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去了,等成绩出来直接从八班降到了十班。他爸妈知道这件事后狠抽了他一顿,还给他放话,如果这次月考不回到以前的成绩,直接把他的生活费砍半,丢去住校。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讲或许不痛不痒,但张霄这段时间沉迷网游,网瘾很重,家里的电脑不给他碰,他就只能泡网吧。一个月的生活费有一大半都用来交了网费,现在要是再给他砍半,又让他从走读变成住读,那他不但连平时吃喝都得省着,而且还要跟网游彻底无缘了。
张霄本来也打算在月考之前好好努力一把回到原来的排名,但他网瘾实在很重,又经不住班上几个同学的撺掇。开学一个月过去,他基本上就没怎么学习,每天脑子里都想的都是他账号人物里的等级和装备,现在临到月考后悔都来不及。
可当他看到突然出现在同一考场的楚谨朝时,却又觉得老天爷给了他希望。
他一个常青楼的末尾学生,当然不可能和云巅楼的一班学神有什么交集。但架不住这位学神在学校里风评好得很,对谁都亲切和善,老师夸同学赞,凡是和他有交往的人没一个不说他的好,所以张霄才敢把歪主意打到这位学神身上。
但现在这位学神,却对他的求助熟视无睹。
眼看着考试时间过了大半,张霄一张数学卷有两页半都是空白,他急得不行,一边关注着监考老师的方向,一边压低了声音喊:“学神!学霸……楚谨朝!”
对方写卷子的动作却半分也没变,张霄也摸不准楚谨朝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他破罐子破摔的在草稿纸上写下考卷大题的序号,轻手轻脚的撕下来揉成一团,往对面的过道一丢,正好落在楚谨朝的桌腿下。
“捡啊,快捡!”
楚谨朝的桌面上突然多了道黑影,他抬眼,监考老师站在他跟前,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纸团,拆开后问他:“这是什么?”
张霄整个人都傻了,连忙转过头,把草稿纸被撕开的一角压在卷子下面,拿起笔低头装作认真答题的样子。
楚谨朝满头都是汗,也不说话,只把自己的卷子和草稿纸摊开,让监考老师自己看。
他的坦荡倒是让监考老师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观察那个坐在楚谨朝旁边的同学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抓到现行,现在有了证据,也不怕对方抵赖。
监考老师径直走到张霄旁边,一把抽了卷子比对上面空白的大题和小纸条上的序号后,又在对方心虚的目光之下拿起那张被撕破的草稿纸,说:“高二(十)班的张霄,现在你可以从考场出去了。”
整个考室的气氛这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张霄僵坐在椅子上,等到老师再出声驱赶他时,他突然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楚谨朝道:“是他!是楚谨朝!是楚谨朝……他说他要帮我作弊的,老师,不是我主动的!”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监考老师,就连整个在座的考生都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他。
张霄被这种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情绪失控的一个劲为自己辩解:“真的是楚谨朝!我没想要作弊的,都是楚谨朝自己说的,是他主动想帮我作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相信我!”
他涨红着脸看向楚谨朝,语气里控制不住的带出恳求,“楚谨朝,你说句话啊!”
楚谨朝终于停了笔,即便他的鬓发此刻被热汗润湿,也压不住他脸上此刻的冷意,他说:“我认识你吗。”
张霄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场闹剧最终以监考老师给十班班主任打了电话,将张霄领出考室外结束。
交完卷后,考室里的学生一哄而散,不时还传出几句正在调侃刚刚张霄丑相毕露的讽刺。
楚谨朝忍着头疼在位置上坐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了了又把药拿出来,正准备吃下去,舒临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课桌前。
四目相对,楚谨朝脸上的烦躁还来不及收敛,“看什么?”
舒临安沉默了几秒,从衣袋里摸出一块奶糖,递给他,“吃吗?”
“不吃。”楚谨朝低头就要取药,舒临安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单手剥了糖纸喂到他嘴边,“止疼。”
楚谨朝至始至终没说过一个疼字,却不知道,舒临安早就把他的状况尽收眼底。
即便他怎么想隐藏,但煞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却做不了假。
楚谨朝拧药瓶的手停驻,一时也没去接他舒临安手里的糖。
舒临安不催促,掩在刘海之下的双眸此刻正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缓解的药吃下还没超过四个小时,如果不加遏制的继续吃,他的身体之后会对这种药物慢慢产生依赖性。
楚谨朝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伸手接过舒临安递来的奶糖,喂进了嘴里。
浓郁的奶香和侵占口腔的甜意让楚谨朝十分不适,但随着他慢慢的咀嚼,那股奶意和甜意渗透了他的舌尖,跟随着神经末梢有一瞬仿佛冲淡了他脑海里的刺痛,被奶甜沾满。
舒临安的鼻尖嗅到了似有若无的奶香,他眼睫动了动,放轻声音问:“甜不甜?”
楚谨朝却把糖纸丢回他手里,“你自己吃一颗就知道甜不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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