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傕与郭汜介绍的敌军情况,陈宫和徐荣一言不发,半晌才蹲在角落里去呕吐,直到把隔夜饭才吐出来,现在他们总算明白黄巾军为什么要挟持百姓同来了,原来是为了充做军粮。徐荣恨恨道:“这些畜生,落到我徐荣手里,一定有他们好看。”
陈宫擦去嘴角的污物,“来的时候太师还交代于我,说是这些黄巾贼都是走投无路的灾民,要我们能收编就收编,少造杀孽,可如今看来,这些人已经不能算人了,我们不放过这些禽兽。”
李傕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吐光了的,早适应了,“军师放心,那些家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来汜水关就罢,来了我们定能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陈宫点点头,“不错,敌军有数十万之众,我军昨夜偷袭虽然得胜,可未伤到敌军筋骨,待得敌军醒悟,必然扭头来攻打汜水关。”
陈宫的意料丝毫不差,时间到了下午,一部黄巾军终于取大道到达汜水关下,昨天张阳军与黄巾军交战是在夜中,黑黢黢的看不清楚敌军情况,现在从汜水关望下去,汜水关下黄色平原已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眼看到头。
战鼓齐擂,黄巾军呐喊着冲向汜水关,数万人一起奔跑,那场面倒也壮观,若是胆子小的对手,肯定未战先胆寒三分。张阳军的战场指挥徐荣却嗤之以鼻,这些对手太差劲了,连攻城常用的云梯云台等物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攻城?难道想用自己的尸体搭成尸山上城吗?
“弓弩手准备!”上万名张阳军弓箭手张弓朝天,呈四十五度角,徐荣默默计算着黄巾军与城墙的距离,待到黄巾军离城墙只有四百步时,徐荣大喝一声,“放!”
几乎是在同时,无数张弓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上万支箭矢破空而去,就象乌云般遮蔽了天空,眨眼之间便落到黄巾军头上,毫无阻拦的刺穿黄巾军没有盔甲盾牌的身体,冲在最前面的黄巾军也割麦子般倒下一片,后排的黄巾军稍稍停步,随即又继续冲上,更有甚者,将倒下的同伴尸体举到头上当盾牌继续往前冲。
上前,拉弓,放箭,后退,后排的张阳军弓箭手随即上前,继续前任的动作,汜水关守军就象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在徐荣的指挥下进行对黄巾军的屠杀。可黄巾军数量实在太多了,一个黄巾军倒下,马上有两个黄巾军补上,抬着他的尸体向前冲,因为黄巾军明白,他们前进是死,后退也得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同伴杀死吃掉,只有前进,才能从富裕的关中抢到粮食,才有希望不死。人就是这种动物,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反而更不畏忌死亡。
徐荣、李傕等将领不屑的看着黄巾军冲到关下,都想看看这些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黄巾军如何攻城,但关下的画面让这些身经百战的猛将都大吃一惊,只见黄巾军不住的战死的同伴尸体抛到城墙之下,不多时便已堆成一座尸山,徐荣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黄巾军真打算用尸体山攻城啊!
黄巾军除了用同伴尸体搭尸山之外,更多的是用手中的耒、耜、锄头和木叉等物劈砍城墙,就象想把城墙砍出一个缺口来一样。见此情景,徐荣冷冷下令道:“泼火油,扔火把。”
一缸接一缸的火油毫不吝啬的倾倒下去,然后无数火把扔下,关下顿时变成一片火海,伴着人被烧死前的哀嚎惨叫声,无数全身是火的黄巾军满地打滚,惨叫至死,同时关下升起黑色的浓烟,肉体烧焦的焦臭味中人欲呕,整个汜水关前就象修罗屠场,人间地狱。
没伤一兵一卒,占据绝对优势的张阳军轻松打退了黄巾军的第一波进攻,耗时不到两个时辰,张阳军上下欢声雷动,协助张阳军守城运送物资的百姓也是喜气洋洋,军民同欢。但当浓烟逐渐散去之时,一个让张阳军上下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他们面前,远处的黄巾军拉来挟持到此的大批百姓,就在阵前宰杀,随即生火蒸煮,旁若无人的大块朵颐。
不知是谁带的头,守城的张阳军纷纷趴到城墙上呕吐,一边吐一边大骂敌人残忍无耻,禽兽不如。徐荣也气满胸膛,与陈宫、李傕等人商量一番后,派出三万飞熊军与一万西凉铁骑,去营救尚未被宰杀的百姓。
关门大开,西凉铁骑当先杀出,飞熊军紧随其后,气势汹汹的杀向黄巾军,黄巾军也不甘示弱,一拥而上迎战冲在前的西凉铁骑,可他们那里是勇冠天下的西凉铁骑对手,常常是刚扬起手中的锄头和木叉,西凉铁骑已经迅疾的削去他们的头颅,甚至他们刚看清对手的身形时,身上已经少了某个零件。其实西凉铁骑也不轻松,这些人只是装备训练等项不如自己,可他们的凶悍勇猛丝毫不亚于最难缠的对手,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刺打下马,那就等于是宣判死刑了,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砸成肉酱,没多长时间,西凉铁骑也开始出现伤亡。
还好这时飞熊军也已赶到,飞熊军都是步兵,全身着甲,钢刀铁枪,训练有素,虽不及陷阵营那么变态,但也绝非普通的精兵可比,四人组成一支战斗一队,前列扬刀,后列挺枪,一起前进,一起后退,一支支小队就象一把把锐利的尖刀,在敌阵中游动。
战不多时,黄巾军抵敌不住士气消逝,没经过训练战斗素养低的毛病也暴露出来,开始一两个人偷偷逃跑,然后是成百上千的逃跑,就象滚雪球一样逃的人越来越多。张阳军也不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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