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也好,兴办作坊也罢,都有专人处置,冯宝根本不去过问,哪怕是他最在意的“造船作坊”,也只是隔三差五派人去询问一下。
时进八月,为期两个月的“水师军体能强化操练”进入尾声。
至月中,“军测试考核”结束。
结果不出意外,“勋贵甲兵”以及“卫岗乡”跟来的众亲兵们,部进入总成绩前两千名,只是他们并非真正“水师”,所以不占用军卒整编名额;至于军官方面,张猛、匡胜、李聪囊括前三,幸好他们也只是随同操练,不影响“水师军官安置”。
不过,有心人依然能够从此结果中得出结论——“大唐水师”战力疲弱。
对此,冯宝却是满不在乎,他按原计划,组建十个营、满编一万战兵后,另留下两千军卒,其余人等,各自归建原有驻地,当然,各级“军丞”任命,以及对应的职权划分,也做好了安排。
差不多又过一月,房元昭与杜风自城里回到大营。
仅休息三日,又接到冯宝交待的任务——领两千军卒前往“泉州宁安寨”,开建“水师补给基地”,同时依照“广州模式”,开办作坊,“建议”官府开征“新商税”。
按照冯宝的预计,等他们从“泉州”回来时,应当已是年底,一万战斗将士的“战术操练”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然而,随着一则消息传入冯宝耳中时,平静的日子终于有了波澜。
“你说什么?乡里商队派人回来了?”冯宝嘴上说着,却头也不回,跟着手往桌上猛地一拍,大声道:“自摸,胡了!”
“大都督好手气!”王福来赞了一句,心里却是一片黯然,心说:“又十贯钱没了。”
贺兰敏之倒是无所谓,豪爽地道:“记账,再来。”
“大都督可得手下留情才是,李某初次上阵,可已输了百余贯钱啊。”李聪头一次坐上麻将桌,既感受到了“快乐”,又体会到“心痛”。
“愿赌服输,各安天命。”冯宝笑道:“日后自有赢的时候。”
“校尉,商队那边”刘长河见冯宝似乎忘了,便低声提醒道。
“你且回营。让小俨处置好了。”冯宝随口一说,算是回应。
“官做到冯兄如此地步,可谓悠闲得紧。”贺兰敏之看着刘长河背影,貌似羡慕地说了一句。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咱们能坐一起打牌?”冯宝回怼道。
“别嚷嚷了,能借铁族长宅院耍乐已是幸事,总比闷在军中强些。”
“王公公所言极是。”李聪于一旁附和,但接着他岔开话题,问道:“李某听闻,‘水师第一营第一旅’皆由年轻军卒组成,且‘旅正’非我唐人,不知何解?”
若是旁人,冯宝根本懒得解释,可李聪乃是皇帝亲信,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替皇帝陛下“关心此事”,不容随意应付。
“第一营乃‘水师突击队’,现已更换大唐最新军械及装备,他日定为水师之最强战力。若将‘水师突击队’比拟成尖刀,‘第一旅’则为刀尖,自然需由最出色的将领统率。高破军之‘操练结果’,位列军第九,在军卒之中排列第一,本都督破例提拔,并无不妥,至于非唐人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流求’原为前隋征服,可称我华夏之地,况此子师承隋臣,习华夏之学,行华夏之礼,吾以为,可称‘唐人’也。”
冯宝一席话,有理有据,令人难以反驳。
当然,李聪也不是非要争出个什么结果,只因身为天子近卫,遇上了,过问一下,有个合理解释即可。
牌局如常进行中,很奇怪,运气转了向,一直大杀四方的冯宝突然手气变差,连着放了“几炮”,把赢的钱都吐了出来。
“看来,商队那边并非好消息。”王福来脸带笑意地道,刚刚一圈牌,他可是赢得盆满钵满,心情极好。
“不错,吾亦有同感。”
“同感什么呀?打牌归打牌,事归事,互不相干。再说了,还没结束呢!”冯宝没好气地回应道。
“何事?”冯宝眼都不抬地问。
“乡里商队在‘罗伏州’遭遇盗匪,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且伤亡惨重,尤其是”刘长河话到此处微微停顿片刻,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或许、可能粮种也被抢了。”
“粮种?他们找到高产粮种了吗?”冯宝转头急问道。
“不敢确定。”刘长河道:“不过来人带了一株稻穗,小郎君拿去验证比对了。”
“走,回去看看。”冯宝顾不上打麻将,当即起身而行。
“水师中军大营”里,明崇俨坐在一张案几后,凝神注视自己眼前两株稻穗。
一株较长,虽已干枯,却能明显看出其“生前”是多么茂盛,残留的几颗稻米,大而饱满;而相比之下,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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