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的,吴联记听闻到手机黑屏没了电,他不用脑子都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先前从县政府信访办漫步走出的时候,让潘溪霞选择从哪个方向走,他不动声色开动脑筋想办法,最后硬把脚下之路引向较为偏僻的街道,因预料到郎家俊会针对他展开疯狂的报复,便顺其自然主动迎合。
同个时间里,他看准位置提前悄悄开启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当两人携手在巷子里逃窜时竟然忘记关掉手机录音,这直接导致手机里原本储存不多的电很快消耗干净。
现如今需要用以报警,在手中拿着硬生生成为看上去没了任何价值的摆设。
脑子里反复推演过的故事情节,未曾想事到临头却是个行不通,眼前危机该如何扭转呢?
吴联记没有抱怨,更加没有头脑发热擅自急着往外面冲,因他清楚自己作为没权没背景的渺小之人,真要采取武力和众多流氓地痞对垒,其结果早已注定得不偿失讨不了好。
毕竟,整个事件在处理的过程中,只要对方拥有私下可以钻的大小空子,于他而言都将无法承受不利因素。
倘若大打出手硬把流氓地痞干翻在地,最终命运很可能变成防卫过当的字眼。
彼此都有受伤,一旦花钱养好伤却被调解成各打五十大板的戏码,那时候找谁讲理去?
总而言之人情社会,啥都不占的底层小老百姓,先要考虑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单凭吴联记脖子上长出的脑袋瓜子,从小命运多舛有经历过形形色色的各种苦难,他深知自己的现状严重处于劣势地位,行事风格稍稍流露出不占理的迹象,今后肯定会被人家翻找出来刻意放大了再做文章,直至收获无妄之灾赚取万劫不复的悲惨命运,从前的他让郎家俊毒打就是最好例子。
鉴于此,平日里能用脑子解决问题的地方,他基本保持理智不喜欢乱用手。
致使现在堵在废弃的保安室不能出去,他即使没手机替自己报警求救,也能保持头脑清醒没轻举妄动。
半天时间静候着没如想象般等来流氓地痞的猛烈攻击。
吴联记在不解中有了想法,他运用眼睛目测保安室现有空间粗略核算出大小,重新把脚下踩踏的钢管换个受力位置,让防盗门从外面推拉打砸更不容易破开以后,便踢走多出的钢管往旁边稍稍挪下身子,随即轻手轻脚靠近窗户边沿墙体背后,利用眼睛目光悄悄观察外面的整个情况。
防盗门前的整片空地,一流氓地痞嘴衔香烟守着他们所在的保安室,看样子是防止他们偷偷逃跑。
其他流氓地痞都忙碌着正在搬运废旧轮胎,从他所站立的位置望出去,两只眼睛视线那头,可以清晰看到很多废旧轮胎紧靠防盗门胡乱堆放着,左侧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许多干枯的易点燃的杂草……
相隔着窗户玻璃,他听不到任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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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却可以感觉那些流氓地痞轻手轻脚生怕弄出声音似的。
不由自主的,他脑海里冒出个火光冲天烟熏的可怕念头。完蛋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旁边呆头呆脑的潘溪霞,她眼睛目光很快注意到吴联记脸庞流露出的不好神色,瞬间里明白外面又出了巨大变化,一颗本就焦虑的心顿时悬在半空中,从骨子里面冒出的忐忑,令她迫切想要获知外面的所有不乐观,于是殷红性感的嘴唇上下扇动先发了声,“吴联记,你在窗户边看到些什么?”
竭力平衡下内心里萌生的担忧,吴联记脸庞神色迅速恢复成以往惯有的正常状态,他清清嗓子努力寻思两下故作轻松的说:“霞姐,我看到流氓地痞在瞎忙活,弄不好是准备拿废轮胎对付我们两个人,刚才这段时间不知从何处搬运过来的,摆放在外面门口,现在出去都成了大麻烦。”
故意含糊其辞不主动把话说透说明白,关键还是不想潘溪霞知道太过清楚,免得平添烦恼担惊受怕。
道理确实如此,潘溪霞对生活里常见的车轮胎不熟悉,她脑海里想不出废旧轮胎能对两人做什么?自个儿估摸着喃喃自语似的又轻声追问:“那废轮胎?废轮胎也能够拿过来对付我们的人?”
种种不甚理解在这臭气熏天的狭小空间里回荡着,她眼睛睁大,突然显得越发美丽越发明亮。
吴联记没看见那些有的没的,目前整个状态仿佛四大皆空。
两只眼睛旋转着反复打量废弃的保安室,一门心思想在废旧轮胎点燃以前做出决定,他是硬闯?还是选择继续躲在里面不主动跑出去?于他而言并不难以做出理性决策,但身边有个潘溪霞就得另当别论。
从旁看废弃的保安室面积真不大,左边靠墙角除开堆着不多的废纸以外,再就是铁床,只剩铁架子焊在墙体伸出半公分的钢筋中,曾经利用石灰粉刷的几面旧墙壁,空荡荡的丢给了肮脏,却不属于通风透气的孔洞。
耳朵闲玩着倒是听闻到潘溪霞发出的追问,可他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最后交给大脑暗自想了想才用试探性的语气笑说:“霞姐,当前我们有的麻烦可能真闹大了,你打开防盗门要不先出去吧?说一千道一万郎家俊是你哥哥,于情于理不敢对你过分,因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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