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电话里吴联记吩咐的方法,潘溪霞跑去摘李子,不想还没完成任务,又来电话,又要三个十斤。
无疑,她面对接二连三打过来的电话,内心深处自然是非常高兴,回想往年这季节卖李子的故事,那简直是部不堪回首的辛酸史,每个赶集日子跑去稻桶镇卖又卖不了多少,还必须跑去卖,不然卖给当地做生意的价格更低不说,还削尖脑袋喜欢占她便宜找她麻烦,更为重要的还是不好拿钱。
现在好了,吴联记脑子空,点子多,她总算告别掉过去,不用担心再受窝囊气看人脸色。
前两天,一想到吴联记在医院花的几万医疗费,她立马就头大,毕竟不是她的钱,更何况她与杏卫的关系已经是个名存实亡,一旦谈分手必须分文不少马上归还人家,可如今情况又跑到哪里去找钱还账呢?倘若到时候拿不出钱来,按照当地风俗,她必须认可婚姻接受任何苛刻条件。
眼目前的她,对于杏卫早已死心,可她为吴联记花掉的钱恐怕几年内都凑不齐,不想今天竟看到了希望。
吴嘉凤从村头走来,隔着水田发现潘溪霞在果树林摘李子,不由得很是好奇,一下忘记刚准备说的话。她挪两步笑容满面的问:“潘溪霞,你咋摘李子了呢?不是还没有熟透吗?”
的确没有说错,按照往年所流行的标准,再早也要过几天才会摘李子,究其原因没熟透没人买。
停下正在忙着摘李子的双手,潘溪霞扭头向田坎那边望过去,她不冷不热,“摘几个,别人想尝鲜。”
末了,她作为晚辈又赶忙补充句算是询问,“大娘,您这是想要忙啥去?”
“随便出来乱走走的。”吴嘉凤没讲内心真实话,而是出于礼貌勉为其难稍应付下。
今天真有些受不了潘溪霞的不冷不热,她整个心思快速活动开来,一人的过去与现在判若两人,这让她异常敏感的神经嗅觉到某种危机,哪怕是她自己儿子作死造成的。
杏卫与潘溪霞的婚姻绝对不可以这样子持续恶化下去,先必须想个办法妥善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将来拥有的日子,吴联记肯定是杏卫最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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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她脑海里浮现出吴联记与郎家俊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又忍不住问:“对了,你哥呢?”
“一直都在外面做工程,这段时间好像在赶工期没有回来。”
潘溪霞没有隐瞒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她内心里因为吴嘉凤问起的话,立马为她哥与吴联记的事担心起来,时间虽过去几年,但她有足够理由去相信两者之间深入骨髓的仇恨,远不是时间就可以抚平的。
吴嘉凤没再过多的去询问,因她从潘溪霞的神情举止中,或多或少已找到些她想要的信息,今天抽出空余时间前来此地主要还是想挽回自家儿子婚姻。她笑说:“潘溪霞,今晚到我家里吃饭吧?这几天因为庄湘纯,害你跑来跑去没吃好睡好,一家子人,不分你和我,同桌吃个饭改善下生活气氛。”
不愿意领情,潘溪霞赶忙纠正道:“大娘,一家子人?这话不能乱说,我目前现在有的情况,只怕用不了几天的时间,杏卫就会想方设法带着我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的。”
到最后是个愤愤然的,她又补上句,“吃饭?现在还吃个什么?”
此时此刻的她,内心早已萌生出无数深深的后悔,当初为何不考虑周就匆匆忙的跑去拿了结婚证?弄得现在把整个事情彻底搞砸掉了,不仅害她难堪,还是个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在郎杏坳,太多乡规习俗离婚真的很不容易。
听过潘溪霞嘴里面的置气话,吴嘉凤心里虽不好受,却只能够强忍着赔笑,一切都怪她不争气的儿子,害得她灰头土脸不说,还似乎火上浇油没如预期那般把事情办妥当。
一想到她这个做母亲的,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真是感觉无能为力。
今天特意跑来想化干戈为玉帛,她请潘溪霞回家里吃饭,不想依旧是个行不通。她暗自叹口气,为不至于老是自讨无趣,只好避开心中不快先行告辞,“潘溪霞,你今天心情不好,我过两天叫杏卫来喊你吃饭。”
俗话里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现在似乎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没有去搭理吴嘉凤,潘溪霞只管忙碌着摘李子,那都是钱,必须有个抓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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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财贵看见吴嘉凤是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没开口说话,只是摇头。很显然,他从对方的神态里面,早已从旁猜测出此行不太顺利。
过半天,他不去看吴嘉凤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件事也不能怨人家女方,先等下再说吧?”
“窝囊废只懂丧气话,就知道讲等等等,你还想要等到那个时候去?”
吴嘉凤怒火攻心,一下子把在潘溪霞面前不敢恣意发泄的憋屈,一股脑儿发泄在杏财贵身上。“也不长眼睛好好看看,现如今都啥时候了,那该死的吴联记都活了回来,这事情还能安心等下去吗?”
细想几年时间对吴联记的各种议论,一致认为是惨遭郎家俊毒打以后再被暗中下狠手,最后毁尸灭迹找几人搭伙偷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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