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凡和许海博换乘了一辆公交车,在离徐若凡家最近的公交站下车后,还要走一段路。
徐若凡说也不算太远了,她家小区又不偏,路上也有行人,挺安的,让许海博不用送。许海博说都送到这儿了,也不差这一段路。
出了公交站没多远,有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徐若凡说:“你吃冰棍儿吗?我请你。”
“大晚上的吃冰棍儿?”
徐若凡没理他,直接进了便利店,在冰柜里挑了好几样冰激凌和冰棍儿拿到前台结账。
“买这么多?”
“还有给丁丁的,他就爱吃奶少冰多水果味儿的。”
“有个姐姐就是好啊,老有人惦记着。”
“你我不是也惦记着呢么。”徐若凡结完帐,从袋子里拿了一根双棒。
许海博说:“不是请我吃吗?”
“是请你吃啊,双棒儿,分你一半儿。”
“哇,这么小气,丁丁就一兜子,我就分一半儿?”
“丁丁是亲弟,当然向着点儿。”徐若凡说,“话说你多久没叫我姐了?你现在叫我声姐姐,我给你一整根儿,怎么样?”
许海博说:“不用,我是有骨气的人。”
徐若凡笑了一声,让许海博帮着拿装冰棍儿的袋子,自己撕开双棒包装扔到垃圾桶里,一手捏了一根木棒,用力一掰,双棒冻得有点儿硬,她这一用力,没在中间的连接处分开,其中一根断成两截,连在另一半上。
许海博嘲讽:“你说你笨不笨。”
徐若凡把断了半截的一半递给许海博:“给你吃就不错了。”
“凭什么给我这短的啊。”
徐若凡只是笑,才要张口咬下去,忽被许海博抓了手腕,一张嘴咬下去,不但把挂在她这半截冰棍儿上的那部分咬了下去,连带着把属于她的半根上也咬下去一小块。
“这才公平。”许海博微仰着头,含着嘴里一大块冰棍儿含糊地说。
徐若凡抓着许海博的胳膊:“公平什么啊,你把我这根儿都咬了。”
许海博忍着凉,生生咽了嘴里的一大口,把自己手里那小半根递过去说:“要不,跟你换?”
徐若凡瞪了他一眼,咬了手里的半根。
夜幕下,两人一人拿了半根冰棍儿并肩走着,不约而同地都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他们常在一起,也总是一根双棒掰开,你一半儿,我一半儿,即便买了两根,也要先收到冰箱里一根,总觉得吃双棒就要掰开,一人一半才是正确吃法。
“好像没咱们小时候那么好吃了。”许海博说。
“大概是现在的冰棍儿口味太多吧。”
“你还记得‘新大陆’的冰棍儿吗?”
“当然记得,现在好像没有卖的了,不知道是不是倒闭了。”
“是啊,还挺想吃的,我记得有一年暑假我妈批了两箱新大陆,一箱芒果的、一箱香芋的,咱俩都抢着吃香芋的。”
“嗯嗯,记得。”
许海博回忆说:“我爸带着我跟他们单位出去旅游,走之前冰箱里两种口味儿的明明都还剩半箱呢,结果等我们回来,一根儿都没有了,都让我妈吃了,为这我还跟我妈生气来着。”
徐若凡看着许海博笑了笑:“其实吧……我跟你说个事儿,剩下那些冰棍儿不是你妈吃的,都是让我吃的。”
许海博显然才知道,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徐若凡笑:“你跟你爸走了以后,我天天去你家,就为了吃冰棍儿,你妈看我爱吃,直接让我把剩下那些冰棍儿都打包带走了,后来听说你快回来了,我赶紧吃啊,一天吃两三根儿,怕你发现了,找我要回去,结果吃得拉了两天肚子。”
许海博恍然大悟:“我说的呢,我还纳闷儿,我妈不爱吃冰棍儿的一个人,怎么一个人吃了那么多。”
“你就没怀疑过吗?”徐若凡问。
“没有,我那会儿多单纯啊。”许海博叹说,“谁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许海博说完才觉得这话似有些暧昧,瞄了徐若凡一眼,她大概没听出来,只是嘬了一口冰棍儿,弯着嘴笑。
许海博想了想,抬手肘碰了一下她,神秘兮兮地笑说:“那我也跟你坦白个事儿吧。”
“什么事儿?”
“你还记得你四年级暑假去夏令营,你哥他们趁你不在,拿了你存钱罐里的钱去游戏厅打游戏的事儿吗?”
徐若凡当然记得,她四年级暑假去夏令营,当时她姥姥住在她家,她姨家和舅舅家的表哥来她家玩儿,把她存了小半年的存钱罐儿翻了出来,跑去游戏厅大肆挥霍一了一番,被她姥姥狠骂了一顿。她回家知道这事儿后,气得大哭了一场,她两个表哥怎么陪不是都不行,知道她一直想养只小猫,俩人去朋友家要了一只小奶猫回来送给她,她才跟他们和好了。
徐若凡微微蹙眉,斜睨着许海博:“怎么着?偷我存钱罐儿的事儿你也有份儿?”
许海博笑说:“算是吧,当时他们俩知道你有存钱罐儿,不知道你收哪儿了,正好我妈带着我去你家找宋姨,你藏东西就那两个地儿,我还不知道吗,就告诉他们了,结果吧,你知道,就被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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