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迟早要生祸端,不如早去。”
赵燕娥扭头看一眼东边儿坡上山洞:“你兄弟走后,这洞给谁?”
“我劝你姐妹俩别去这山洞,别看这两天刚挖好没事,万一你们避雨时……这洞可能就塌了。”
周七说的认真,转而笑问:“姐姐,集市上有没有卖大公鸡的?”
“这个少见,你问这个做啥?”
“山谷里多有蛇虫,养只猫抓蛇,养只大公鸡抓蜈蚣……这样夜里也能睡踏实。”
见他说起蛇、蜈蚣,赵家两姐妹都感到有些不舒服,做厌弃模样,各背一捆草走了,五六十斤的草压的她们脊背弯曲,下山的步伐走的沉稳。
周七从腰带里掏出那枚泥捏的山神印看了两眼,见隐隐有石化的趋势,坚固如砖如陶,应该不会再怕水泡。
自己要做的、想做的事情有太多,能做的也有不少,可哪些是合乎时宜又利在长久的?
提半捆草,他缓步上山,封闭洞门准备休息。
山下村里,曹木匠家矮墙边上,小曹木匠脸上有更明显的巴掌印,他出来时手里还握着一把斧头:“哥,知道关城里那位河间府来的张爷不?”
周二郎疑惑,也有不耐烦:“里面姓张的爷爷多了去,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想小曹木匠把斧头从墙头递出:“是那位监军的张爷,他门下有几个好汉,平日里喜欢赌钱。王四这拨人欠了不少,走投无路。现在不仅要我家的银子,还准备绑了七郎要挟二哥。”
周二默默接住斧头,目光却在小曹木匠额头扫了一眼,才问:“这是何意?”
“明日正午,我带着弟弟和家里银钱往北山跑,山上有军爷修建神庙,王四这拨人就是追上来也不敢动手。到时二哥在北山埋伏,咱料理了这伙无赖……事成后,二哥就是我亲哥!”
小曹木匠咬着牙观察周二郎,眼中满是希冀、期待。
周二郎摇头:“既是杀人,就要选僻静地方。明日让你弟空身去曹秀才家,你带了银钱往山谷里跑。我不会在北山动手,我兄弟三在山谷设伏,你能来我们就动手,不能来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