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你又在掐你弟了。”陈玉都不用走出厨房就知道,肯定是蓝忆之在吓小石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蓝忆之有事没事就喜欢掐掐他。
“没呢,我在叫醒他,你问问他现在是不是醒了。”蓝忆之对着小石头做了个鬼脸。
“妈,姐在吓我!”小石头扁扁嘴,委屈极了,追着蓝忆之跑,“我让你掐我,我让你掐我。”
蓝忆之一下没反应被小石头也掐了一下腰上的肉,马上就跑起来,嘴里还不住的说“哈哈哈……掐不着,掐不着,呵呵”
“姐……”小石头被蓝忆之引着跑跑停停的跑出一身大汗还没抓到她,就拖长声音叫了一声。
“好了好了,快去洗脸,我去拿簸箕,准备去摘花生了。”蓝忆之也停下来,催促道。
“妈,我们今天去哪摘?”蓝宏彬拿着扁担,问。
“去大头葱摘。水壶记得带上啊”陈玉正在灶前烧火,把柴拣了几下,架好看着火势并没有烧出灶间的势头,把灶前打扫了下,就着这最后一把火及后面的炭火,猪食就可以熟了。
从灶前扒出四个黑乎乎的东西,用火铲铲出放进簸箕里。
“快七点了,走,我们早去早回。”陈玉催促道。
“妈,水壶在哪里放着?”蓝忆之扫了眼厅堂,并未看见有水壶,于是张口问道。
“在柜子里,放茶盘那里呀,看到没?”陈玉想也没想的说。
“等等,我看看……找到了”蓝忆之看着手上拿着的水壶,椭圆形的身子,深绿的迷彩色,灰绿色的绳子,挺有手感的。
“我来背水壶!”小石头见水壶在蓝忆之手上拿着便说,“姐,放我身上背着。”
蓝忆之笑笑依言挂在他身上,并调整好绳子的长度,放眼望去,整一放牛娃造型啊。
“弟,这样真好看!”蓝忆之夸奖道。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我最喜欢爸爸的这个水壶了。”小石头没听出蓝忆之语气里的打趣,信以为真的回应,笑得一脸灿烂。
“是,走,你带路去摘花生。”蓝忆之也回以灿烂一笑,推着正兀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小石头往外走,“哥,你跟上啊。”
“在后面跟着呢。”蓝宏彬应道。
扣上门,一家子迎着早霞出发。
小石头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着,“石头,看路!那是石板。”陈玉不放心的在后面盯着。
“知道,不会摔的。”小石头脆声应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小孩子特有的欢快。
“还是我牵着你吧,这种地方。”蓝忆之看着石板旁,都觉得眼晕的很。
清溪村随处可见天生的大石头,就连村子里也有,聪明的村里人在建房子或修路的时候就顺应着这些长成的石头而建,石头的边缘就是空地,在村里还好,石头不算高,也就三四米左右,倒也没听说有人摔下去过,毕竟留下的空余用来做路的地方还是很宽敞的。但是,在山里就不一定了,有些真的很高,丢下一块石头下地底,久久才传来回声,有些甚至听不到回声,也许是地底杂草丛生吧。总之,蓝忆之是怕的很。
走了一刻钟多,爬上一座小山,山顶已有人声,一块块或方或长形的地上,有些是种了花生,有些是种了黄豆,叶子都是微微的泛黄了。
“忆之……”
“石头……”
听见喊声,几人望向几米远处,是小竹一家,再远处是她大伯一家,也在摘花生,刚拔了一个小角显来刚来一会儿。
“小竹,你们那么早呀。”蓝忆之招呼道。
“我们也是刚来一会儿呢。”
“你们慢慢摘啊,我们也过去摘了。”
“喛,等下有空我去找你,你家是摘这边的地先还是摘那边的先啊?”小竹大声问。
在这里靠近路边的下面蓝忆之家也有一小块地,种的也是花生。因此她如是问。“我们先去旁边摘,那种的多。”蓝忆之回道。
“噢,我还想着你们在这里摘的话,我们就可以说说话了。嘿嘿。”
隔了一小段荒山,一条小道过去那面,沿着山坡的地势,每隔一段开垦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地都是蓝忆之家的了,远远望去,一阶梯一阶梯的都是黄绿黄绿的叶子。一块较大的平地角落往上走几步就是一棵绿叶荫荫的树,那是她家的杨梅树,旁边有一棵小一点的是三伯家的,再往前走几步是一棵撑开几根主干占地广的杨梅树是三叔公家的,地的下方有两棵大概只有碗口大的杨梅树是二伯家的。望向其他或远或近的山上,几乎都可以看见很多类似这样茂盛的杨梅树。
“来,这个烤红薯不烫了,只有一点点热刚好可以吃,吃了再开始摘。”陈玉摸了摸簸箕上的黑乎乎的木炭似的红薯。
三人眼一亮,立马蹲在一起,拿起一个就剥开,露出里面金黄的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勾的人口水直流。
“好香。”咬一口,不烫微热,红薯的香味入鼻软绵香甜。
三两下吃完,喝了水就不耽误工夫了,陈玉试着拉住花生苗拔了几棵,由于前段时间下过雨,土地倒也松软,一拔就出来了,在地上敲打几下泥土掉落大半露出白嫩嫩的花生来,粒粒大而涨鼓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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