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吃惊,我只是觉得.....”海因里希用手搔了搔头发,“我只是觉得,这么对待普通人的朝廷,他们的统治恐怕无法长久。”
巴兰德公使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恰恰与我们的认知相反,清国的皇帝们统治这个国家的几百年时间里,这些普通人的生活一直如此,那怕是经历了前几年那场可怕的内战,清国的皇帝和政府还能有效的控制这个国家,如果没有什么的意外,看起来他们能再统治几百年。”
“而他们。”巴兰德公使用嘴示意周围正在围观的清国民众们,说道,“他们是一个难以描述的民族,他们特别善于忍耐,能忍耐那些,在我们西方人看来不可能忍耐的事情。”
“亨利,这个国家很古老,曾经有过辉煌的文明,虽然现在落败了,但是这个民族,尤其是他们的贵族和官员却从未认识到这点,他们很骄傲,骄傲到排斥一切可能改变这个国家传统的事物。”
“要理解这片土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亨利,你还需要先从一个观察者做起,仔细的看看这个神奇国度的一切,震惊,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巴兰德公使,用力的拍拍海因里希的肩膀。
事实证明,如巴兰德公使所言,这只是海因里希一连串吃惊的开始。
从大沽口前往天津城的路上,在广袤的华北平原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庄。海因里希敏锐的注意到,除了在村庄的周围,这一路几乎见不到树,只要远远望去有成片树木的地方,必定是一个村庄。
当穿过村庄的时候,海因里希看到的房屋,通常都是茅草盖顶,泥土做墙的低矮平房,穿过多个村子,偶尔才能看到一座用灰色砖石垒砌的院子。这一路走来,决无一幢像德国容克们高大房屋和农舍,海因里希触目所及,在树木遮掩下的清国村庄,一副贫困的景象。
唯有穿过农田时,成片的碧绿的麦田才给了海因里希一点轻松的感觉,因为是午后,农田里没有做农活的农民,海因里希无法比较德清两国农民,用来劳作的农业工具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农村给海因里希的感观还是贫困,那天津城给海因里希的印象,则是彻头彻尾肮脏和丑陋。
夏日的天津城里,在知了声嘶力竭的叫喊下,骑在马上的海因里希举目望去,天津城内清国的头癣患者多得令人难以置信,几乎每走一步都会遇到,头上顶着疥疮的黄癣和脱发症的清国人,这种情形让刚吃过的午饭的海因里希,无法忍受只想呕吐。
努力的将目光,从周围围观人群的脑袋上移去,海因里希的目光落在天津城内的道路上,从道路的规模来说,宽阔,非常宽阔,一点都不输于菩提树下大街。但是除了宽阔外,这条道路却一无是处,到处是坑坑洼洼,路面由碎石和煤渣铺就。
而在海因里希心中,与之相比较的菩提树下大街的路面,却是由整块的石板铺就,柏林的城市管理者,甚至不允许路面的石板有丝毫的破损,但凡出现破损都会立刻更换,绝不会让这种路况出现在城市中。
看着这种糟糕的路况,海因里希只能把这个问题,归咎于天津官员的失职与渎职。
与糟糕的道路相呼应的是天津城内的建筑,道路两旁店铺虽然众多,但是腐坏的柱廊和松动的桁梁,说明这些建筑都是些有年头的老建筑,举目四望城内到处也都是破败不堪的老房子和废墟,海因里希实在找不到,有任何破土动工建造新房的迹象。
海因里希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道,“看起来这个古老国家的这个城市,很久没有新建筑了,一个不兴建新建筑的城市,乃至一个国家,说明他们在物质与精神上,早已停滞不前了。”
直隶总督府派来保护使团,同时也是维持秩序的衙役们,正在手挥鞭子用力的抽打敢于靠近使团马车的人群,这也衙役的服装,与围观的人群一样,根本谈不上什么整洁干净,甚至一个德国的最朴素手工匠的服装,都比这些衙役体面。
而这些围观德国使团的好奇人群,根本就无视衙役们手中的鞭子。衙役们的鞭子落在这些人的身上,只不过把本已破烂的衣服,再抽的更加破烂一些而已。
“上帝呀!”海因里希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对巴兰德公使说道,“亲爱的马克西米连叔叔,我们是不是应该抗议下这群官吏的做法,这些清国普通人只是好奇而已,完没有必要抽打他们呀。”
巴兰德公使看着海因里希同情的脸,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对陪同总理事务衙门官员交涉了几句之后,转身对海因里希说道,“亨利,清国的官员说了,如果不驱离他们,他们会阻碍我们的行程的,清国官员坚持这是他们办事的传统,几千年来,他们都是一直如此管理这些人的。”
“啊,几千年都是如此?!”海因里希诧异的问道,“难道他们不知道,在一个外国使团面前,如此鞭打自己的民众,这在欧洲中世纪都是已经废止的法律吗?”
“而且,每个欧洲领主都知道,如此作践自己的属民,在外人看来,只能引起旁人对这个领主更多的蔑视吗?”
“亨利,这里是东方,是一个没有西方文明的国家,这是他们的传统,按照我们外交政策,我们不应该去干涉,这种事目前属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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