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厉激烈的反应吓到如云了,如云急忙给老夫人打电话,趁着沈皓厉要下床,把医生和护士喊来,强制性地将沈皓厉拖回床上,他宛如被困的野兽一边喊一边挣扎,如云捂住耳朵,惊慌地站在一旁。
直到老夫人赶来。
“妈,她人呢?”他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恐慌,老夫人定定地看着一向骄傲的儿子,“厉儿,让她出去走走吧。”
“妈,你在说什么?”沈皓厉不相信地问道。
老夫人叹口气,缓缓地把钱多多昨晚说的话道给沈皓厉听,钱多多都差点朝她下跪了,只求她可以让她离开y市,不要再联络,给她时间去散散心了,这样她纵然再不舍,也不能强留人家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负了莫澜,人家没强求要离婚就已经算很好了。
“她只是去散散心,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你能等就等,真不能等,我也不能再阻止你了,你若是不愿意等澜儿,想找谁就找吧,我不干涉你,澜儿说的没错,会弄到今天的地步,我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
老夫人拍拍呆坐在床边的儿子,言尽于此,只是看见这样失魂的儿子,她的心也绞痛着,但木已成舟,只希望沈皓厉能尽快恢复心情。
“她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沈皓厉强作镇定地问道。
“没有,你别去找她。”老夫人叹道。
别去找她?呵……她真是够狠心的,不对,是他狠心,是他把这一切搞砸,也顺带地把她给逼走了。
手覆上脸,沈皓厉低低地道,“知道了。”
一丝泪水从指缝里流出,如云捂住嘴巴,无声地看着此时像被人狠狠打了几圈的沈皓厉,谁能认得出,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当了少尉,在y市独立掌控房地产方向,年少娶妻当了爸爸的男人,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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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s市木家村,以做木材为生的小村镇,一名穿着白衬衫,紧身牛仔裤的女人站在一间木材访前,指挥着在搬运的工人。
“大块木板记得放最里面,别压坏了,陈利,你昨晚收的钱还做帐,今天记得做给我!”
指挥完上车的木材,转身就拿着翘板狠狠敲了下正蹲在地上咬饼干的男人陈利,陈利喷了一嘴饼干屑,瞪了白衬衫的女人一眼,“都叫你别老是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敲我的头,看嘛,饼干都沾到木板上了,等下你又要我拿抹布擦干净。”
白衬衫的女人,也就是从钱多多再敲了下陈利的头,“那你就别在这里吃,自己找罪受!滚去做饭!”
“你这婆娘,我说你每次都这么嚣张,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我早打趴你了。”陈利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边走边回头咒骂钱多多。
煮饭好吃的人是她,结果她成天不煮饭,就让他来煮,他一个糙爷们硬生生沦为煮饭夫,笑死街坊邻里了,早知道就不和她合伙做生意了。
钱多多好笑地看着关上的厨房门,转身喊了一声还在打瞌睡的司机,“老余,该出门了,别睡了。”
“钱姐,余师傅这么厉害,睡醒了就能立刻开车。”小工关上后车门,上了卡位,拍拍手,对钱多多说道。
钱多多抿唇笑道,“十几年老司机,睡醒就能干活是本事。”
“艾玛,小钱,你别笑,这群小子都流口水了。”余司机背着个小包走出来,看着钱多多一笑板脸就教训道。
“余司机,你怎么老笑话我。”钱多多从抽屉里取出路费钱给余司机,眉眼微扫,喃道。
“你别这么看我,陈利和姓梁那小子你总得在他们中间选一个,都快27了,也不为自己着急着急。”余司机接过钱,往小包里一塞,顺手从柜台上抓了一把棒棒糖,也塞进包里。
钱多多呵呵一笑,“不急不急。”说着低下头,整理抽屉里一天的收成,这心里咯着一个人,来再多优秀的男人,同样都让她觉得不合适。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余师傅在门口怪叫起来,钱多多听到后,抬头,果不其然就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停在门口,在黑幕下,梁君那张俊秀带笑的脸就出现在车前。
“你怎么来了?”眼见梁君礼貌地和余师傅打了声招呼,边朝她走来。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梁君笑笑地靠在柜台前,眉眼扫着在灯光下艳丽的脸,这两年来她生活得极为自在,活得比更认识她的时候,更加滋润,有朝气,最主要是她依然那么漂亮,漂亮到他连女朋友都不想找,只想守着她,当然了,守着她的岂止是他一个。
“什么日子?”钱多多反射性地问道。
“什么日子她都不会跟你出去的,天天找这种借口你有意思吗?”梁君正站稳身子想说话,从厨房里冲出来拿着锅铲的陈利,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是要和梁君打一架吗?
“请放下你手里的武器,煮夫。”梁君哼了声,故意加重了语气。
“能煮饭给她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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