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来了个怪男人。
明明是个男的,却穿了一身黛青色的旗袍,带着假发。
偏偏身段好极了,虽然没有胸,却在这种中性的冷淡中,透露出性感。一双大白长腿从旗袍的开叉缝里时瘾时漏,勾人的很。
顾着他是柳老的外孙,人们不好当面说他什么,背后的议论却是少不了的。
柳老留下的老宅子正对这一所中学,是在好不过的地段,那来的人自然也想得到,很快就进货,布置成了一间小卖部。
因为公道便宜的价格,男人和镇子里的人达成了诡异的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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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偶尔同他们搭搭话,务农的妇女也忍着不当面骂他变态,只是在发现自家男人偶尔也被勾引到时,在背后狠狠的啐一口痰,然后和别的妇女一起骂他几句。却不想这种表面的假象友好,维持了不到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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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镇子就都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事情再简单不过,他在妇女们乘凉的大树枝叶底下,偷偷绑了一只录音笔,于是所有难听话都被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
骂他自然不少,她们在背后互相八卦造谣的更不少。
他把那录音搞到手机里,弄成音乐,放在店门口。
最大声,循环播放。
“你说那个王姨,她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嘞,儿子还不是个死变态,我可听说了,她儿子喜欢男人。”
“诶,你说,那他会不会找就跟那个穿旗袍的恶心男人在一起了?”
“谁知道呢?看他年纪轻轻,不出去工作,跑到这小地方来,怕不就是因为他那见不得人的毛病?”
“话说张敏的男人,我昨儿个见他去店里买内衣,看那尺寸,就不是张敏的,一看就是外面养女人了。”
“就是。也就她跟个傻子一样自以为家里多有钱有多厉害似的,男人都跟人跑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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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又一句,每一个来他店里买东西的人都黑了脸,回到家就吵翻了脸,摔盆砸晚,邻居女人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挠脸,咒骂。
好不热闹。
柳江白倚在门头,听着不远处的吵闹声,在烟头燃尽的时候,终于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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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的过了两天的舒坦日子。柳江白的性子是柔的,冷的,看着就好欺负一样,却在这几天之间,恢复了面具下的本性。
实质是一根毒草。
你敢踩我一脚,我就能在你脚心留一根刺,叫你疼痛万分,毒无可解,只能被控制着哀嚎,腐烂,蔓延。
咿咿呀呀的,今天下午,是一出好戏。
他听累了,还没来得及回房呢,镇子里的一大批人马就来了,带头的是镇长,很快就趾高气扬的对他开始了审判。
“柳江白,你这个样子,我们镇子是不欢迎你的。”
“哦。”柳江白挑了挑眉,却是都懒得看他一眼,只问“你觉得你赶得走我不成?”
“你不能这么不要脸!”
“就是!”
“你偷听别人家讲话,还录音,成天不男不女的戴假发,穿旗袍,像个巷子里头的鸡一样,你,你简直伤风败俗!”人群里又有人出了声。
听到这些,柳江白却是突然笑了,问道“我是鸡,那你们挤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上赶着瞟我吗?”
“你可别贼喊捉贼!”
“就是,要不要脸?”
“柳老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变态外孙?”
气氛焦灼起来,有气急的,要上前来打他,柳江白却是几句话就轻易把他们唬住了。
“私闯民宅,围殴,辱骂。你猜我报警能判你几年?”
镇子上一帮打工做农的,能懂什么法,柳江白想要唬住他们太过容易。
他们面上露了怯,这时候落荒而逃也实在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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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凭着人多,好好讨一番理,却是把自己弄到了尴尬境遇里,这怎么成。于是竟然就那么赖在他家门口不走了。
也不知是谁不要脸。
柳江白哼笑了一声,从货架上拿了袋零食,吹着电风扇,就看起了电视。
这正值酷暑,屋内清凉,门口可是热得地都烫屁股,又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一群人晕晕乎乎的,都快遭不住了。
带头的人终于败下阵来,放低了态度说道:“江白,你看我们也不是有心为难你,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这么做,我们也不会再说你什么。”
“随你们。”柳江白站起来又从冰柜里拿了跟雪糕,当着他们的面不紧不慢的吃着。
镇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扬着声音说道:
“那就这么当你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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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吆喝一声,就当给了自己一台阶,带着人就走了。渐远的脚步声被喧闹的蝉鸣覆盖,一声极轻的叹息散在了空气中。
“真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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