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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竟与那时有了微妙的重合,也让他的戒备,稍稍褪去一些。

但薛枞留给他的回忆片段似乎都围绕着斗殴生事,单薄的印象里也只余下狠厉阴沉的个性,才让他轻易听信了沈安母子的话,先入为主地认定了薛枞的过错。

对话沉寂下来,薛枞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意图,只看着不远处孟南帆的母亲。

却见一个医生遥遥指了指薛枞。

“之前有一个病人,也是孟先生这样的情况,他今天刚醒,令郎也一定会康复的。”

她看向薛枞,缓步走到他身边,对他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笑来。

“阿姨,”薛枞抬头看她,将声音放得格外低柔,“冒昧听见一些你们的谈话,孟……他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

她蹲下身,平视着薛枞,又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她收住哭腔,摸了摸薛枞的头,“好孩子。”

路衡谦站在一旁,想说什么,终究忍住了。

孟南帆的母亲与薛枞随意交谈了一会儿,便随着路衡谦与医生去商讨新的治疗方案。

薛枞没有跟上去。

调低了音量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微弱地震动了几下,薛枞看着来电提示,柔和了一些的神色又恢复了漠然。

“舍得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到我这里来吧,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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