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寻回到了大祭师的部落。大祭师于是按照誓约,将乌力录等七十人交给了黄寻。
这时乌力录对黄寻行半跪之礼,说道。
“大祭师叫咱们将大人当做主人侍奉,咱们愿意听从大祭师的指引,奉大人为主。以后咱们就跟随主人,主人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黄寻见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乌力录就把汉语说得这么溜了,也是惊奇不已。这大祭师还真有点东西啊!
黄寻当下就任命乌力录统领所有的骆越兵,为别部司马。而后黄寻来与大祭师道别。
离别之际,大祭师言道。希望黄寻将那个大氏族消灭之后,再回到部落里来,有事交待。
黄寻觉得大祭师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到时候再来一趟吧。
黄寻与大祭师辞别之后,带着乌力录等七十人,来到其余骆越兵集合之地,宣布了乌力录统领所有的骆越兵之消息。
骆越兵大部分都是奴隶身份,知道乌力录是最大部落的勇士。自然对乌力录担任统领,感到信服。
黄寻又觉得光是乌力录一人懂汉语,万一他靠不住。这可是接近六百人的大军啊,黄寻本部都才五百人。所以黄寻决定在自己的手下里,选人去学会骆越语,以后作为副将前去制衡乌力录。
黄寻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徐大,让徐大推荐人选。徐大闻言说道:“远达,还记得当时我们初去鄱阳军营时,太守大人故意不给调令。而后让远达在军营中留宿的功臣李二吗?”
“徐大哥,我们之所以能进军营。皆是因为李二为我们说话之功。我怎会忘记李二此人?”
“当初远达为了履行诺言,将李二调入军营。而后我挑选亲兵,又将其调入亲兵队中,可谓是不薄此人了。但我发现在战场之上,此人往往站在最后,不敢上阵迎战。
据此我就知道,此人乃是贪生怕死之徒。留他在亲兵队,实在是无用。但因其功劳,我也暂时无法把他从亲兵队中踢出去。这次远达要选人去担任骆越兵的副将。不如就将他弄进去,免得他在亲兵队混日子”。
“可我是想派一个能制衡乌力录的人去啊!李二此人,听徐大哥所言是个废物。那解决不了我的担忧啊”。
“远达,你可还记得李二的两个同村好友吗”?
“李二的好友?这种小事我怎会记得!”
“当时李二进鄱阳军营喊的人,就是马文和李开二人。后来我挑选亲兵时,发现此二人不似李二那样胆小怕事。马文沉稳多勤事,李开机敏好功劳。若将他们三人一并送进骆越营,则可制衡乌力录矣!”
黄寻觉得徐大既然如此说,想必是能靠得住的。遂命李开、李二、马文三人跟随向导学习骆越语,并将他们调入骆越营。
然后黄寻对乌力录说到,他们三人是让你知道汉人的一些禁忌和习惯。让你了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辅佐你更好地,在汉人社会里立足的属下。
乌力录觉得,这就是黄寻派来似向导一样的人,当然没在意。
黄寻觉得骆越兵单独为一营,那就应该取个好听点的名字。黄寻想起有一本书,名叫《越绝书》。那么就取名‘越绝营’吧。
既然给骆越兵的营取名了。那跟随自己起兵的赵达,也得带一营吧!于是黄寻又让赵达精选勇猛敢战之士,共计一百一十三人,组成‘摧锋营’。就这样,黄寻的建军之业,初步有了个雏形。
黄寻率领越绝营回到猛陵县城,县尉何雄前来迎接。何雄听闻黄寻,出外一月,征兵六百,实在是心内佩服黄寻。
黄寻也不说客套话,直入主题,问起士家商队之事。
何雄虽不知黄寻为何问起士家商队之事,但还是告诉了黄寻。士家在南海收购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等珍品之后,就会沿着郁水,乘船经过高要县、端溪县回到广信。
黄寻知道士家商队的路线之后,就向何雄告辞,回到了军营。
军营里,黄寻将赵达、徐大等人召集来开会。会上,黄寻直接说道。
“我欲在端溪设伏士家商队,并且让越绝营去做这件事。这样士家只会以为是骆越人眼红财物,而去劫夺商队。商队遭劫之后,士家到时候必会派兵出击,征讨骆越以复仇。
而那时我军待到士家军队到达猛陵县之前,于半路设伏战之。到时候必可大破士家军也。
只要我们顺利将士家这个私军族兵打掉,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联络蒋庆,攻打士家府邸。到时候则士家可灭,大功可成矣!”
徐大觉得,黄寻这招引蛇出洞的计划很好。同时也明白了,黄寻为什么非要招骆越人为兵。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计划而布局。
黄寻决定亲自带领越绝营,前去劫夺士家商队。把赵达安置在猛陵县,继续训练士卒。徐大却劝到,赵达如此猛将,为何不带。
黄寻回道:“越绝营刚成营未久,必须要让这些骆越人知道。我等的战争,跟骆越人抢夺狩猎场的械斗是不一样的。若是让赵达率军冲锋,士家的商队护卫不是马上就溃散了吗?这起不到沙场见血的效果。
徐大哥,我刚上战场之时,也是觉得杀敌很简单。但是后来我犯了错误,导致一位兄弟为我而丧命。我一直愧疚于心,引恨为戒。所以我当然要让这些骆越人了解到,真正的战场是个什么情形。
只有经过喋血搏杀,这些骆越人才能经受血与火的洗礼,成长为真正的战士。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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