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上半山坡的村头,吴联记站在门口,他看村前田野依旧没打算出门的意思。
一阵凉风吹过来,他感觉很无聊,伸两个懒腰转身又准备返回屋里去。
“吴联记,潘溪霞呢?”
媒婆的声音,夹杂趾高气昂,还有种听着尤其不舒服的强势味儿。
大半天,吴联记才慢吞吞的转过头来,看了又看媒婆,突然间不认识似的,“你找我霞姐做什么?”
“这还需要多问吗?”
媒婆手提廉价lv包的神情与模样都显得不耐烦,“昨天,我与潘溪霞有过商量,她正式向我提出退婚,但退婚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赔偿男方损失,所以按照双方的口头约定,今天特地跑来拿钱的。”
“原来这样啊!”
吴联记两个耳朵仿佛刚听闻到这件事情似的,“难怪今早上吃过饭,霞姐就匆匆忙独自跑了出去,原来是想找朋友借钱退婚,这等大事情岂能够随意性胡乱决定?”
语气里夹杂埋怨连连摇头,又醒悟似的,立马让开被他身子堵住大半边的门,他右手对媒婆做个相对文雅的邀请手势,“阿姨,快请到屋里面来坐,不用多久时间霞姐会回到家里来的。”
哪有进屋坐的意思,媒婆从廉价lv包里掏出个手机,又拨打潘溪霞电话,还是拨打不通,顷刻间脸色变得很烦火。她看向吴联记没好气的说:“请你务必想法转告下,今天躲我解决不了问题,中午见不到退婚钱,千万别责怪我与杏家人不通情达理,到时候就算拆掉你们的房子也要先把退婚钱给我部凑齐。”
在讲威胁话的同时里,她拿眼睛余光故意瞄了瞄近身前的房子,最后很不屑的冒出句,“这破房子,依我眼睛看也不值钱,今天下午即使辛辛苦苦拆出来,其结果肯定是抵不清杏家所受损失。”
吴联记不慌张反倒神色自若,他笑,“我这栋破房子拆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想要住新房子?你做白日梦吧?”媒婆鼻子里连哼两声,不再理会吴联记的人,自个儿钻进屋里去。她思来想去没办法草率行事,她要进屋挨个房间寻找,并真正确认潘溪霞的人不在家。
吴联记依旧站在大门口,他没有挪动,心里却在说:这几年时间真当我生活在七绝山啥也不懂吗?我忍气吞声要是甘愿替杏家出不该支付的几万冤枉钱,今后在郎杏坳还如何混下去,那晚上高姿态不和杏卫计较得失,纯粹是吃亏赚人心,倘若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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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柿子受气包好拿捏好欺负,其结果早已注定了不讨好大错特错。
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打我家房子歪主意,你那不是人傻钱多非要往我兜里塞钱吗?今天看在你有觉悟送我新房子的情分,先还是任由你臭八婆耍性子随便撒野痛快两下,希望最终结果我不是空欢喜……
想着,他手头没啥事情可以做,为消磨眼目前的时间摸出口袋里手机,打开音乐开始收听网络中的歌曲。
大约半个钟头,媒婆带着失望从里面气急败坏的走出来,她看还在大门口的吴联记,一肚子气没个地方好发泄。她冲着吴联记的人凶,“你等下帮忙转告潘溪霞,还是那句话,中午不见杏家的退婚钱,下午拆房子。”
当没听见似的,吴联记只管听他的网络歌曲。
只不过,媒婆绝对不是说出话来吓唬人,她心里面的算盘是真要拆房子。
今天早上跑出来讨要退婚钱之前,她昨晚在杏家与吴嘉凤有过商量,两人坐着讨论来讨论去,一致认为潘溪霞拿不出办酒席的几万块钱,也想到潘溪霞会事先悄悄躲藏起来,这使得他们最后选择个补救办法拆房子。
对于杏家人,那栋残破不堪的房子不算什么,但对于吴联记的意义就非同小可。
确实是的,房子再破再差劲,那也是栖身落脚的地方,吴联记要是没了落脚位置,住露天坝还是不行的。
两人内心的意图显而易见,潘溪霞即使不为她自己做考虑,也得为吴联记的处境想下。
用媒婆嘴里的话说,潘溪霞内心深处对吴联记早已萌生浓浓爱意,若与杏卫的婚姻继续拖延着,那等待的命运肯定是无疾而终。按照她的分析观点,现在的吴联记虽对潘溪霞没男女之情,但持续不断影响下去,那颗越发成熟的男人之心迟早会起大变化,直至倒在温柔乡里成为所谓的爱情俘虏。
俗话里说得非常之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潘溪霞所拥有的美丽,在郎杏坳无人可比。
那在拐角处等候消息的吴嘉凤,她搓手扯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没个消停老要走来走去,当她眼睛发现媒婆从远处走来,立马迫不及待的快步迎过去,“刚刚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都被我们事前算计到的,潘溪霞拿不出钱提前偷偷跑了人。”媒婆简直是悔不当初,只恨她心存仁慈走错了一步棋,弄得现在是个两手空空,不得不另外想新办法。
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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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应该来文的,来武的,直接从亲戚当中挑选几位身强力壮信得过的大男人,直接把潘溪霞揪住押回家,再与杏卫关在配有卫生间的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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