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之下也好,绝灵之处也罢,哪怕是得知没有离开的办法,都没有老者最后说的话来得震惊。
柴秀秀惊叫一声,“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会变成凡人?这,这怎么可能!”
老者轻嗤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看看我现在,又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按他所说,这里黄沙有消磨修士体内灵力的作用,在这里待的时间上了,经脉中的灵力就会渐渐消散,再加上没有新的灵力补充,久而久之,经脉萎缩,到了最后和不能修炼的凡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老者初来时,身上带有灵丹灵石,开始还能有补充作用,久而久之,这些东西消耗殆尽,他也只能绝望得到感受着灵力一点点从经脉中流逝而无能为力。
“你们现在或许不信,等时间长了,自会相信老朽所说。”
老者要告诉他们也差不多说尽了,最后挥了挥手,道:“我命不久矣,现在不过是挨日子。你们自去吧,等相信了我所说,再来寻我吧。”
他蹒跚着进了屋,只留四人在院中呆立。
按老者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像是在骗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后,又回了之前落脚的小院中。
“师兄,我们是不是真的……”柴秀秀第一个开口,语气中有强行压下的惊慌,“真的出不去了?”
一路走回来,郑彦已经消化的差不多,虽然心里也相信了六七分,嘴上还是安慰道:“柴师妹别怕,他出不去,不代表我们不行。依我看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们不妨趁着,趁着灵力还在,去试一试,万一能寻到出路呢?”
“即便是天堑之下又如何?按他所说,这千万年来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修士误入其中,既然能进就一定能出,只是找不到对应之法而已。”
白松烨也赞同道:“不错,郑道友所言有理,我们总要试一试。不能听他所说就直接放弃了啊。”
几人都是心性坚韧之辈,柴秀秀不过一时迷茫很快也回转过来,跟着点头。
“齐道友,你怎么看?”白松烨见唯有齐韵儿一言不发,突然问道。
猛地被点名,齐韵儿挑挑眉,“我和几位道友想的一样。我们先试着找找出路,也不妨去其他几个城里转一转,说不定那里也有误入的修士,多探听探听总没错。”
几人当即商议起来,还没说几句,这屋子原本的主人,那个矮小的姑娘,出现在了门口。
郑彦三个在城里打探消息,几日下来已经差不多能听懂此处语言,听那姑娘说完,皆默了默。
柴秀秀怕齐韵儿听不懂,便给她解释道:“她说,这里的城主,要见我们。”
其实,暂居在这姑娘的家中也属凑巧。他们被传送而来,阵法的另一边正好就是这姑娘的院子。
当时她正卧病在床,被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几个陌生人着实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他们没有恶意,不仅如此,柴秀秀还拿出了丹药治好了她的病。
姑娘把他们几个当做恩人,便收留他们住下来,了解他们的来历后,还帮着照顾当时昏迷的齐韵儿。
对于柴秀秀他们来说,治疗一个凡人的小病小痛不算什么,不过是顾虑到齐韵儿缘故,需要暂时找一个地方落脚罢了。
他们也想不到,这一待下来,就走不了了。
“城主?”齐韵儿先是一顿,而后回过神来。是了,当初的小破村子都有个领头人呢,这城中总有几百近千人吧,自然也得有个“主”了。
“不过是个凡人,见一面也没什么……”郑彦沉吟道。
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里人虽然用上古体修的法子修炼,但是没有灵气辅助,最多也就只能到纳息开穴的顶峰,勉强有练气修士的实力,对于他们这种筑基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其实若是没有遇到那老者,郑彦等也打算去会一会这个城主的。作为一城之主,好歹他能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些吧?
当然现在看来,见与不见只是鸡肋罢了。
至于城主为什么想见他们,也很好解释。他们发觉城中没有任何修士只是一群凡人后,就没有刻意隐瞒身份行踪。三个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走动,所说的语言又大不相同怎么可能不引起旁人注意。只是他们不在乎罢了。
郑彦这样说了,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于是便随着那姑娘一路到了城中最大的屋舍前。
此城的城主是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虎背熊腰,蓄着一把胡须,双目冒着精光,显然已经修炼到了纳息开穴的顶峰,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姓向,单名一个武。
“你们,是外来的?”
这里的人几乎没有见过修士,因而就没有一般凡人对修士的尊敬。这位向城主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十分冒犯。
郑彦替众人淡淡回道:“不错,向城主有何贵干?”
向武却不发一言,盯了他们半响,眼神尤其在齐韵儿与柴秀秀两个女修身上打转。
这种目光让柴秀秀大感不适,她自进了南归无涯岛,师兄弟一向和睦,还少有敢这样赤裸裸盯着她看的。
她当即秀眉一拧,冷声道:“再看休怪我将你眼珠子抠出来!”
这一句含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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