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女人名字。
可说他花心,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更贴切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身边女伴看着多,更多的也只是表象,没见他对谁有特别的态度和关照,有时触犯了他底线对别人娇软妹子说翻脸就翻脸。
这种人,表面上看着对谁都一样,其实骨子里是冰凉的。
所以,朋友才会讶异这时的顾霖。
他撑着胳膊侧望着车窗,说:“跟着就是了,回头还你这个人情。”
他们这车开得很慢,等纪浅上了辆出租车,才正常行驶到道路上,紧跟着前边的车。
朋友还在说:“想认识,回头我找途径要到她联系方式,直接约出来见面就行,整这么麻烦。”
“没想认识。”顾霖说。
“那是什么意思?”
顾霖没回答。
对方也不好多问,跟着前边出租车到地方以后就把顾霖放那儿了。
他把着方向盘透过前头挡风玻璃大概看了眼这栋小区。
嗯,挺老旧的,是那种没配备电梯的老式小区。
顾霖那种矜贵的公子哥来这儿,真像一块金钻掉泥土里。
纪浅进小区到居民楼的路都是赤脚走的。
高跟鞋走着疼,还崴脚,她也就不想穿了,赤着脚都比穿高跟鞋松快。
她回去时走得慢,一边看时间,想着喻然这个时间是不是也该下班到家了。
路灯光线昏暗。
也是分心的时候,脚心骤然一阵刺痛,惊得纪浅嘶地一声,生理性反应地僵住腿慢慢弯下身。
踩到玻璃了。
而且她感觉得出是扎进肉里的那种。
走路的时候想着好歹是大城市,街道绿化和卫生也都过关,路上都是平坦的大概不会踩到什么,谁知道——
她忍着疼把那一小块玻璃从细嫩的肉里拔出来,有些流血,但是也还好,拿纸巾简单擦了下就能止住,就是那么尖的东西骤然扎进去那一瞬间有些疼。
这下高跟鞋更是穿不成,纪浅只能鼓着劲往前走。
想着距离也不远,马上回家了就好,估计也没什么人看见她这会没形象的样子。
然而刚越过这片绿化带,前边花坛边立着的一道人影叫她脚步些微停顿。
顾霖只手插兜,另只手指间夹着烟,淡淡的烟雾随着他周身慢慢散到空气里,光影下,衬得一向随意话多的他有几分冷清。
他在这,如此格格不入。
压根不是什么巧合。
以至于那一瞬间纪浅差点下意识反应要往回走——
她没有。
她没什么避讳,依旧目视着前方,赤着脚往前边走,视他如无物。
顾霖会过来能有什么原因,也就那么几个。
那么久没见到,突然碰到,心中意难平,自是不会放过讽刺她的机会。
他该是很轻视她的,就算是那种场合也要讥讽两句,何况现在?
而现在他过来了。
纪浅本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可心里无意识地憋了股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顾霖就站在路边看着她。
她目不斜视,走了过去。
他没拦。
顾霖没再碰手里的烟,就那样夹着,任烟头的灰积了一层,他盯着纪浅的背影,重重吐出一口气,烟头被扔下,他大步走了上去。
“什么意思?嗯?”他紧掐住她胳膊骤然将她拉到身前,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那张仍无波澜的精致面容,他心里堵的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落魄成这样,宁愿陪酒陪笑也装作不认识我,怎么着,是完忘了我,所以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各种周旋也可以?”
他还记得以前在校园时那个张扬肆意的她,坐在机车上一头短发飞扬,眼里像有万千星辰般俏皮。
勾起人来也要命,这朵带刺的玫瑰一度要他折服。
后来啊,她甩人也狠,说是不合适,说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他问她要什么,她说她要钱。
顾霖笑了。
那是他最不缺的,可人家不稀罕,宁愿拿这种烂理由甩给他,最后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追随她所说的名利金钱而去。
几年了,他以为她该是过得很好,结果呢,提着坏高跟鞋赤脚回家,饭局要各种应酬,又累又只能往心里憋,还要面对上司的苛责。
顾霖真他娘的想问一句,这就是她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副cp的时间线和本文开篇并行,不是接正文结尾的,大家应该看得出来。
然后还是那句话,不感兴趣的别订啦!!副cp只是我个人想写完,有什么不如大家意的别槽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