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障碍跑道那边,章晋安又是一声令下,看来第二轮已经全部结束,第三轮又开始了。
这下,就算是虚脱的江景泽,也忍不住直起腰身往里面看——付辰却摇头笑了笑:“得,快别看了!就算不如人家,也没什么机会再上场跑一次了。”
“妈的,都是那许的捣乱,不然老子哪能这么慢!”又是恶狠狠地骂了句粗话,嘴里斜叼了根烟的江景泽推开两个搀扶他的考官,摇摇晃晃就要往许霆钧那边去。
“喂,你小子又准备撒什么疯?”他气糊涂了,付辰却还清醒着。
眼看那许霆钧和郑海祥正在不远处歇着,仿佛是瞅着一脸冲动的江景泽,俩人相顾却先是哈哈大笑,嘴里倒是又骂骂咧咧上了。
“瞧那嘴里不干不净的。”反倒如此,付辰却是坦然笑了,“就两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以后进了黄埔,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还进黄埔呢,你倒有些指望,我那速度快别提了!”绕了一会儿脚疼又犯了,江景泽索性坐在地上,“我从那上面跳下来,他故意把脚伸过来放我脚下!真是疼死我了……”
看来这货还真是够阴的,居然用垫脚的方法让江景泽把脚给扭了;要不是自己有紧急处理的法子,一路过关斩将的江景泽就要被淘汰了!
“别乱动,我给你看看。”付辰也是坐了下去,伸手撸起他的裤腿——药效显然过去了,这小子脚腕肿得老高,把裤脚都撑起来了,“真是个混蛋。”伤成这样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问题,最少也是个软组织挫伤。
“伤成这样,赶紧得回去治治……你且原地别动,我去找章教官帮忙。”付辰窝了一肚子的火,恨不能脱了外套找那姓许的叫阵。只是在这节骨眼上打架,怕是要给黄埔双双撵出门去。
妈的,来日防长,老子有的是机会收拾你。就算今儿暂且放过你,老子也得找教官给你小子上点眼药。
想到这里付辰直起腰身朝着章晋安走了过去,就算研究药理已经有些年头了,付辰也依旧能走得出标准的军步来——走这几步不要紧,当下就把在场几个教官晃到了。
“付家赫?”章晋安哪敢小觑这位,当下也顾不得管场中的喊杀冲天,“有什么事?”
深吸了一口气,付辰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现代军人独有的气势扑面而来,就算在身高体型上完全碾压他的几个教官,都在同时萌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章教官,您是今日体测的总指挥,家赫妄加猜测……场中之事,怕您也看到了吧?就算教官您没看到,场上的你来我往,也总是有其他教官跟您汇报的吧?”付辰抱起双肘。
章晋安不置可否:“有话就请直说。”
付辰眼神逼人:“不过是方才体检的时候拌了两句嘴,他许霆钧便再三挑衅……在场上还使阴招伤了我那兄弟。身在行伍伤筋动骨虽是小事,真要今日因那脚伤跑不下来,岂不是误了我们考黄埔的大事?”
付辰趁热打铁,把刚才场上那番你来我往都一一说了,连自己在铁丝网下伸脚踹那孙子也都一一说了。
分明瞒不过去,还不如据实说了;既然刚才没有判定他们不合格,现在也不会让他们滚出黄埔的门。
“行了,此事我已经知道了。”章晋安摆了摆手道,“叫两个军医先给他治伤,且等明日发榜再说吧。”
眼看这态度就是要和稀泥,付辰又道:“章教官,别怪我多话……就那姓许的武品上了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懂你的意思,回头,我自会向上反映的。”
听你这话,就是告诉我招生这事你也做不了主呗?付辰心底不屑,倒也没写在脸上,随口告辞一声转身离开。
这会儿已进行到了第五轮,付辰也懒得跟场子里那些人比拼什么时效了——比都比过了,就算技不如人他业已尽了全力、尤其现在休息了一阵,浑身上下酸疼得跟散了架似得,现在的他只想念家里那口能注满热水的大浴缸。
“哎哟,江少爷这是咋整的?”见两个教官架着江景泽从校门口出门,蹲在车子边抽烟的顺子吓了一大跳,赶快抛了烟卷登登跑过来。
“瞅啥,还嫌你爷不够丢人的?”脚痛得直冒冷汗,江景泽还是骂了句。
腿酸脚软的付辰跟着出门,见自家小厮愣头愣脑的,忍不住嚷着:“还在那儿愣着?赶紧开门去啊?”
“哦哦哦!”
赶紧将车门开了帮两个考官把江景泽扶上车,付辰也是七荤八素的靠在车枕上呼呼直喘。
“少爷,您两个这是?”顺子一边打着火,一边实在是忍不住发问着。
“这黄埔真是折腾人,凭白搞出这么一处来!”不等付辰回答,江景泽骂骂咧咧地说着,“喂,我这样子可不能直接回家,叫那死人脸瞅着了,真可得让他笑死!”
付辰摇头笑笑,心道:你不还笑话他跑个步还脸发白的?这下可风水轮轴转了!
“别胡闹了,你那脚伤可耽误不得……家里有跌打损伤的药,我给你先处置了。”付辰回脸说着。
“你这人是怎么着?难不成自己的大事都忘了?”江景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学校都考完了,还不去找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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