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在现场的潘溪霞,她被吴联记早已请到同学家避风头,可她自作主张隐瞒着又偷偷跑回来,并藏身在房子后面的树林之中,默默注视着杏家众人的拆房子。
手里头拿不出杏家办酒席的钱,她自认为理亏,致使她内心疼痛,却没敢随意吭声。
但是,她用两根手指头扯开碍事的树叶,看到挖掘机准备挖墙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忍下去。她气不过从树林中飞也似的快步跑出来,忘记吴联记对她的嘱咐,警告她千万不能露面的事情,嘴里面大声阻止,“不可以把墙壁也挖掉的,那个又变不成钱,你们做事没必要那么绝情,老天爷在头顶上看着的……”
道理没错,那泥土铸就的墙,只要挖掘机放倒下来,立马松散掉没用了,在农村除非用来做庄稼地,眼目前再无其它实际用途。可把话又说回来,在当今农村还会缺少泥土吗?
不心疼瓦片类的东西,她心疼那些看似没啥用途的墙壁,也是有她最真实的想法。四周围墙壁不倒的话,一旦今天事情过去,不用花费口袋里多少钱,立马可以跑去稻桶镇买张塑料薄膜绷着遮风挡雨。倘若把墙壁部挖掉的话,买回塑料薄膜没了地方可以支撑的话,那不等于今后真就没地方可以居住了吗?
每到日落的夜晚,只要是个出气的大活人,正常情况都需要有个栖身的地方,她能不着急吗?
那些还在屋顶忙碌着揭瓦片的人、撬木板的人、扛木棒子的人……
一个个听到潘溪霞的声音,一个个立马停下手里头正在忙着的活计,循声向房子后面的树林望了过去。
房子前看热闹的人,及屋檐底下负责拿盆盆碗碗背东西的人,一个个转身去也翘首朝后望。
旁边不远处,一不起眼的背阴角落,一位满头留长发穿黑衣黑裤的年轻小伙子,在众人不曾注意他时,几下功夫掏出口袋里买的新手机。他翻出手机里事先存储的号码,拨通吴嘉凤手里的电话,不等对方反应,先慌慌张张迫不及待的抢着小声说:“大姨,表嫂现身出来了,快些叫表哥来捉人。”
在靠近吴联记家的杏海家里面,吴嘉凤藏身在门边楼梯口,一听到侄儿打过来的电话,那颗几乎望穿秋水的心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她顾不上与自家侄儿多废话,立马转过身去对躺在沙发看电视的杏卫喊:“不要再看你那个电视了,你媳妇已经在自家屋后露面了的,快些前去给我抢回来。”
丢下手里拿着的遥控器,杏卫顾不上整理下衣服裤子,他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声不响就朝外面飞跑。
吴嘉凤让开路,她嘴里不忘要做最后的交代,“杏卫呀!你今天务必要对媳妇温柔点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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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杏卫哪里有闲功夫多听吴嘉凤在身后没事的瞎啰嗦,他只管往外面跑,如火箭般飞行的速度。在先前那段时间里,他眼睛看似在安静的观看电视,可他内心里早已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适。
此时此刻,一听闻到潘溪霞有了消息,他那颗等不耐烦的心,一秒钟延迟就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而在吴联记的家,刚刚那些还在屋顶拆房子的人,这时部下到地面来。他们之前早有过商量,他们心存默契不要说话,纷纷找准自己所处的最佳位置,纷纷向潘溪霞围拢过去。
那些跑来看热闹的闲杂人员,及背东西拿盆盆碗碗的人,也不知不觉的向潘溪霞围拢过去。
大家脸庞神色都显得是个空前紧张,都不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憋住了呼吸。
潘溪霞摸清大家目的似的,右手手里面拿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她自己胸口,嘴里面对试图靠近她的人大声警告道:“不要妄想靠近我的人儿,你们只要敢强行过来,信不信我立马死给你们看下。”
试图继续靠近的人,一听闻到潘溪霞嘴里面所发出的严厉警告,不敢太过紧逼纷纷止步不前。一个劝说:“不管啥事情都好商量,你只要放下手里拿的刀子,我们在场的人都听你吩咐不拆这栋房子了,好不好?”
高度警戒着,潘溪霞不要答话,她慢慢挪动着身子向挖掘机靠过去。同时间里,她始终闲着的左手,食指指向前面挡住她道路的男人,嘴里在厉声喊:“让开,都给我让开……”
郎家俊手抓挖掘机门框,他站在挖掘机旁的显眼位置,望了望挖掘机停在半空中的爪子,掏出打火机点燃嘴里面衔的香烟,一副没事似的吞云吐雾。他不是因为潘溪霞半途冒出来威胁,再才指挥驾驶员不急挖墙的,而是想等眼中钉肉中刺吴联记钻出来,好借助今天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却自己毕生心愿。
在他眼里看来,潘溪霞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超级大笨蛋,不过他今儿个喜欢。
手拿匕首也敢搞威胁,这里这么多人能够真正威胁谁呢?他咧嘴笑起来,忍不住插嘴讽刺下,“我先前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呢?原来躲在后山看热闹,不错不错。”
言毕,不用等潘溪霞搭腔,又笑,“那吴联记好几年不见人影儿,今天为何不敢前来?狗日的变样了不?”
“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就可以随便乱骂人。”潘溪霞心里急,她心疼吴联记挨骂,也非常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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