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楚谨朝找刘小栋说了几句话,提醒对方不要再走之前那条路,换坐地铁回家。
刘小栋严肃的答应了,他和楚谨朝商量过,早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把余浩的恶行通知了校领导和家长,学校方面也很快给了回应,联系了余浩几人的家长,并且发出警告,如果再发现类似的恶|□□件,会直接联系警局处理。
但就害怕余浩那个没脑子的不听劝阻,又来蹲着刘小栋不放,所以换一条路回家对刘小栋更安。
道别之后,楚谨朝换了运动衫,拿起书包和从仓库里借来的篮球直奔篮球场。
放学时间,学生都赶着回家,篮球场开着大灯,难得空荡。
楚谨朝绑了发带,运球找了找手感后,开始投篮。三分线外的投球率太低,他连试几次都没能顺利投进去,又运球上篮试了试,这才进了几次球。
夜晚的学校没了白天喧哗声,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楚谨朝来回的运球投球,球体摩擦地面发出咯吱声,偶尔擦过篮筐撞出晃动声,汗珠成线,沿着楚谨朝的脸颊一直流进颈窝里,运动后的热蒸的他肤色发红。
又一个两分投进,篮球滚出了边线。
楚谨朝坐回一旁的椅子上,将整块毛巾盖在头顶,胸膛起伏,喘息声在空无一人的篮球场内异的清晰。
舒临安站在篮球场背后的林荫道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身形陷在阴影里,无声注视场内人的一举一动。
他站了好一会儿,衣服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拿过手机接通,往更暗的角落走去,“喂。”
听筒里传来桀骜不驯的男声:“大少爷,人我给你逮住了,你亲自来一趟?”
舒临安沉默了几秒,“等着。”
他挂断电话,临走前再往篮球场看了一眼,脸上有什么情绪一晃而过,被挡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昏暗的深陷尽头,和余浩一起的三个人被一群人围堵在墙角,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入秋的天气,晚上有些凉意,为首的那个人上身却只穿了件黑色工字背心,皮肤黝黑,身形高大,五官生的硬朗,但眉眼却有些凶悍,嘴里叼着根燃到一半的烟,留着寸头,有些痞气。
很快,他们背后的巷子传来了脚步声。
这人扒开身后的同伙定晴一瞧,他摘了烟,嘴角瞬间笑开,身上的那股子痞气一下子变得更重,“兄弟,好久不见。”
舒临安喊了声“贺皿”,算是回应。绕过他走到最前,垂眼打量缩在角落里的三人。
贺皿弹了弹烟灰,用一口熟稔的语气说:“怎么处理?”
舒临安眼中有冷光划过,他单手拎起余浩的衣领,余浩之前早就吓破了胆,连眼前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就一个劲的求饶:“不管您是哪条道上的大哥都求求您高抬贵手!等我余浩发达了,以后绝对不忘孝敬您……啊!”
后面的字破了音,又重又狠的拳风砸向他的左嘴角,疼的他抽声直叫。
舒临安松开余浩的领口,余浩撞倒了身后两个,三个人滚成一片。舒临安面无表情的再次挥拳,又一次砸中余浩的右嘴角,血沫从余浩嘴里吐出来,他看清面前居高临下人的脸,惊恐的睁大了眼,“舒临安!”
他叫出这个名字后有一秒陷入怀疑,这个人长着张和他霸凌勒索惯了的人一模一样的脸,但无论是神情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
余浩记忆里的舒临安懦弱、胆小、怕事,脊背永远直不起来,一看就是任人拿捏的。可现在的舒临安,只让余浩控制不住的胆战心惊,背后生汗。
舒临安毫无躲闪的和他对视,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但越是这样,余浩越开始害怕,他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下情绪终于崩溃,“舒临安……你他妈!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来报复我的?啊?”
“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你他妈你这个神经病!”
他到底比另外两个蜷缩的像鹌鹑一样的人多几分血性,爬起来就要往舒临安身上招呼,但贺皿带来的一群人却不是吃素的,一涌而上把他按回了原位。
舒临安没再看他,转身往巷外走,贺皿跟上去,表情有些吃惊,“这就完了?”
舒临安说:“他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贺皿笑了笑,把烟丢进一边的垃圾桶,“蹲楚谨朝和一个叫刘小栋的。”
舒临安也笑,“那你就让他们再也不敢踏进善高附近一步。”
“我说舒少爷。”贺皿看稀奇似的偏头打量他,“善人高中还真能劝人向善?你这才去读了没几天,怎么心肠就变得这么软了?”
舒临安推开贺皿的头,“是挺能向善的,你在海铭反正毕不了业,可以转来善人试试。”
贺皿立刻摇头,“不了。”他上上下下打量完舒临安,啧声道:“善高伙食肯定差,你看看你身都给瘦成什么样了,特别是脸瘦的跟变了个人一样,要被海铭那群花痴女撞见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她们估计得上天台了!”
他说完又联想到了什么,弯臂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舒临安,我敢打赌,你现在肯定没肌肉了哈哈哈哈!”
舒临安看了眼他的肌肉,轻描淡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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