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冯宝没等谢岩画完,就看出来了,并第一时间惊叫出来。
他这一声,成功引起了商人们的注意。
“人参?”有商人惊问。
更多的商人则是疑惑,心里都在想着:“人参不是产在‘上党’吗?”
商人们是最敏感的一群人,他们从冯宝惊讶的表情里感觉到,他口中的这个“人参”有可能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黄掌柜?”谢岩唤道。
“草民在!”黄守义应道。
谢岩将画好图样递给他,然后说:“此物曰‘人参’,明日黄掌柜可将此图交给猎人们,让他们按图索骥,深山中必有此物,你和他们谈收购皮毛以及此物,可用粮食或者其他物资交换,此物可日后卖给我,三十贯一支,我全部都要。”
商人们眼都直了,一齐起身来到黄守义处,眼睛死死盯住那图,无一不想:“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天哪,三十贯一支!”
黄守义仔细看了看手中图样,总觉得这上面的“人参”和他见过的“上党人参”似乎不大一样,可是“人参”不就是产在“上党”吗?他听人说过,汉《说文解字》一书中有记载“人参,药草,出上党”,什么时候辽东这儿也有了呢?他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期望能够得到解答。
谢岩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参”在唐朝时产生“上党”,那后世怎么都说“东北人参”呢?
冯宝更是瞪大了眼睛瞅着黄守义,差点就要开口骂人了,心里想得却是:“东北产人参,什么时候轮到‘上党’了?”
谢岩搜肠刮肚似的,很仔细的想了半晌,还真就给他想到了——后世有一种药,叫“党参”,搞不好就是黄守义说的那种。
一想到这,谢岩踏实多了,故意轻“咳”一声后道:“‘上党人参’应该叫‘党参’,这的‘人参’,叫‘辽参’,都是‘人参’。”
“可是,同样是‘人参’,这个‘辽参’那可是更加珍贵,更加稀有,更加有效。”谢岩特意加重了语气说。
“没错,反正三十贯一支,我们全要了。”
冯宝这句话,仿佛给商人吃了“定心丸”一般,他们没人去关心这东西叫什么了,开始一个个盘算,应该如何把握商机了。
事情说完了,谢岩也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他刚一离开,王福来马上凑到冯宝边上,低声问:“这‘辽参’,倒底有何用?”
冯宝偷偷瞄了一眼商人,见他们还在那儿讨论什么,便也把脑袋往王福来那边靠了靠,同样压低了声音道:“绝对是好东西,等弄到了,我送你一些,保证让你觉得三百贯都值!”
王福来又吃惊地合不拢嘴了,他已经不记得,在“武平堡”军中,倒底有过多少次这样的表情了。
次日天刚亮,冯宝还在迷迷糊糊中,却听着石子跑进来叫道:“来了,他们来了。”
“什么来了?”冯宝没好气地睡在那问。
石子道:“校尉昨晚不是说了吗,猎人来了就叫你的,现在他们来了啊,已经进大帐了。”
“我靠,这么早!”冯宝瞬间清醒过来,赶紧起身,匆匆洗漱一下,把“烂摊子”丢给石子收拾,自己就跑向谢岩在的大帐。
冯宝进入大帐,没看见谢岩,却见两名猎人模样的人被商人们围着在说话,王福来却独坐一张案几后,看都不看那些人,自己只管享用早餐。
冯宝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就从王福来面前案几上拿起一块油炸过的饼,一边啃,一边问:“王公公,他们都说过了?”
“嗯,都是些简单事,几句话就成。”王福来说着又指了下商人们道:“他们这不都在问‘辽参’的事吗。”
“我也是为这事来。”冯宝回了王福来一句,又冲着黄守义道:“我说老黄啊,你们让让,我有话问。”
“冯校尉”的面子不能不给,几个商人立即散开,退后两步,把两名猎人给“让”了出来。
“那个东西,你们见过?”冯宝用手指指其中一人手上拿的图样问。
两名猎人都摇了摇头。
冯宝一点也不意外,继续说:“这个东西呢,你们好好找,在山里找,你们找不到呢,可以问其他人,其他人找不到呢,可以去找什么这个族、那个族的人,我也叫不上来,反正谁找到了,你们就用粮食啊,布啊什么去换,然后再用这个东西去找他们换,听明白了吗?”他特意用手指了一下商人,生怕那些人听不懂。
“明白。”猎人一齐道。
“这事做好了,你们就不会再为粮食和衣服发愁了。还有,要是那些个什么族的人也找得到,且找你们换东西,那不就更好了嘛,可以少给他们一点,你们也能多留一点不是,再说了,他们有粮有衣了,也就不会来抢你们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呢。”冯宝用大白话说出一番很有道理的话。
帐中所有人无一不点首认可,均认为冯宝此言不虚。
“其他话嘛,我就不多说了。”当众人都以为冯宝说完的时候,谁知道他突然又道:“好像谢校尉说,我军在此停留十日是吧,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在十日内找到一支来呢?”说着,一脸渴盼的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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