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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析毫不掩饰地微微一笑,看着案上的茶水道:“他若不经过蛊虫的反噬,不对你有着别样的心思,我如今让人以你的名义送药过去,他就不会激动,不会心存他念。他这个人心思深沉,又对豫国的仇恨甚深,终归是要报复的,我如今也算帮了他一把,他又对你心存感激。日后,若四国不免交战,你与蔚国也多了一个可以结盟的人。”

“和他结盟?不怕被他反咬一口?”云言徵取笑道,摇了摇头,端起他递过来得到春茗轻呷了一口。

茶烟迷蒙之中,将顾析唇角的笑意掩映得神秘莫测。若他还在,方卷就反不了;若他不在,以方卷对云言徵的心思许多事皆可以加以利用,届时相信眼前的人也会明白,只是她会不会去利用,愿不愿意去利用罢了。

顾析的乌眸微闪,低叹一声道:“有我在,不怕。”

云言徵凤眸一转,扫了他一眼,却是笑道:“对,有顾析在,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牛鬼蛇神皆速速避让。”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发现听光滑温润的,又不停手地掐了几把。

将顾析俊秀的脸掐出了淡淡的红印来,她才肯罢休。顾析亦看着她玩闹,陪着她浅笑,一切皆由着她胡作非为。

云言徵依恋地依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搂住他,低低絮语道:“顾析你这么好的人,为何上天把你赐给了我。若与你一生一世,我不再入轮回也可以了。”她将他的手牵起,伸五指与之交握,纠缠在了一起。

他虽不曾说,但是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总不愿意让她知道,总是隐瞒着她,可是她的眼睛总是喜欢一刻不离地看着他,观察着他,默默地注视着他。

又怎会,毫无察觉呢?

顾析闻言,心中微微地一颤,稍稍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转首吻住了她的额头,细语道:“阿言,你在那里,我便在那里。”

“好,舍之,你答应我,不要和我再分开了。”云言徵柔声说完,仰首吻住了他的唇。

模糊的声音从他的双唇间溢出,“好,顾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死皆不离开你。”

有些事情,却来得猝不及防。

许是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是时候打破平静了。

失踪了许久的静王云言瑄被解押进京了,被打入了天牢,待严冬过后,便处以极刑。

与此同时,在云言徵应邀前往珩王府相聚后的归途中,街口发生了马车拥堵的情状,长公主府的马车不由也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闪亮的小银刀飞入了云言徵所在的车厢。她目光一凛,早有察觉,掀窗开时只见街上人头涌动,不曾发现可疑之人。

随行的侍从前来询问,云言徵只摇了摇头,看着钉在车壁上的小银刀下还钉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想来此人只为向她传信,目的并不在伤人。

云言徵思索了片刻,从袖中抽出“落雪”,用它将银刀打落。纸张随之落下,她用刀尖挑出纸条,用鞋尖将其展开,重新钉上车壁上。

纸条上字迹细小,累累几行。说的却是昔年的宫闱秘事,叙述的正是关于她母后产后血崩,以及日后再无法孕育之事。

云言徵越来越是心惊,脸色越是苍白。

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当年还小,后宫的争斗又极之激烈。不曾想,当年一心谋害她母后之人,正是当年最“贤德淑惠”的德妃娘娘,亦是如今位居深宫的太后娘娘。

云言徵握紧了指节,纸条上的事太过详细,太过真实,让她不禁心中腾跳不已。她的目光由漠然,到震惊,到沉痛,直至痛入心间。

云言徵掀了车帘,朝车夫道:“即刻返回珩王府!”

马车微微诧异,却绝不迟疑,扬了马鞭,驱使着马车转了头,直朝珩王府奔回。

一到珩王府,马车尚未停稳。云言徵便已一跃而下,脚步飞快地奔往云言瑾的书房。未及下人通报,她闯了进去。

云言瑾听闻声响,忙从书面上抬头,瞧见去而复返的云言徵不由微微吃惊,问道:“何故返回了?”

云言徵脸色不大好,择了一张太师椅坐下,从袖中抽出“落雪”朝着他案上一投。“夺”地一声钉在云言瑾面前的案面上,声音随之而来:“三哥,你瞧瞧这事可信么?”

云言瑾瞧她的神色举止,知道此事必定不同寻常,便循声看落案面的纸条上的字迹,一目十行地看完后,不由蹙了蹙眉,谨慎地问道:“这纸条是从何而来?”

云言徵瞧了一眼他的神色,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是我的暗卫查证之事,三哥你对往日之事可曾知晓?”

云言瑾看住她郑重的目光,犹豫了片刻,才长叹了一声,说道:“你那是还小,许多事都无法查知,而许多事我早已了然。你母后之事,我双腿中寒毒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德妃所沾手之事,部是后宫之人的血腥。”

云言徵脸色愈白,牙齿也在不停地颤栗。

云言瑾压下了心中的仇恨,声音沉静地说道:“往日我虽已知晓,却不敢轻举妄动,除她之心早已有之。念着你终是不知道,就用不着伤心,我本想自己了结了她。如今,我手中亦有了可以使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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