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办理手续的那天,辛安冬本想一个人去的,但蒋玄宗放心非要跟着去。
他现在已经不是公职,当辛安冬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好几秒,蒋老爷子打电话过来问责,噼里啪啦一通怒骂,‘小东西’、‘胆肥了’、‘翅膀硬了是吧’,老爷子中气十足,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辛安冬眼睁睁看着蒋玄宗将手机丢在一边,等过了两分钟,老爷子没话再骂了,才又接起手机,心平气和的解释,他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但蒋玄宗强调一个中心思想,就是他想下海,一样可以为国家做贡献。
辛安冬:……
他挂完通话,辛安冬也是一脸复杂,人都说一辈子为了什么,权势、金钱、地位,眼看着前途无量,蒋玄宗说舍弃就舍弃,而且辛安冬总感觉其中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在。
见他目光含着歉意,蒋玄宗对着他细白的脸蛋亲了一口,“别想那么多,现在国家经济政策开放了,你男人就算当个二道贩子也能养得起你还有肚子里的小宝贝。”
辛安冬白了他一眼,他也有钱,就不能是他来养蒋玄宗吗?再说,这男人闲适淡然的样,一看就知道他心中自有丘壑,他才不瞎操那份心,大不了他养家呗。
辛安冬很有这样的自信,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蒋玄宗愣了下,然后无奈的露出笑来,摸了摸他的肚子,自叹着说了句,“看来不做出一番成绩,要让孩他娘瞧不起了。”
他才没瞧不起,辛安冬想要反驳,下一刻却被男人封住了口,亲亲咬咬什么的,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活动,就是别让人瞧见就好,还记得上次情不自禁吻起来,刚巧被路过门口的陶哥撞见,那尴尬,辛安冬的脸整整冒了一天的热气。
到了学校,他让蒋玄宗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去见了系主任,现在初春,天气渐暖,虽然还有人穿着薄棉衣,但也都没有像辛安冬这样夸张,毛线帽、厚围巾、还有厚实的羽绒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像个移动的白熊。
系主任:……
辛安冬只说自己这几天重感冒又怕传染,系主任点点头,用一言难尽的视线从辛安冬臃肿的体型上饶过,隐晦的表示,‘长得蛮俊秀的一个小伙子,别一时贪嘴搞垮了个人外在形象,至于出国以后,那些汉堡薯条啥的,没啥营养还容易发胖,少吃为好’!
系主任一番苦口婆心把辛安冬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个埋进去。
虽然知道系主任是关心他,他也加快了办手续的速度,然后擦着汗迅速出门,出去后见到门外人模人样英俊得不行的蒋玄宗,狠狠踹了一脚出恶气。
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他的蒋玄宗只好变着法轻哄炸毛的辛安冬,反正良叔说了,怀孕这段期间,孕妇的心情犹如孩子的人——说变就变,再说平常时候安冬还是很懂事乖巧的,蒋玄宗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在意他这点小情绪发泄。
“算了,我不进去了,省得等会又被捉着问东问西,你帮我上去收拾东西吧。”
站在男生宿舍楼底下,辛安冬不停的将蒋玄宗往里面推。
见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蒋玄宗轻笑:“真不上去?”
“我不去,”辛安冬才不要让人看笑话,撇了撇嘴,淡定的朝他摆了摆手,“我在小竹林等你,你快去快回。”
蒋玄宗没法,只好将他的围巾往下掖了掖,“自己小心点,今天风大。”这会月份大了,他就怕他碰着磕着哪。
啰嗦的蒋玄宗去宿舍给他那东西,辛安冬朝着一旁的小竹林走去,那里平时比较安静没什么人,辛安冬找了个石凳踟蹰了会,思量着自个今天穿的棉裤挺厚的,也就没在意的坐了下来。
爬上爬下,他腿都酸了。
坐下后,辛安冬轻轻捶着腿,一边等蒋玄宗。
“安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疑惑又夹杂着惊喜的声音。
辛安冬手一顿,有些紧张的转头,只见赵卓恒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这家伙先是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尤其在他膨胀一般的肚子上诡异的流连了一圈,眼里闪烁着诧异。
他问,“安冬,几天不见,你怎么胖了两圈不止,蒋哥也太夸张了吧,他这是把你当猪样吗?看你双下巴都出来了,现在这会也没那么冷吧,你怎么还穿羽绒服?很冷吗?是不是感冒了?”
没被发现,辛安冬狠狠松了口气。
“唔,有点感冒,”他含含糊糊的应了声,隐晦的扶着肚子站起身,推开一个劲兴奋的想要往他身上贴的赵卓恒,“你离我远点,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我想你了呗,哪像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几天一通电话也不打给我!”
见辛安冬脸上露出心虚,他哼了一声,俊脸一正,突然想到,“哎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靳洋那家伙污蔑你诱拐他妹妹的事已经被我调查清楚了,我特地找了靳依依,才知道那些情书是那丫头自己写的,她单相思你,搞了这么一出,才让靳洋误会,我之后狠狠揍了靳洋一拳给你出气。”
辛安冬惊讶的神色还未收回,就见他又贼兮兮揶揄的对辛安冬说,“我那天去的时候还看他鼻青脸肿的,像是被谁揍得不清,肯定是蒋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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