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林琪正抱着早早坐在后勤人员换衣服的地方,在跟她讲道理,比如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打架来解决的。
而且还给她举例子,就拿“王二小放牛”的故事举例子:“早早,你看王二小,是不是见到了敌人,并没有冲动地上去跟敌人干架,反而动脑筋想了个计谋,把敌人引进了八路军的包围圈,你说王二小是不是智勇双的小英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碰到任何事情就要动脑筋,特别是看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更不要冲动地上去干架,要动脑筋借外援。”
小姑娘被自己妈妈抱着,听着妈妈的絮叨,小脑袋早就小米啄米了,她今儿早上起来得早,到了这会儿早就困了,妈妈的絮叨跟催眠曲似的,都把她给说困了,但是还是不服气地挣扎着回了妈妈一句:“吴泽他不是强大的敌人,早早打得过。”
沈林琪心累,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她说的是不要随便打架,难道她的表述有问题,打算再想个故事给小姑娘讲道理,哪里想到小姑娘把小脑袋往她的怀里一钻:“妈妈,早早困,早早想要睡觉觉。”
然后她低头一看,得,小姑娘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她叹口气,想着回头她要多搜罗一些智勇双的英雄故事,给小姑娘讲,争取让她少打架,能动脑筋的,先别动手,要不然碰到大孩子,她铁定要吃亏。
抱好小姑娘,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来自己的外套,给小姑娘披上,以免她受了凉,而她趁着这会儿大家回家吃饭,休息室没人的档口,也依靠着柜子眯瞪会儿。
“哇哇,爸爸,不要打爸爸,哇哇……”
突然怀里的小姑娘哭了起来,沈林琪一个机灵,赶紧抱紧小姑娘,忍着焦急,尽量温柔地唤醒她:“早早,早早,不哭,乖,告诉妈妈,爸爸怎么了?”
小姑娘睁开朦胧的泪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再次“哇”地一声哭出来,小胳膊还抱紧了妈妈的脖子,把眼泪鼻涕部蹭到了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早早看到一个坏人拿枪打中了爸爸,哇哇,爸爸会不会死啊,早早不要爸爸死,哇哇……”
原来是做噩梦了,随即想到自己的那个噩梦,不会闺女和她做的是同一个噩梦吧?都说父女连心,难道梁宏杰出事儿了,她的心一痛,眼泪如雨下,脚下一个踉跄,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闺女,立马稳住心神,抱紧闺女,跌坐在椅子上。
她寄过去的小东西,还是没有能够挽救梁宏杰的性命,她的早早没有爸爸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沈,你这是咋了?有啥难处就说出来,大家伙儿一起想想办法。”
母女两个一个大声哭,一个默默地流泪,真是一片凄风苦雨,董大姐从家里吃过饭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赶紧关心地问了起来。
“哇哇……爸爸被坏人打死了,哇……”
沈林琪还没有说话,小姑娘就哭着说了出来,董大姐一听这可是大事啊,慌忙问沈林琪道:“孩子爸爸被打到底咋回事儿,现在可是新社会,讲法律的,怎么能随便打死人?”
沈林琪这才哽咽道:“早早爸爸是退伍军人,受召去南方打仗去了,早早说的坏人是敌人。”
董大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招沈林琪进来的时候,可是听章主编说了,沈林琪是军属,男人去南边打仗去了。
唉,她叹口气,这可真是没处说理去了,陪着沈林琪母女流泪,然后稍带哽咽地问道:“啥时候收到的信儿,你们母女也别哭了,好好收拾,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批几天的假,好好地给孩子爸爸办下后事。”
沈林琪这下不好意思起来:“没有收到信儿,是早早刚刚做了个噩梦,跟我前几天做的噩梦一模一样……”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就是挺尴尬的,就为了一个噩梦,母女俩就哭天抹泪的,虽然情有可原,但真是尴尬。
董大姐也愣了,说了半天,原来是一场噩梦,真是,她举手拍了下沈林琪的肩膀,有心想要说她两句大惊小怪,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成了安慰:“你也别伤心了,都是梦是反的,孩子爸爸福大命大,肯定没事儿的。”
沈林琪现在惶恐的心,急切需要别人的安慰,所以犹豫地问道:“真的?”
董大姐:“你想想,要是真出事儿了,部队里早就给你们送信儿过来了,现在不还好好的。”
沈林琪这才安了心,赶紧安慰怀里的小闺女:“早早啊,刚才有没有听董大姨说,爸爸没事儿,刚刚你睡着了,太想爸爸了,才会做噩梦,梦都是反的,你做梦梦到爸爸被坏人打死,其实是爸爸打死了坏人。”
小姑娘听到这里也不哭了,但是小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睁着水洗过如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哽咽地问:“爸爸没死,爸爸打死了坏人,不是坏人打死了爸爸?”
沈林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当然是真的了,早早的爸爸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坏人打死呢。”
这下小姑娘信了,也觉得自己爸爸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坏人打死,打死坏人还差不多,于是小胸膛一挺:“那当然了,我爸爸是最厉害的。”
孩子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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