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兵自南山脚下蚁附来攻,交战不多时就将四个百人队纠缠。
高志静见阵线不稳,阔步来到周七身后,拱手:“主公,臣下去了。”
周七依旧观战,负在背后的手掌轻扇,高志静见了顿首,后退几步拔出战剑,领着预备队填补战线。
他麾下部曲督、别驾两位只是第六级右更位格,距离鬼神质变还差一步。
也各自领十余个军吏加入战场,却是杯水车薪。
就连高志静本人,初为鬼神时日短浅,缺乏战斗经验,更无阴铁器械,杀伤效率低下。
“若无我等,灵岩寺猝然发难,远不是高志静这等新兴鬼神能抵挡的。”
“上回交战,想必灵岩寺那位菩萨坐在神域里也看的明明白白,势必有应对我等的手段。”
周七细细打量各处进军、行军的佛兵阵列,依旧指着在白鹿沟中行进、迂回抄击的佛兵队列说:“袭扰就是,不可缠斗。”
张希孟一声豹吼算是应下,当即与麾下六名豹力士显化妖神,差不多都是一丈大小,齐齐扑杀下去。
这时候抱犊寨里四头牛力士阴魂赶来,周七也不言语,指着山路石阶。
四头牛力士显露原型,都是头高八尺,首尾一丈四五的巨型巨角黑背犍牛,低头抵出双角轰隆隆朝石阶冲去。
吕朝秀身为此处指挥官并未厮杀,游走在战线后,手里始终握着十余人的预备队,不断补充、替换,以维持战线。
他见牛力士冲来,当即呼喊部下让快一条通道。
三四十个佛兵被顶飞、践踏,四头牛力士冲击势头受阻,更多的兵器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刺来,牛力士左右冲撞破坏佛兵队列,避免被合围,倒也没有被动挨打。
“果然有备而来。”
周七左右打量,处处佛兵阵列几乎是一样的配置,找不到明显的指挥官,更找不到战斗力显著、拔群的鬼神。
一个个佛兵百人队列里有一杆旗帜,掌旗兵被砍死或受伤,另有佛兵上前接替,自始至终维持着指挥顺序,没有散乱、溃败迹象。
不可能没有中高级鬼神参战,肯定隐藏在佛兵队列里,准备后发制人,来送一个大大的惊喜。
孙元俭、崔效良已拔出四尺长苗刀,也是瞪着眼睛寻找可能的‘七寸’,企图如上一战那样斩将夺旗,迅速击溃佛兵的指挥序列。
周七又扭头去看西边白鹿沟战斗,张希孟带着六名豹力士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有备而来结阵缓行的佛兵阵列如同龟壳、淤泥,连冲几次既冲不开,也扎不穿,与之发生几次碰撞,两名豹力士阴魂已有溃散迹象。
孙元俭急于求战,开口:“主公,臣以为这是灵岩寺虚实之计,恐怕灵岩寺鬼神都藏在神域中养精蓄锐,如今正企图以佛兵逼退守军,待合围神域后,自会有鬼神出战。”
崔效良也说:“阴世后天之神怎及的上主公天生地养天潢贵胄?灵岩寺虽有千年底蕴,也难供应诸多鬼神恣意挥霍。臣下也认为灵岩寺鬼神仍在神域中休养,并未参战。”
周七不言语,却能感受到又有几名鬼神抵达战场边缘,在远处山头观战。
如果自己现在掀桌子,使用阳世手段烧毁灵岩寺……这恐怕会捅马蜂窝。
周围鬼神眼睁睁看着,恐怕没谁愿意有自己这么一个作弊的邻居。
千年底蕴的灵岩寺都这么难缠,其他各处的鬼神恐怕也不是好对付的。
若一个个都这样不顾一切的爆发积存灵气,裹挟阴兵杀过来,淮阴庙神域能扛住几回?
莫名憋屈感缠绕心头,阳世挖到莲花寺的黄金不敢动用,阴世打的纠纷战争也有杀手锏,却不能使用。
“好,你二人相互配合,劫杀白鹿沟之敌,张希孟自会率豹力士掠阵。灵岩寺若有后手,我自会接应你二人。”
“臣下得令!”
两人双手握刀来到南山坡面略陡峭处,互看一眼,齐齐一跃而下。
双手持刀挥下砍击,周七瞅着格外眼熟,这不是‘迎风一刀斩’么?
就见两个人落在佛兵阵列中,肩并肩仿佛旋转太极一样,一个掣刀左手左脚做长蛟分水势,另一个握刀右手右脚做偏闪势上前斜撩击斩。
刀势力沉迅猛,又有鬼神位格压制,还有阴铁器械加成。
仅仅一瞬间,二人身边四尺半径内佛兵被一举击斩,或腰斩、或斜斩如袈裟,空出一个圆地,佛兵破碎肢体铺满一地,形成一滩灵质,缓缓雾化。
崔效良猛吸一口鬼雾,刚刚消耗的灵力补充大半,随即鹅行鸭步奔冲,做白猿出洞势,擎步腰击。
这一刀最善格挡抢杀,后发先至,将一名僧众阴魂斩杀。
崔效良一击得手往后一退,那一边儿孙元俭也杀死两名佛兵,两人错身而过,又招展刀势借助身形移动增幅的力量,又各自劈杀成功。
这一处佛兵阵列被搅乱,张希孟领着六头豹力士紧跟着跃入阵中,配合二人冲杀、撕咬,或保护二人后背。
仅仅前后五六个呼吸,就将这一阵佛兵杀溃。
正追击掩杀溃逃佛兵,企图借溃兵冲撒临近佛兵阵列,不想佛兵阵列早有准备,竟然白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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