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洗手间后,很久喻然都没回过神。
她不想回乌烟瘴气的包间,不想挂着虚伪的笑去敬酒,索性站在包间外的走廊上,拿着手包靠在墙边。
她不知道宋冽是怎么知道的,她参加饭局,她和另个男人在一起。
他绝不是现在才突然看见她。
所以刚才那么巧合地,就在隔壁包间看到他也绝不是偶然。
喻然怕在走廊上又和他遇见,站了会就进了包间,那会合作谈得已差不多了,江坷和对方老总相谈甚欢。
江坷喝了些酒,饭局结束后,喻然扶着他离开灯鹤,就在路边打车回。
他有些醉了,上车后靠在后座上闭着眼休息。
外边已是夜景,城市灯火通明。
车辆缓缓行驶,喻然隔着车窗看着灯鹤越来越远。
看着眼前浮着暗光的车窗,她想到,他也曾坐在这样的车里从她身旁经过。
那时候还是好几年前了。
他就坐在副驾驶座里,一双狭长的泛着冷光的眸看她。
当时她刚进宋家,卑微又怯懦,却不知怎么有胆子看他。
身旁有人低声说:这可是宋家小少爷,脾气冷着,你还敢这么直直地看他?
眼前场景又变了。
变成之后的后来。
也是这样的封闭空间,周遭只有台灯微弱的光。
宋冽喝了酒,整个人都失控。
他俯身,只手捧着她的脸细细摩挲,慢慢地吻她。
来来回回总是这几个画面。
和今天的他交织,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回忆。
他好像没怎么变,看她的目光,说话的语气。
可是她走两年了,现在的他该是很恨她的。
一团乱,喻然索性不去想。
喻然先送江坷回他所在的公寓,问出具体楼层后她扶着人上去。
即使喝醉了酒江坷也是理智的,只是闭着眼不怎么说话,没给人添太多麻烦,喻然将他扶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之后去找东西泡醒酒茶给他。
江坷却已然睁开了眼,看着喻然在厨房忙碌。
喻然端着醒酒茶过来时才发觉,讶道:“你醒了。”
江坷应了声。
“你喝醉了,喝点东西可以稍微缓解头疼,不然睡一觉起来肯定会头疼。”
“我不用,你那会也喝了酒,不习惯的人喝酒嗓子会疼,你喝吧。”
喻然将醒酒茶放到茶几上:“我没喝多少,就当时有点晕,现在什么感觉也没了。”
“我也还好。”
“那就好。”
喻然站在那儿很是局促,她觉得自己该走了:“既然平安把你送到,我就先走了,免得在这给你添麻烦,江哥你好好休息。”
她要伸手去拿放在江坷身旁的包,手腕却突然被他给抓住。
喻然愣住,目光看过去。
江坷知道自己这个突然的动作不好,他又放开了手。
“我就是想说今天的事,本来去之前说好会保护她,不会让你沾酒的,你没喝过酒也习惯不了,当时肯定很不舒服……”
他哪里看不出喻然是难受的。
她忍着呛意和人周旋,当时江坷的注意力就在她身上,可到底是饭局上,对方老总也在和他说话,江坷并不好直白地关心她。
着实是为难她了。
喻然说:“还好,就是挺辣,也没那么难受。”
她说话时总是这样和缓,不自觉间就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室内的光线下,她整个人也像镀了层柔光。
温柔的女孩子,总是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
喻然又从不会向人吐诉不快,不管遇到什么都往心里憋着,做什么也是只身一人。
江坷心疼她,也想一直护着她。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觉得此时的自己也比平时更冲动一些。
有很多话想说。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等的,这时他才忽然发现,他其实耐力也不是那么绝佳,最起码在她身上不是。
“喻然,我们认识是不是有快两年的时间了。”
他忽的说。
“差不多,怎么了?”
“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从她到榕城开始,到公司面试那天开始,他们起初只是同事,后来又变为朋友。
喻然喜欢独来独往,话不多,做事也是细致温吞的那种,下班路上碰到路边的野猫,下次会专门带猫粮喂它们。
他喜欢这样的女孩。
同样的,喻然身边没有多少男性朋友,让他也总是有一种他机会最大的错觉。
如今这种错觉让酒精烧成了冲动。
江坷坐直了身,说:“我就是单纯好奇,认识这么久了,你身边也没有男朋友,如果……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我想,我能有机会吧。”
话说完,他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可空气像是随着这番话沉寂了,一片无声。
他看向喻然。
许是这个话题进展得太突然,喻然显然有些没回神。
江坷缓场地解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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