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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听见窗外有麻雀的叫声。叽叽喳喳,好像是在开会。从窗外照进屋里的光线,微弱柔和,看光景也就是清晨四五点钟。
我躺在罗世成的臂弯里,仰头呆望着眼前的美男子,心里不再觉得那样突兀。虽然一下子还记不起来他是谁,但是内心和意识深处不再排斥他,仿佛在潜意识里知道他是谁。不知道,这是不是记忆开始复苏的迹象?
“老婆,睡醒了?晨光大好,不可辜负,正是我们造人的好时机。”罗世成睁开俊朗的双眼,翻身将我紧紧环绕。
我尚在懵懂的状态,意识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温柔而缠绵,耐心地一点一点唤醒我。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被一头巨兽赶回正途。身不由己,无从选择,盲目地驱动着脚步,却不知将要奔向何方?
呼吸像是骤雨,亲吻好似雨点,急促地落下来。他抽过一只枕头,轻轻把我托起。我很不舒服地增加了高度,像是倒立着从滑板滑下来。内心纠结而迷乱,逐渐被狂热淹没。
“老婆,别动,过二十分钟再起床。我先去给你做早餐,饭好了,过来叫你。”罗世成饱足地笑着,为我盖好被子。
吃早餐的时候,罗世成的电话响了。
“喂,什么?你们昨晚见到证人了?是、、、、、、半夜潜到他屋里的?嗯,真不错,他怎么说?”
“他还是死心不改,坚持要为对方做证?他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一个叛徒,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我昨天安排去国外的人手,找到证人的弟弟没有?你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证人的弟弟。然后,要想尽办法把那人带到国内,必须赶到明天开庭之前回国!”
我看着罗世成肃然决绝的神情,身体感到一丝丝寒气。
罗世成扫了我一眼,神情顿然开朗,满脸含笑地望着我。我内心的紧张,这才舒缓下来。
罗世成出门上班的时候,叮嘱我千万不要独自出门,如果有什么东西要买,可以让守在门口的人去买。
“为什么有人守在门口?他们一直在那里吗?”我不解地望着他。
“家门口,一直都有人守着,只不过他们以前在暗中,如今在明处。你不用紧张,这些人只是用来保护你,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不便。”罗世成吻别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中午将过,罗世成没有提前打电话,意外地跟张峰等人回到家里。他说,下午要在家里办公,希望我能去二楼。我不置可否地遵从他,跟大家打了招呼,独自来到二楼,坐在地板上翻着日记本。
我发现昨天的日记,没有记下只言片语。往前翻页,看到了罗世成被对手告上法庭的记录。
卧室的门开着,楼下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大哥,证人的弟弟几年前就离开原先的村子了。听邻居说,他哥哥在外面招惹的仇家,曾经不断地去骚扰他。还有一天夜里,他跟老婆刚上床,只听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破窗而入。当时吓得他跟老婆赶紧躲在床下。事后,他虽然有惊无险,老婆却因此跟他离婚。”
“如果实在找不到他,就去试着寻找他的孩子,不是听说他还有一双儿女吗?可以请他的孩子去我们那里度假,好吃好喝地招待,不要伤害他们。”
“大哥,我们的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据说,证人的弟弟对自己的哥哥深恶痛绝。因为这个哥哥从来不照管家人,也没给家里寄过钱,对于父母更是不管不问。如今,他们的父母先后离世,都是不明原因地意外身亡。有人说,是证人的仇家害死了他的父母。”
“嗯,不过这个证人并不是冷酷的人。他不回家看望家人,或许是不想连累家人。从前,他弟弟家的女儿被一个富家子弟欺辱,他当时找我帮他摆平。那个富家子弟,恰好是当地一个商业巨头的儿子。如果他不关心家人,又怎么会暗地关心着家人的事情?我断定,这个叛徒其实是很顾念亲情的。”
“那么,如果我们找他的弟弟出庭,他十有八九会改变立场了?”
“嗯,是的,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不能找到他的弟弟出庭,我们手里就没有能够震慑那个叛徒的王牌。至于后果,也就可想可知了。那个叛徒跟着我干了多么多年,什么底细不了解呢?他如果不是这么心急,我将来或许可以让给他一块地盘,让他单干的。可是他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就因为这个跟我翻脸!”
“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马强的。那套房子,他非常满意。他昨天还提了一个要求,他想去我们在天风北城捐建的医院工作。他是一名妇科医生,毕业于知名的医科院,医术精湛却不被单位重用。”
“哼哼,这个马强要求还真多。行,答应他吧,让他来做妇科主任的位置吧!顾雅那边,派人去看过没有?”
“顾雅那头,已经安顿好了,该送去的生活用品,都给她送过去了。马楚托付律师,把身后的财产都留给顾雅。可是顾雅,已经把所得的部转赠给马楚的父母了。看来马楚这个做儿子的,对他的父母积怨已深,否则怎么会连半分钱都没有留给父母呢?”
我往前翻动着日记。马强,是马楚的堂弟。多亏他出庭做证,才证实了马楚之死属于自杀。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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