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凡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进去,店里很静,没什么人,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寻找,直到走到屋子最里面,才望见许海博坐在尽头的一张桌子,背对着她。
她紧走了两步,却见他旁边被隔帘挡着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是肖潇。
她愣了一下,走过去,他二人挨在一起,头贴得很近在说话,甚至她已经坐到他们对面,他们都没发现她。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他们,看着许海博贴在肖潇耳边不知在说什么,肖潇脸上带着红晕,开心地笑。
“来啦。”许海博终于发现她的到来,对她露了一个客气的笑容,然后抬手搂了肖潇的肩膀,“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她怔怔地望着他们,“哦”了一声,但嗓子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那一声“哦”只有自己能听到,似乎是她脑子里的回声。
之后他们就不再理她了,一直在聊着一部电影或是一部小说,又或者是他们朋友的什么事,他们一直在笑,一直笑,她想插句话但张开嘴却依旧出不了声。
她有些着急,想要敲一敲桌子,弄出些动静,但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高高抬起,敲在桌上却总是软绵绵的用不上劲儿。
她开始害怕,想要叫许海博帮帮她,但他根本不看她,完没意识到她的异样,她急得哭了,但他始终没理她。
徐若凡醒的时候,眼角还淌着泪,她不是梦到自己哭,竟然是真的哭了。
从梦中回过神,并没有还好是梦的释然,情绪还在延续着,从委屈转化成气恼,明明知道是梦,却很想冲许海博吼几句泄愤。
本来也是他的错,有什么事儿不能电话里说,非得没头没尾地说那么一句话,让她心里惦记着放不下。
她一个周末都没过好,不单是梦里惦记着,白天脑子里也是这件事儿。他说“有话要跟她说”,而不是“有事要跟她说”,一字之差,感觉却大不一样。有“事”要说,是想要让她知道一件事,或者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有“话”要说,却更偏向与她分享一个心事,更私密。
她隐隐觉得与肖潇有关,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隐秘的心里话想要对她说。
回想那天在公车上他对她说的话,他说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再理肖潇了,说话的神情语气也很轻松随意,并不似特别在意肖潇的样子。
他当时的样子是装出来试探她的?还是他后悔了?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不愿放弃肖潇,希望能得到她这好朋友的祝福?甚或想要她帮忙追求她?
徐若凡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许海博问清楚,省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又怕他要对她说的是她不想听到的。
周日,徐若凡跟着家人去了她奶奶家,因在外地的姑姑回来,他们一家在那儿待了一整天,她给许海博发信息说不用来接她了,她在她奶奶家,下午直接从这儿走,让他告诉她见面的地点,她自己打车过去。
许海博说好,约她在一家西餐厅碰面。
这家西餐厅她没听过,拿手机搜了一下地址,在离B大不算太远的商业中心,点开点评的链接,发现这家店人均消费还挺高,心中的疑虑又浓了几分,是要说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所以请她吃点儿好的堵她的嘴?
下午五点,徐若凡打车到了约见的地点,上楼的时候给许海博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到了。
餐厅的环境很好,大概是时间太早,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安静的气氛和她梦中的场景有些重合,让她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许海博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见她来了冲她招了一下手,他似乎有些紧张,连笑容都没见。
徐若凡坐下,故作轻松地调侃:“这么破费,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许海博没像往日那样和她逗贫,只把菜单地给她让她点,她翻了翻,发现真的挺贵的,便随口说起她今天去她奶奶家的事儿,说她姑回来了,家里人在一起狠搓了一顿,说早知道你请吃大餐,我中午就不吃那么撑了,下回请吃贵的早点儿说,我提前两顿就不吃饭。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随便点了两样。
服务员离开后,徐若凡问说:“说吧,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神秘,非要当面说。”
许海博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又卖了一个关子,他越是这样,徐若凡越是觉得自己想对了,他百分之百是要跟她说他喜欢肖潇,之前说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跟肖潇联系的话,他后悔了,希望她能理解。
如此,再美味的食物也没心情品尝了。
许海博也是吃不下,从徐若凡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紧张的心跳就没缓过来,话一出口,覆水难收,不论结果如何,从今以后,两人就再回不去从前了。
二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没一会儿便撂了刀叉。
徐若凡看着许海博,忐忑地等他开口。
许海博被徐若凡看得得愈发紧张,想好的话忘了大半,一时不知怎么开始,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下劲儿,暗提一口气,望着她道:“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不知该怎么追她,我之前问方哲哥,他说不管怎么追都好,得先让对方知道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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