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岑礼的话,宁修远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就好像一直以为属于自己的一件东西,突然想从他身边消失。
他捏起岑礼的下巴,力道大的让岑礼痛苦的蹙起眉,“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一万遍,答案都是这样。”岑礼目光清冽,很多时候宁修远却弄得他们好像有感情一样,未免太可笑。
下一秒,双唇就被人堵住了,对方扣紧他的后脑,让他半寸都挪动不得。
隐约间,岑礼听见宁修远在他耳旁道,“想从我身边离开去勾搭别人,你做梦。”
手指无力的攥起,又再次松开,嘴角被宁修远咬破了皮,到现在还一阵生疼,一副被蹂躏的凄惨的模样,难得让宁修远起来恻隐之心。
宁修远将地上的药装在塑料袋里捡起来,然后丢在他的桌上。
外面响起一声长铃,午休已经结束了。
岑礼的手撑在桌边,身体好像有些站不稳了。
“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胡话,下午下课了我过来接你。”宁修远站在一旁,脸色发沉道。
待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算是只猫是条狗,都要养出感情了,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过宁修远是用得顺手了,舍不得丢,只有他先玩腻的,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提走这个字。
“.......”
宿舍的门被人打开,“砰”的一声,又再次被人关上了。
岑礼缓了好一会,才走去了洗漱间,接吻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只有恋人间才会有,而他和宁修远没有半分感情。
漱过好几次口,嘴里发疼,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脸病态的苍白,宁修远倒还真是不挑。
他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舍友也回来了,看见他从洗漱间出来,其中一个人问,“宁修远之前过来找你了。”
“嗯。”
“岑礼,我记得你母亲好像在住院,一直都挺缺钱的,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该不会是他送给你的吧?”丁浩又问,他对岑礼这副冷淡又孤高的模样看不惯很久了,前段时间系里有个一等奖学金的名额,如果没有岑礼,就是他的了。
岑礼在老师那印象都不错,恰好这次系里有两个交换生的名额,岑礼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岑礼的身体顿了一下。
丁浩轻笑了一声,“L大应该没有谁不知道宁修远是什么人,好像他男女通吃,不过对情人倒是出手挺大方,也难怪有些人会觍着脸贴过去。”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在,听见丁浩的话,眼神都不约而同的放在了岑礼身上。
毕竟岑礼是学校出了名的性子冷,就连在一个宿舍里,交流的次数都寥寥无几,而且岑礼很少晚上睡在宿舍里,每次回来也总是一副精神状态不佳的模样。
岑礼眉头紧蹙,“我和他不熟。”
以往宁修远不会来宿舍找他,都是对方说了地址,要他过去。
都大三了,再过一年,大四的下学期就会实习,都咬着牙坚持这么久了,他不想功亏一篑,更不想被对方影响到学业。
“现在这个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有些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背地里又是副什么德行。”
岑礼人缘还可以,另外两个室友也不想起冲突,劝了起来,“都要上课了,就别说这些了。”
“只是看不惯某些人装清高。”
丁浩这些话明显意有所指,岑礼当做没有听见一般,回到自己的桌前,找寻着今天下午上课需要的资料。
刻意忍耐着情绪,注意力却始终不能集中,手指微微颤抖,桌上放的突然往下倾倒掉落在地面。
强烈的畏惧感将他包围起来,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每天矜矜业业,甚至连个像样的娱乐活动都没有,但如今在别人口里,他变成了靠勾引别人上位的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就会像燎原之火般蔓延。
他蹲下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籍,好似刚才的事只是一个微小的插曲,舍友们拿了就出去上课了,没人邀他一起,也没人多问一句。
原本他的性子,就很难交到朋友,后来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每天都是独来独往,甚少和别人有过多接触。
岑礼将桌上的本整理好,看着左手手腕上戴了四年的手表。
这是以前他过生日,母亲送给他的礼物,虽然廉价,却让他珍惜。
宁修远送给他的那块手表,被他放在了抽屉里,如果可以,他更想将这块手表扔到垃圾桶里。
他端起玻璃杯接了一整杯水,将手里的药片都放在嘴里,感觉不到苦了,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岑礼将那杯水灌了进去。
以前他最不喜欢吃药,但如今他成天和这种苦涩的东西打交道。
下午有两堂课,岑礼认真听课,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忘掉那些肮脏的事。
下课了,夏露拿着一本凑到他面前,“这里我没听明白,你能帮我说说吗?”
夏露化了精致的妆,身上喷着好闻的香水味,也许是靠得有些近了,岑礼稍稍将身体往后退了一些,然后耐心的帮夏露讲解。
讲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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