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君不弃,唇角暗自抽搐,额上冷汗直冒,他很想硬气地转身怼她,‘我不演了,我摊牌了,你想咋地吧?’
但他实在不敢拿自己小命去开玩笑,他总觉得,这位双手沾满了邪恶生灵之血的女鬼帅,是真的可能对他下得去狠手的。
不要试图去赌她的善恶心,慈不掌兵,义不养财,麾下率领数万鬼骑的堂堂兵马大元帅,岂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刚才这些话都是在故意哄骗本帅?”
君不弃闻言,心里暗叹一声,不得不翻了个身,而后佯装一副惊喜的样子,“咦?姐姐……不,大帅,真的是您来啦!”
此时的女鬼,身上那大红衣袍已经变成了一副铠甲,就连她那清丽绝伦的容貌都隐藏在了面甲之下,看不出其神情。
君不弃有些局促的模样,坐正了身子,低头尴尬轻咳。
“小道士,你在玩火,可知否?”
女鬼这话一语双关,说得君不弃心里拔凉拔凉的。
君不弃只能低头继续装傻,道歉道:“姐……大帅,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修行不到家,不该起贪恋红尘之心。但请相信,我并无亵渎姐……大帅之意,之前所言,句句皆发自肺腑,我发誓!”
演戏演套,要是现在垮了,那岂不是明摆着涮她吗?
那与找死有何区别?
女鬼不置可否,说道:“下次再做这种事之时,最好找个能够护你周之人,否则……”
她说着,身子慢慢朝君不弃倾斜了过去。
君不弃有些尴尬地抬眼偷瞄她,想躲却又不敢,只能保持着一副懵懂的模样,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处置。
女鬼的下半身已经化成了红雾,上半身倾在君不弃的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往旁边慢慢扳去,露出他那雪白的脖颈。
下一刻,君不弃便感觉到脖颈一疼,血管一紧,晕眩感再度传来。
靠!
这娘们又在吸我的血!
君不弃心里暗骂。
女鬼那标志性的磁性嗓音,再次在他的耳畔响起,“这次只是小小惩罚一下,下次若再犯同样的错,你觉得本帅会怎么罚你?”
君不弃唇角轻轻抽搐了下,一脸微笑,答非所问道:“姐姐,你还想要吗?要不这边也给我来一口?”
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把另一边脸也凑上去,简直是贱。
但就是这么个贱贱的举动,却是让那女鬼愣了下,眯起星眸,有些意外地看着拉开右边衣领的君不弃。
下一刻,她的身影消散开来。
君不君不由追问了句,“敢问姐姐芳名?在下青玄宗君不弃!君子当永不言弃的君不弃!”
女鬼沉默了下,半晌才回应:“云裳!”
“云想衣裳花想容……姐姐,你的名字真美!”
结果对于君不弃的持续撩骚,那位红衣女鬼并无半点反应。
“姐姐为何不应?”
“姐姐,你还在吗?”
君不弃不停地用神识骚扰体内的那缕印记,但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很显然,对方并不想理他。
不过君不弃现在也不敢再尝试用小葫芦对付它了,他怕对方真的会再次出现,给他一巴掌,送他去见阎王。
云裳,云氏!
君不弃不由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云氏在三千多年前的大乾帝国,貌似就是国姓啊!
一个女子,居然能成为一军之帅,还是国姓,看来这个云裳在大乾帝国,身份绝非一般!
可惜,大乾帝国的历史,只能在各国帝都典史馆阁才能查到。
不过之前阿良说过,掌教真人说这葫芦谷内沉睡着个大人物……莫非这大人物,就是这位拥有大乾帝国皇室身份的鬼帅云裳?
卧槽!
如果连掌教真人都觉得她是个大人物,那这鬼帅云裳的实力,岂不是比自家师父还强?那自己身上这印记,岂不是没办法祛除了?
君不弃抬头望着厢房顶,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不行,得想个法子,不就是只女鬼吗?
在战略上,必须得蔑视敌人啊!
……
“师兄,那女鬼咋又出现了?她没把你怎么着吧!”
温良苏醒过来之后,并不以自己晕过去为耻,关心起君不弃来。
君不弃歪着脖子,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看到牙印没?她又来吸我的血了,这娘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没有牙印呀!”温良摇了摇头,末了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师兄,慎言,慎言呐!”
“怕她做甚?最多不过再给她吸几口血罢了,她还能杀了我?”
“师兄,低调,咱们要低调,这才是你的风格啊!”
“嗯,师弟说的也是!”君不弃借坡下驴,点头应和,末了又开始数落起温良来,“你说你,堂堂金丹修士有什么用?从小到大,每次有事都是我顶在你前面,现在你本事大了,怎么还是这样?”
“对不起!师兄,让你失望了!”温良很乖巧地认罚,末了又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过师兄请放心,师弟一定会振作起来的,失败乃成功之母,师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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