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小贝浑身机灵了一下,迅速地下车,开门。
然后,他看见刚才还有温度的男人褪去一身温度,只是将拥着的小女人的手臂搂了搂,温柔地将之抱在怀里,宛如在抱一个稀世珍宝,却是带着很是镇定的表情踏出吉普车,将花期抱了出来。
那样的顺其自然,就像是做了好几十年,习惯了很久的动作。
要不是知道他们俩根本不存在什么男欢女爱,那他们就像是相濡以沫许久了的老夫妻。
不轰轰烈烈,但很温情。
夜二少,花家三小姐,看上去是如此般配。
小贝一眼不眨地看着,满腔的疑惑却是说不出话。
虽然他才刚来两个月但也是知道花家的家风是有多严谨的,花期就这样被夜二少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没有问题吗?
至少,小贝是不能理解的。
夜默城没有理会小贝的神情,抱着怀里的花期向老宅走去。
才走几步,花期蜷缩在他怀里的身体动了动,呻吟了一声,桃花眼睁开,惺忪醉人,道:
“放我下来。”
夜默城闻言,将怀里的温柔放了下来,右臂一紧,花期挽住他的手臂,脸上的睡意尽散,玫瑰般的嘴角已然勾起一丝自信的微笑,明媚如阳,一身酒红衬得人容光焕发。
看见她如常的表情,夜默城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宠溺。
花期的眼睛微眯,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柔和了。
小贝在他们身后看去。
在路边灯影的照射下,那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冷漠,一个彪悍,照得他们俩的脸温柔似水,不突兀不怪异,就像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醇酿,越看越和谐,似乎没有人能够插足他们两个人之间。
没有人能够打破他们。
一个念头如此绝对地划过小贝的脑海。
这样的两个人不是情侣?
不是才奇怪吧。
*
花期不是一个总是自哀自怜的人,大多数时候总会有其他女人没有的果断和决绝。
她总是如同悬崖上的小草一样坚韧且顽强。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去追寻一个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即便三个月之后,无所收获,依旧可以坦然。
她知道,过多的从容背后,总会有一个很强大的依托去支撑你的信念。
而她的,站在她背后的永远都是两个字――花家。
在夜默城和花期进入老宅的时候,花家的家宴还没开始。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门口出现的男女,温柔的,思念的,若有所思的,部汇集在了一起。
然后如同以往,似乎并没有那三个月的空白。
这次家宴,并不是所有人都到齐,花家事务多,大多都留在外面,每次家宴能来则来。
而这次,除了五姑和三叔一家,其他来的都差不多,而二叔正巧出差公干。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熟络,有些人她也仅仅只是血缘上的关系而已。
比如四叔一家,又比如二叔一家的女人。
花期的嘴角勾起一弯明媚的弧度,丝毫没有几个月不见的尴尬。
花家家训,不怕丢脸,就怕你没脸。
花期依旧是花期,一身酒红,张扬自信,如同女王。
这个想念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掠过。
“表姐。”
刚进门,一个轻脆脆的声音迎来上来,十表弟花骨一看见花期,就奔了过来,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一米二的小身躯才到花期的腰际,可爱的小萝卜头抬起,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道:“表姐,你回来啦!我就说嘛,男人还是我们花家的好,那何悠扬再怎么滴,比得过我们家的?尤其是我。”
语气里,是属于花家男人的绝对骄傲。
花骨,四叔花不问的小儿子。
“小骨,你最好,那你爸算什么?”花期抱住他,笑问道。
“嗯……”小骨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算根葱。”
妈妈每次叫爸爸:“你这个葱头。”的时候面生红潮,他嫉妒拉。
“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你别以为表姐回来了我就不把你怎么样,你才算根葱,你家都是葱。”四叔刚从厨房里出来就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直接气势汹汹地把儿子从花期怀里抽了出来,给了一个爆栗子。
这臭小子,他丫的欠揍。
“咳,不问啊,你们家都是葱了,我们林家算什么啊?”一旁老神在在与老爷子下棋的林文强抿了花不问一眼,打趣道。
坐在对面的老爷子身穿着松军装,颈上的风纪扣一如既往的严谨地扣着,正如他的人一样,一生正气。
他抬眼看了花不问一眼,手下的一个卒过楚河,悠悠道:“兵。”
话一出,花不问哑然,立马感觉到背后发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是拉开嗓子,扯着花骨的耳朵喊道:
“老子就算是葱,也是脆嫩脆嫩的葱头。”
“爸,还脆嫩脆嫩,都老掉牙了,谁还会喜欢啊?”被揪住的花骨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儿子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厨房里干什么,妈妈的豆腐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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