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郎从七八岁开始就在店里擦桌子端盘子干了四五年,自然会说话,略有紧张:“曹哥,那两个人跟上来没有?”
“跟着呢……可二哥不在,这……”
小木匠左右为难,瞥一眼木屋,从门可以看到梁上悬挂下的蛇:“五郎,屋里怎么有条死长虫?”
“曹哥别去,屋里可不止一条蛇,我哥把箭射完才射死一条,还有两条躲在里面不出来。”
周五提起手中木棒比划门前:“就等把七郎找回来后再想办法杀掉另两条蛇……最好还是等那两条蛇自己跑走。听哥说里头的毒蛇一条活的能卖三四钱银子,曹哥你说这毒蛇真那么值钱?”
“值钱,怎么会不值钱?”
小木匠靠近木门仔细看一眼笔直悬挂的毒蛇:“知道蕲蛇不?我听人说一斤蕲蛇能卖二两银!”
周五郎诧异低呼:“二两银?”
“嗯,早年有一位山西来的举人要入京赶考,结果染了麻风病没能过关。他就托朋友在京城买了一斤蕲蛇,这还是京里的二两银。从京里买到蕲蛇后用黄酒泡了喝,就治好了。”
小木匠声音带着感慨:“这可是麻风病,那举人二两银能买回一条命,你还嫌二两银贵?我看呀,就是二十两银,这举人也得买。里头这是毒蛇,虽不如蕲蛇,但泡了药酒想来也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