘压抑的哭了起来，声音让人难受至极。

夜星辰握着她的手，“没事的，我眼睛里有你就好了，总是看我，会累的，嗯？”

慕小小扑进他的怀里大哭，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从来没有。

是这个男人，他影响着自己的情绪，她喜欢对他笑，喜欢气他，喜欢曲解他意思，喜欢他好多好多。

可是她再也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

“可我想看看你。”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的，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明明他们上一次见面，他还带她去看烟花，她许诺他，以后慕小小的眼里都会有星辰，可为什么，到再见的时候，会变成这样？

夜星辰紧紧地抱着她，不断说着话安抚她。

赵国的人大部分已经被制服了，还有一些花绒的人四处逃窜。

邵子义从城楼上下来了，看着雨中相拥的二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大雨还在哗哗哗的下。

那一天，同样是下雨。

星光妹妹，你还好吗？我为你报仇了。

邵子义收回视线，移到了慕小小的身上。

星光妹妹……

“啊……”这时，一道微弱的喘息声响起，不过被大雨掩盖，没有听到。

赵太子还没有死透，看着相拥的二人，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伸手抓住了手边的剑，强撑着意识站了起来。

举着剑朝他们冲了过去，“去死吧！”

“小心！”

“噗——”是剑没入肉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