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下大部分人斗大的字都不认识,比如说我不想人们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互相厮杀我希望,有个人,能帮我实现这些想法,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的话。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想,我会信任,会安心。”
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权力的许诺,未来的幻想,利益的交换。在这一刻,郑敏敏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没有毫无价值的变白。
很多事情,好还是不好,行还是不行,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其实自己心中是有一笔账的。
她将小手放在高伯逸的大手上,轻声说道:“我知道了,那么以后我就尽力而为吧。如果我没有在你前面走的话。”
春日白昼变长,夜晚变短,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华阴县的县城,四面大门都洞开,装备并不精良,只是刚刚春耕结束而集结起来,勉强能算是“军队”的华阴县守军,将兵戈统一的堆积到城门口的位置。
然后列队站在一旁,等待神策军的接受。
那些什么“与城共存亡”“跟着宇文邕一条路走到黑”之类的事情,完没有发生,甚至在县衙开会的时候,都没有人去提!
难道想被齐军击败后,成为屠城的罪魁祸首?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绝大部分人都跟苏椿表示,应该“顺应天命”,归降齐国。
要是追根溯源,这天下本应该是魏国元氏的,宇文氏本身就是篡位上来的,跟东边的齐国,也是一丘之貉。
这些道理之争,完没有一点意义,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当然,若是能维持现在所拥有的利益,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苏椿领着县城里的文官,还有自己的偏将副将,拿着州府的印信,亦步亦趋的走到列阵好的神策军军阵跟前。
“罪将苏椿请降。”
他很干脆的跪在地上,既然投降了,那就不要把自己的头颅昂得太高,以免脖子骨折!
“苏将军深明大义,还请快快起来。如今春耕已经结束,但田地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你下令让州郡兵马自行回乡务农吧。”
满头雪白长发的郑敏敏,此刻极好说话,配合不远处那狰狞的京观,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诞!
到底是应该说她怀柔好,还是说她强硬好呢?
说她柔弱,她下令屠了突厥人,还筑起京观。说她强硬,她又对华阴的守军网开一面,不加处置。
“神策军会接管城防,等待后续齐军陆续到达,苏将军以为如何?”
“甚好甚好,如高都督不弃,在下愿在神策军中为都督效犬马之劳。在下对关中情况尚算熟悉,做个先导,引引路,还是问题不大的。”
苏椿脸上堆着笑容说道。
郑敏敏心中了然,这就是高伯逸曾经跟自己说过的“带路党”啊。果然是国家危难的时刻,永远都不能指望这些人。
她对苏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还请中军帅帐一叙,高都督已经等候多时。”
华阴县的不战而降,并未出乎很多人意料,但是所造成的影响,也是异常强烈。这标志着关中本地世家权贵,开始与齐国,与高伯逸妥协。
这其中自然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利益交换。
苏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主动提出给齐军当向导。当然,自古入了关中就是这一条道,哪里需要什么“向导”啊,显然苏椿想做的事情,没那么单纯!
果不其然,数日后,齐军兵临郑县(并非郑州,而是战国时立的那个郑县,离长安不远),郑县县尉开城投降,县令据说不愿意投降,又不愿意拖着所有人一起死,所以一个人逃跑了。
听相关人士说,在郑县西面不远的步寿宫,有一支周军在布防,试图迟滞齐军的进攻。
当天夜里,立足尚未稳固的神策军主力,就派出步骑混合共计五千人,趁着夜色强攻步寿宫!在齐军强大的攻势下,周军只抵抗了半个时辰,就线崩溃,所有人被围入步寿宫呢!
宫殿狭小不好进攻,大军数量优势没法发挥。若是围困不扫,又会中对方的缓兵之计。郑敏敏在请教了高伯逸之后,高伯逸说了四个字:
求仁得仁!
于是齐军将大军携带的猛火油陶罐,抛入步寿宫内,又放火箭引燃猛火油,还不断往步寿宫内抛掷易燃的木柴,枯枝等物。
大火整整少了一晚上,神策军将狭小的步寿宫团团围困,并在四个出入的门禁留下许多弩手。高伯逸的命令既然是“求仁得仁”,那么齐军自然是要成这些人的“忠义之心”。
火烧到第二天中午才完熄灭,当神策军士卒慢慢进入废墟的时候,才被各种死状惨烈的周军尸骸吓到。
当郑敏敏推着高伯逸来到已经烧成白地的步寿宫时,这里早就被跟随齐军的辅兵清理了一番,再也看不到那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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