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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饭局的两周之后,海博妈拿着许海博语文月考试卷皱了眉头:“怎么考这么低?”

许海博没言语,海博妈当即给他语文老师打了个电话,了解他最近的学习情况。

许海博从旁听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老师说他成绩下滑,得补课,然而语文老师怕他妈过分苛责他似的,一个劲儿在电话里说他成绩还不错,比较稳定,这次考试大概是没发挥好,有些错误一看就是失误,从平时成绩来看还不至于去补课。

不过他知道他妈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果然在他妈的一再关心询问下,老师说他作文是弱项,写作如果再提高些的话就更好了。

他妈和语文老师打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挂了电话后问他说:“要不给你找个老师点拨点拨你写作吧。”

许海博假装不高兴地拒绝:“不要了吧,我一周补两次数学,两次英语,还要补语文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海博妈说:“不找老师,你自己学吗?你要是自己一门心思学习,我至于到处给你找老师吗?你这一年的补课费都够人家在国外留学的学费加生活费了,我为了谁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周末还出去踢球去,你只要成绩不掉,我也不拦你踢球,关键是你看看你的成绩,你们老师也说你的作文儿写的不行,这作文儿占了多大的比重啊,不能凑合。”

“得得得,我补行了吧。”许海博佯作妥协,“不过我这天天往外跑去上课,功夫都耽误在路上了,要不还找凡凡得了,她不是语文挺厉害的吗,号称作文还老被年级传阅的,她给我说说写作文的心得就得了,她学校离得近,来咱家也方便。”

不知是不是他表现得有点儿急切,语气没有拿捏好,听他说完,他妈并没言语,只微微蹙眉睨着他,目光中有种洞悉一切的犀利,他觉得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被他妈给识破了,心虚之余又有些脸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海博妈的话让许海博心里忽悠一下,还好紧接着便听他妈话锋一转,“你是觉得凡凡好说话,管不住你是吧?让她来给你讲,是让她来当幌子,不耽误你玩儿吧!”

许海博心里暗舒了一口气,欲擒故纵地回说:“我玩儿什么啊,这不是因为之前您找她帮我补过会考,我这才想起她来了吗……得得,算我没说啊,您爱找谁找谁。”

海博妈想想之前凡凡的确是帮海博补课顺利过了会考,而且凡凡写的作文也确实好,便放松了警惕回说:“你觉得合适,人家未必有时间啊,老麻烦人家也不合适。”

许海博轻描淡写地回说:“有没有时间问问呗,再说作文儿这种事其实也就说说技巧心得什么的,还能补哪儿去啊,来个两三回就差不多了。”

海博妈似被说动了心,想了想说:“我先问问你宋姨的。”

得了他妈这话,许海博便觉事情成了,她妈只要跟宋姨开口,没有不行的道理。

许海博在得意自己的计划进行顺利之时,又想补作文这种事确实一两次也就差不多了,有什么方法能让徐若凡多来几次,可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腹诽徐若凡怎么偏科偏得这么厉害,但凡数学和英语哪个能拿得出手些也好啊。

许海博的如意算盘没能再打下去,第二天他妈兴冲冲地说给他找了一个老师说作文,这老师前几年跟着判过高考作文,说不用你跑多远去找人家,人家老师父母家就在咱们小区,我留了电话,哪天人家来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去。

许海博被哗啦泼了一大盆冷水,透心儿凉。

两天之后,许海博敲响了资深语文老师的家门,对方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谢顶大叔,说话拿腔拿调,看上去和蔼热情,但看他的眼神中总有种“孺子不可教”的轻蔑,本就郁闷的许海博内心暴躁得想要骂人,完是良好的教养让他恭敬地听着对方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牛逼。

回家后他妈问他怎么样,他说不怎么样,感觉还不如我们老师课上说的呢。

他妈只说他是没认真听,不过见他一副抵触的样子也没强求他再去第二次,只给人家老师打了个电话,客套感谢的话说了一堆,说孩子回家说挺有收获的,两人聊到最后,对方随口说了一句“其实高考作文有很多技巧,比如同样水平的作文,字写得干净漂亮,分数肯定会高些”。

于是,许海博偷鸡不成蚀把米,日常课业增加了一项:田英章楷书套,一日一篇。

为了不让自己的高三生活彻底陷入地狱模式,许海博没敢再搞什么幺蛾子,只是暗戳戳地视奸徐若凡的朋友圈。

看她一边抱怨自己又涨了两斤,一边晒各种美食照,摆盘精致的特色西餐、碟碗满桌的日料自助,喷香热辣的牛油火锅,或者仅仅是半夜的一碗泡面加卤蛋,紧接着第二天的朋友圈一定会发立志减肥的内容。

看她沉迷了一阵手工发饰,三天两头地发自己手作的各种蝴蝶结头饰,在评论里一大长串地回复“给你留着”、“当然有你的”、“哈哈哈快来申领”,他妈还拿回来三四个,感动地说是凡凡亲手给她做的,他觉得样式有些夸张,但他妈显然很喜欢,每天戴着上班。

看她和朋友们约去唱歌、密室或逛街,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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