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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有些干冷。而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那银光洒满了大地，又给这城市增添了几分寒意。

燕飞飞里面穿了一件薄衫，外套一件羽绒服。冬天他一直这样穿，不管多冷，身上永远只有两件衣服。

“你冷吗？”方微雨看着他单薄的身子问到。

“不冷啊！”

“你都感冒了，就不能多穿一件衣服吗？穿的那么少……”

“我习惯了！”

方微雨眼神涣散的看着来往的车辆，她一时语塞。

他们两人沿着漫长的公路徐徐向前走去，话都很少。

燕飞飞想了好久的告白也没有想到多么独特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表达自己的心意。看他平时那么拽，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情场高手，其实他很笨拙，连最基本的情话都没有说过。他也不会说。

他们走到了XX体育场的门口，“方微雨，我们进去走走！”燕飞飞停在了体育场门口。

“好啊！”他们一起走进了体育场。

红色的跑道围着已经枯黄的草坪，在这个冬夜里显得有些寂寥。一些谈情说爱的小青年，在昏黄的夜色里，坐在草坪上卿卿我我……

方微雨抬眼望向远方时，恰巧看见一对小情侣接吻的画面，她突然浑身一震颤栗，“这也太露骨了吧……”那样的画面令她唏嘘不已。

在她脑海里有一瞬间，也略过了那个醉酒的夜晚，他吻她的画面……

燕飞飞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他想牵她的手，可是又不敢。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很随便的男生。

他们围着操场走了三圈儿，燕飞飞忽然说：“方微雨，我有话对你说……”

方微雨停下脚步，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怎么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喜欢。”

“你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之前没人追你吗，我好像不太相信哎……”燕飞飞淡淡瞥出一笑。

“那你也没人追吗？我也不相信哎……”方微雨笑起来，脸蛋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前面坐的一个女生，有一天突然对我说她想把头发剪掉，我就随口说了句女孩儿留长发好看，结果她就一直没有剪头发。后来她给我写了好几封情书，我都没有回。那时候我们班的同学都叫我‘冷血动物’。其实那时候我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方微雨听他讲完自己的故事，呵呵一笑，“那你确定对我就是喜欢吗？为什么啊……”

“你还记得我入学的第一天在班会课上你让我出糗的事吗？”

方微雨想起那个场景，不禁大声地笑出了声，“当然记得了，难得你有那么尴尬的场面！”

“那时候我很讨厌你的……”燕飞飞的眼神里依旧含着一些忧郁。

方微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也很讨厌你啊……整天看起来牛哄哄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拽！好多女生因为你的到来，整整躁动了一星期了！那会儿你可是我们复读班的一股泥石流啊！”

燕飞飞淡淡一笑，“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当初对你也一样！直到你安排辅导小组我们一起学习开始，慢慢的我就越来越在乎你了。有时候见到你我心里会紧张，你不在我又会担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控制不住的关注你……你对我的影响力不止是一股泥石流！”

方微雨想到自己对他也是那种感觉，舌头瞬间又变得不灵活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方微雨！”

“嗯……”

“我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到永远！”燕飞飞为了说这句话已经在心里打过很多遍草稿了，这么肉麻的话他本来想写出来送给她的。可是他觉得还是应该面对她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她知道，她就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孩儿。不管以后生活怎么变，他都不会变。

燕飞飞只想拿一颗真心待她。

方微雨有些微微发愣，燕飞飞能说出这句话使她大吃一惊，这话她都说不出口的。

“我也喜欢你！”半晌，她微微开口。

燕飞飞看了看体育场附近一幢高楼楼顶的大钟，上面显示九点十分，“走吧，我送你回家！九点了！”

方微雨冲他点点头，“恩！”她转身向前走去。

燕飞飞快步上前，牵起了她的手，“你不会反对我牵你的手吧……”他很小心翼翼地说。

方微雨没有说话，但她的手稍稍用力回握了一下。

燕飞飞嘴角微微上扬，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方微雨面露纠结之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什么事，你说！”燕飞飞回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眼睛看了一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温暖如春。

“我想先不要让大家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我怕影响到我们……”她慢吞吞地说。

燕飞飞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脚下微微一顿，“你怕影响学习吗？”

方微雨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