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两个臭站岗的小兵,倒敢拦起我来了?”本在气头上的江景泽更是火冒三丈。
正是要翻脸,付辰从后面一把将这过分冲动的死党拦住,满脸堆笑道:“两位军爷息怒,嘿嘿,我这兄弟多贪了两杯,这才说话冒冒失失得罪了各位军爷!”
见那两个看门的哨兵脸色稍好,付辰继续笑嘻嘻地说着:“两位,我们是来人的。”
“呸,原来是找人的!”其中一个哨兵打量一番付辰,“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吗?南京城里一多半的军官都在这里头,跑这里来冒冒失失……不想要脑袋了!”
原来这里面不光只有林家,显然这一整片的街区都和南京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不会修了长长的铁珊围起来,还在出入口设了哨兵保护。
看来普通人想进这道门都不容易,付辰眼珠一转,伸手拽住又是红了眼的江景泽,忙是说道:“林清泓……我们来找他的。”说着,口袋里掏出两枚银元塞了上去,“两位就请通融通融!”
一见银元,两人眼睛里就直放光。收了钱就再没有为难两人的道理,当下就将这小哥俩方进门去。
“你是不是傻,进门找自家表哥哪有花钱的道理?”江景泽瓮声瓮气,“还出手那么阔!”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干嘛要费那劲。”付辰撇了撇嘴,几个月以后越发兵荒马乱,到时候物价飞涨钱可是最不值钱的玩意了,何必让它们烂在手里?
“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一翻白眼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并肩沿着小道进了一处小院。
进门就撞见林清泓正在前院的沙袋上练拳,江景泽见了哪有好话,马上阴阳怪气道:“不是说忙着军中什么征兵的事吗?这不还混得挺逍遥的?”
林清泓不怒反笑,摘了手上的拳套:“怎么着,哪个不怕死的又惹咱们江少爷了?”
“清泓哥哥今个心情不错啊。”付辰先是一笑。
“是啊,平日里万般头绪的,今儿总算是步入正轨了……”林清泓话还没有说完,晕晕乎乎的江景泽进了小洋楼,不由拧眉道,“这又是喝了多少?向来就是个灌几两猫尿就翻脸的性子!他没谱,家赫你就由着他胡闹?”
“这回还真不是他胡闹……”
偏头一瞧那小子摇摇晃晃往二楼去,两人哪儿敢怠慢?赶忙狂奔着追上去,惹得家里的婆子丫头一阵侧目。
抬脚拨开林清泓的书房进了门,江景泽熟门熟路地打开柜门找酒喝,气得林清泓劈手夺过:“又在胡闹?不过是去赴个宴,折腾什么劲儿呢?”
火冒三丈的江景泽大手一指:“你问这个付家赫!”
被点到名的付辰嘿嘿苦笑两声,旋即将洗漱途中遇上歹徒,被袭击反抗,然后江景泽带领众人过来抓人等等事与林清泓说了,江景泽不时插嘴进来,还再三强调被那狗日的歹徒踩了一脚,要林清泓报仇云云。
听得林清泓一阵阵暗吸凉气:“中央饭店里有人偷袭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家赫你可有线索?”
付辰却没有直说,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向已开了瓶洋酒的江景泽。
“我们到后院说。”
林清泓话音还未落,沙发上的江景泽不干了:“哎,有事就说事!凭啥又打算把我撇下了?”
“行,不把你撇下,但你能管住你的嘴不?”其实付辰知道,今天这事已将这家伙也扯了进来,假如不给他知道,反而会激发这小子的好奇心,还不如把他也拖下水,兴许还能让他管管他的嘴。
说着,付辰变魔术一样的从实验室将备份的日本人情报拿出来,一面交给林清泓,一面说着:“家赫得向两位兄长告罪,破解了日本人的电码,该是第一时间拿出来的。”
听到“日本人”三个字,连半仰在沙发上的江景泽也一下绷直了身体:“付家赫,你说什么!?日本人!”
马上跳起来,就要伸手去夺林清泓手里的纸,后者狠狠拨开他的手,紧蹙着双眉快速地浏览着纸面的文字。
“哎……你这厮什么时候练出这么一笔好字的?”江景泽抢不过自家表兄,于是踮起脚伸头看,旋即狐疑地望着他。
林清泓没管这些细节,则是抬头向付辰发问:“难道这东西,就是姓顾的口中的情报?”
“是。”付辰点头,“城里的红党意外截获了日本人的情报,但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破译电码,就被警察抄了工作站。”说着,还将日本那个叫冲田的领事,带着警察以搜小偷的名义搜查天香楼,还有警察封路等等事都与两人说了。
“也就是说,这些日本人,已经是渗透到南京城里来了?”林清泓托着下巴。
付辰见对方理解得差不多了,趁热打铁道:“今天袭击我的,就是个日本人。”
林江两人同时将震惊的目光转了过来,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确定?”
付辰点头:“确定。他拿了一条带有麻药的毛巾偷袭我,大约是想将我蒙翻了带走——我和他打斗途中,听到他不由自主骂了句日语混蛋。”
“居然是日本人!”江景泽听了更急眼了,“早知道老子就该弄死他!”
“就凭一句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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