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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宫待了数日,休沐日萧砚宁再次回去公主府,今日谢徽禛却说要去上香,让萧砚宁随他同去。

出门时起了风,谢徽禛披了件防风的斗篷,火焰一般红的颜色,更衬得他上了妆的脸艳色绝伦。

萧砚宁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将他扶上车。

谢徽禛懒散倚向身后软垫,身下车轮辘辘,颠簸往前。

“驸马这次回来脸上血色看着倒似好了不少。”谢徽禛打量着萧砚宁的脸色,随口说道。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接话,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谢徽禛被他的动作逗笑,萧砚宁回神自己有些失态了,尴尬收了手。

确实是谢徽禛叫人给他做的药膳起了作用,随身戴的这香囊或许也有益处,今岁秋日比往年都要更寒凉些,他却没有从前那种一入秋就手脚冰凉的不适感。

萧砚宁岔开话题:“公主今日怎突然想去上香了?”

“左右无事,也不是太冷,就当是去外走一走。”谢徽禛道。

萧砚宁以为他是虔诚香客,其实不然,上一回在光华寺外的偶遇也非巧合,是他有意为之。

到寺庙后谢徽禛随意上了炷香便去了客堂,倒像是专程来等人的。

两刻钟后,有内侍进来报,说是英国公世子夫人也来了这光华寺,谢徽禛颔首吩咐人:“去请她过来。”

萧砚宁不解其意:“公主是特地来这里等姐姐的?可是有什么事?”

谢徽禛提醒他:“你一会儿去屏风后,别露脸,本宫与她说。”

见萧砚宁目露担忧,谢徽禛解释了一句:“你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你若是在这里,本宫问她的事情她便不会说了。”

萧砚宁点点头,待萧大姑娘来了,起身去了屏风后面。

萧大姑娘被人请进门,与谢徽禛见礼,谢徽禛打断她,叫人给她赐座看茶。

萧大姑娘坐下,略有些局促,她面色苍白像是精神不大好,勉强挤出笑容与谢徽禛说话。

拉了几句家常,谢徽禛看一眼屏风后的影子,问面前的萧大姑娘:“姐姐脸色看着不大好,是在英国公府过得不好吗?”

谢徽禛问得直白,萧大姑娘怔了怔,下意识搅紧手中帕子:“没有……”

“这里没有旁人,本宫既然请姐姐过来,便是决心要过问这事,姐姐不必对本宫隐瞒,”谢徽禛啜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你嫁去英国公府三年,受了诸多委屈,却从不与家里人说,是不想给王爷王妃添麻烦吗?王爷王妃对姐姐视如己出,若是知道你是这般想的,他们心里想必不好受。”

萧大姑娘低着头,渐红了眼,谢徽禛继续道:“英国公世子待你不好,宠妾灭妻,还在外接了个青楼妓子回府,让之怀了孕,那妓子仗着有男人宠爱,在府中作威作福,完不将你这个正妻放在眼中是吗?”

萧大姑娘是个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公主已将英国公府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她再隐瞒也没了意义,沉默片刻,她的眼神里多出丝痛意,道:“那妓子原是做皮肉生意的,因世子以死相逼,且那妓子还怀了身子,竟让家里老夫人点头准了她进府,还抬了妾,我不同意他们说我不贤、说我善妒,讥讽我不能为国公府开枝散叶,可这三年里世子他去我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妾侍却抬了一房又一房,我从未说过什么,如今竟连那种下贱之人也要往家里抬,还说要将那妓子生下来的孩子记在我名下,当做嫡子养,他们这分明是将巴掌狠狠往我脸上扇。”

萧大姑娘说着低低啜泣了一声,眼中恨意更甚:“那妓子进府后世子几乎天天宿在她房里,其他那些妾侍争风吃醋,在她那里都没落到好,我眼不见为净关起门来不想再管他们的事,她竟然打起了我嫁妆的主意,三番两次让世子来我这里讨要我的首饰头面,我不肯,世子竟对我动手……”

屏风之后传出东西打翻的声音,萧大姑娘诧异望过去,萧砚宁自屏风后出来,神情里有谢徽禛从未见过的义愤,萧大姑娘慌乱起身:“阿宁……”

萧砚宁快步走上前,语气有些急:“姐姐,为何这些事你之前不告诉母亲,不告诉我们?”

萧大姑娘眼泪瞬间就落下了,摇着头说不出话,谢徽禛让自己婢女将帕子递过去,问她道:“姐姐以后有何打算,还要继续在英国公府过下去吗?”

萧大姑娘神色彷徨,萧砚宁转身与谢徽禛拱手:“请公主帮帮姐姐。”

“我不想因此牵连王府,还给公主殿下添麻烦……”

萧大姑娘犹豫不决,谢徽禛截断她的话:“你不必顾虑这些,本宫就爱多管闲事,若你对那英国公世子已死心,不想与他过了,和离便是,择日不如撞日,本宫和驸马现在就陪你回去英国公府,将事情说开。”

萧大姑娘愣在当场,似然没想到谢徽禛会这般提议,她确实想离开那个囚笼,每时每刻都想,可哪有那般容易,英国公府不可能同意她和离离开,即便乐平公主愿意为她撑腰,公主却也不能随意插手别人府上的家务事。

萧砚宁见她一直没点头,担心她对那英国公府还有留恋,焦急劝她:“姐姐,你听公主的吧。”

他并非不知道这事公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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