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还没出得了皇宫大门便吐血昏厥。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夜德帝,也包括君离沉。
君离沉的好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变得暴走,怒火中烧,一掌劈开了沉重的皇宫大门,飞速驭马扬长而去。
看着扬起的尘土,宫墙某阴暗的角落走出一道身影,他如沐春风的看着马车远走的背影,笑得一脸阴险。
“主子,你看小李子该如何处置?”
“弃了吧。”
“是。”
夜德帝得知南卿突然吐血昏厥后,立刻派遣了太医院院首前往千岁府。
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坐立难安,南卿要是在皇宫出了事,沉儿非得跟他……
哎……
他来回的踱步,眉头紧锁。
“皇上,南公子吉人天相,又有千岁爷在身边,没事的。”徐来在一旁安慰着。
能让这位天下霸主操心着急的也只有那位小祖宗的态度了。
“沉儿……沉儿该是怪朕的。”
“皇上也别妄自菲薄,千岁爷明白您的,奴才看那南公子是个通情达理的。”
“嗯,都是好孩子啊。”夜德帝感叹道。
但又想起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阴谋都耍到他跟前了,周身的郁气就缓缓的散开。
“徐来,让人查查,有些人恐怕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夜德帝双眸中射出犀利的光芒,深邃,黑沉……
“是,皇上。”徐来对心腹太监招了招手,附耳嘀咕了几句。
千岁府。
“如何?”君离沉看着冥医收回了探脉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心里就如同一只小猫在挠一样。
揪心,苦涩……
“回主上,南公子是中毒了。”
君离沉好看的眉都挤到了一块,“何毒?”
冥医:“属下不知,这毒像是很早之前就一直潜伏在公子身体里,许是什么外力造成了毒被激发。”
这世间还有他不了解不擅长的毒,说明这一定是奇毒。
“该死。”君离沉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瞬间化为粉尘。
定是噬心引发了他体内的毒。
只是这小小的一个南府,到底是何人想害小东西?
“主上也不必忧心,这毒虽然属下还不了解,但可以确定目前尚可控制,给属下一些时日定会有所收获。”冥医不但医术超群,毒术更盛。
对于这种未知的毒,他更是充满了研究的兴趣。
“他何时会醒?”
“喝了属下开的药,应该不出一个时辰。”冥医小小的抽了一些南卿的血,激动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嗯,安排下去吧。”
“是。”
君离沉挥退了左右,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南卿。
第一次他如此认真的去看一个人。
第一次心里出现了一丝害怕,哪怕当年她被迫自缢,他的心境都没有半点涟漪,如今却是波涛汹涌。
这个小东西,在极短的时间内住进了他的心里,这一切仿佛梦境一般。
自此他便有了弱点。
他伸手抚摸着南卿苍白的小脸,漫不经心道:“小东西,你对我到底是何种目的呢?”
这世间怎会有平白无故的爱与牺牲,一切皆是利益的驱使罢了。
弱点是每个强者的催命符,你又是谁为我精心设计的弱点呢?
小东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南卿便微微转醒,房间里已经没了君离沉的踪影。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微蹙着眉头,从床上坐起,胸口传来阵疼,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下了床。
“未来夫人还没醒吗?”小林子拉长了脖子张望,仿佛想透过房门看看里面的情况。
他的内心犹如十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兴奋的洪荒之力已经将他的好奇心推到了顶点。
千岁府总管福伯淡然的撇了小林子一眼,继续手下的动作-修剪花草树木。
“淡定,叽叽喳喳的闹死了。”
小林子蹙鼻,“您就装吧,谁不知道您的心思啊,是不是比我还紧张。”
说罢就要抓着福伯去听他激动跳跃的小心脏。
福伯:“……”我是个淡然稳重的老伯。
小林子笑道:“你可别装了,我可是记得主子院里的这些花草树木你前两天就修剪完了。”
福伯:“……”失误失误,竟然被看穿了。
索性福伯也不隐藏了,扔下手里的大剪刀,拉着小林子窃窃私语,“这可是小沉第一次如此紧张一个人,我老来欣慰啊。”
小林子晃头晃脑,笑道:“福伯,要不您去瞧瞧,就您的身份地位定然是……”
福伯鄙视一眼,一记眼刀扫了过去:“闭嘴,我们什么身份,都是奴才,好生守着。”
福伯曾是伺候君离沉娘亲的老人,出了那事后,他便与君离沉相依为命,如兄如父,是君离沉敬爱之人。
小林子吐了吐舌头,暗叹:主子知道您这般想又要不开心了。
您于主子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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