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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法师对萨洛蒙向来无私,虽然尊者对其他学徒也是如此,但至尊法师却不介意带着萨洛蒙看看卡玛泰姬最为黑暗的地方,正如太阳下的阴影一般,卡玛泰姬并不是那种特别“正义”的组织。

“你现在看到了,魔法的代价。”尊者带着萨洛蒙走进一个庭院里,这里站着许多穿着红色僧袍,身上抹着白灰的苦行僧,他们的身上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脓肿与畸形,但这些疼痛与瘙痒并未让苦行僧的表情产生任何变化,他们仍然神态自若,念念有词。尊者说:“他们信奉魔法,所以愿意为卡玛泰姬承担魔法造成的代价,准确来说,是为我承担代价……但,你的账单要怎么支付呢?”

“我觉得用施法材料是个不错的主意,老师。”萨洛蒙强忍着恶心看着那些脓包与伤口,他试图放缓呼吸,避免吸进伤口腐烂的臭味,他说:“您也知道圣痕带给我的知识十分特殊,但我认为我还是能够能够偿还我的账单的,我也不止于在身体上长出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二战期间,有一名法师叫做摩纳尔,他现在还活着,你以后可能还会见到他。他在nacui手底下每救下一位少女,都要在回家的路上淹死一只兔子。”尊者收起折扇,敲了敲萨洛蒙的脑袋,“使用魔法的代价并不都是身体畸变,而是其他一些东西,比如情感,比如挚爱,比如兴趣,谁也不知道要为自己的账单付出些什么,这不是能用施法材料所抵消的。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代价,你未来也将会付出你的代价。”

按照尊者所说,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意味着付出了人生的账单,在萨洛蒙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付出了什么才会来到卡玛泰姬,或许是耶洗别的生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尊者也不确定。

至于最后一枚戒指,至尊法师催促萨洛蒙尽快拿到,尊者也提供了地图……和一本书?

“又过了许多年,在一座下陷的老坟附近,又挖了一座新坟。两座坟共用一块墓碑。上面刻着这么一行铭文:一片墨黑的土地,一个红色的a字。”小法师翻看这本书的时候,在结尾读到了这一段话,而书本的作者就是美国19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家,纳撒尼尔·霍桑。而这本当中所面熟的“墨黑”的土地,指的是霍桑的家乡,塞勒姆。

这片土地被清教徒们称为新英格兰,阿尔贝号的乘客在塞勒姆登岸,起初定居塞勒姆镇,之后才慢慢兴建了波士顿城,自此,塞勒姆镇迎来了源源不断的清教徒,其中便有霍桑的祖先。这里也曾经掀起过一场宗教迫害案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塞勒姆女巫案,那个时代的清教徒有着现在人们难以想象的狂热,而这场审判的主法官也正是纳撒尼尔·霍桑的祖先约翰·霍桑。

但到了如今,塞勒姆的地方政府反而将“女巫”这个发展成了卖点,大力推广旅游业,甚至还有女巫墓园这个东西,整座小镇有着浓厚的神秘学氛围,到了万圣节,就会有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女巫与魔鬼欢聚一堂。在塞勒姆甚至有一所女巫博物馆,这件博物馆很小,萨洛蒙坐在博物馆的中央,四周的墙壁依次亮起,一幕幕呈现当年女巫审判案件的情形。

对于普通人来说,塞勒姆女巫案是一起有些悲痛的宗教笑话,但对于萨洛蒙来说,倒是问道了一些难以形容味道,仿佛是异种魔力的恶臭……或许当年塞勒姆女巫案或许有些疑点,这股魔力在这片土地上眷恋不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发寡淡了。或许当年引发审判案的那两位小女巫并不是普通人,但后面牵扯进去的无辜者也足以让人品尝到那些清教徒令人作呕的狂热。

萨洛蒙和小王法师的衣服并没有引起注视。之前也说了,这里的神秘学氛围十分浓厚,当年狂热的清教徒的后代如今也不再坚守信仰了,这里每天都有许多来追寻女巫的游客,有几个打扮得像个巫师的也是正常现象,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所以尊者所说的戒指在哪?”小王法师四处张望,他盯着每个人的戒指死命看,试图找出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哦,还会动呢?”

“什么还会动?”

“当然是地图。”萨洛蒙指了指他张开的那张地图,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标注了戒指的位置,他说:“我们要和当年那些清教徒的后代打招呼了。”

“你是说哪些顽固的疯子?”小王法师握紧了拳头,“要记住尊者的教导,不能让魔法展现在普通人面前……所以还是拳头比较有用。”

“王,你现在连一个拉格伽多尔之环也用不出来,如果不是尊者创造了那么多能够使用自身魔力的法术,你连施法者可都称不上。”萨洛蒙抬起头,试图将地图上的位置与现实的建筑进行对照,“而且别人也有枪,别忘了,这里是美国。”

萨洛蒙说的拉格伽多尔之环是卡玛泰姬的常用法术之一,表现在外就是双手各一个魔法盾牌,一种是橙黄色,一种是红色,这是是魔力输出的区别,法术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但也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在获取魔力之后学习的第一个有着法术结构的魔法。

“ok,ok,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法师胖乎乎的脸颊上充满了不耐烦的情绪,脸颊上的赘肉不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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