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句询问都在刺激少年的忍耐力,糟糕又恶劣的记忆顺着医生的声音翻上来,在少年脑海里反复播放,临安是很明事理的人,明白这不该怪罪治疗工具和开药的医生,但是脸上却依旧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排斥的神色:“………不太好用,如果可以,请别给我那些………拿回去的东西。”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皱得简直能打出一个中国结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回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脸庞连带着耳廓,都覆上了一层浅淡的绯红。
这本该是难得的艳景,偏偏少年的眼里盛满了怒火,他显然不想在南行灯面前失态,有心压抑着,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让人发怵的低气压。
好的。
南行灯打量着他的神色,已经可以确定少年肯定是因为那两只跳蛋遭遇了什么,这才又犹豫着找到了他这儿来。
看来他之前的表现还算不错,不然少年也就不会再出现在这儿了。
南行灯一边默默地在心里做着分析,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表演:“不拿回去你怎么用?身体敏感度异常必须经常锻炼,不然慢怠一段时间,就又和以前一样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眉梢带着一点儿不耐的情绪,像是尽职尽责的医生看到了不遵医嘱的病人。
“抱歉。”
少年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那双形状漂亮的长眉皱得更紧,他显得为难极了,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那种东西………我不太方便,我可以每天都抽出时间过来这里………如果可以。”
“?”
本该精明的兔子一头扎进了猎手的陷阱里头,这惊喜来得太突然,经验丰富的猎手一时之间都懵了。
他本还以为要再和少年打几个回合的太极,再一点一点引诱,才能让他红着脸张开腿给自己肏,哪里想得到这兔子看着明明这么聪明,却能反手就把自己给卖了。
南行灯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莫名地生出了某种诱骗小朋友的负罪感,但随即就又用漆黑的心肠和城墙一样厚的脸皮把那点儿负罪感捏了一片碎渣渣。
转而用怀疑的眼神把卖了自己的傻兔子上上下下地巡视了一遍,满怀疑虑,极不信任似的开口说:“你——行吗?”
“我有足够的时间。”少年微微抿了抿嘴唇,道:“每天中午,或者下午晚饭的时候都可以,如果不行,我也能试着申请其他的时间。”
他的成绩十分优越,就算不上课也完跟得上进度——毕竟他的进度早在之前就已经一骑绝尘地超出高中生该有的程度了。好学生往往都更能得到老师的宽容对待,少年略做斟酌,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得到相关特赦,如果实在不行,他还能拿出实实在在的成绩来,以此换取每天的治疗时间。
临安并不是会因为享乐而懈怠生活的人,他起码已经经历了两百次高考,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试卷都曾触及过,许多知识都安静地堆积在他的大脑内,就像是堆满了东西的库房,如果想要使用,就只需要进去拿取,储存在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丝毫损坏,只是需要人拍拍上面落的灰尘而已。
衣冠禽兽看了看皱着眉头,执意“治疗”的好学生,似乎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于是口风终于松动了一点儿,“………行吧。”
他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有点儿难看,人面兽心的校医先生为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叹了口气,就好像是为了难缠的学生,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似的。
医生说:“每天………中午过来吧,最好吃完饭再过来,我中午点外卖,下午的时候我要赶着下班回家,对了——你是不喜欢用工具?”
他问话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在问好学生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早餐似的,对于类似话题总带着一种浓烈的羞耻感的少年停顿了一下,才僵硬地说:“………嗯。”
兔子钻进草篓里了。
南行灯这么想着,他扯过一张纸,用让人识别不出的字体在上面记录了一下,然后道:“行,知道了,进去里面趴着。”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指了一下方向,也没看少年的动作,就皱着眉头在药柜里翻找起来,摆在明面上的药物里当然不会有他需要的东西,校医又拉出了暗柜,然后满意地在里面找到了润滑剂和套套。
——这本是为了某些玩得比较开的学生准备的,防止他们在存货用完之后忍不住欲望闹出人命来,在一周里,有不下十个学生来这里取过东西,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在晚上,没几个人会在白天搞这种事情。
而南行灯今天就准备搞了——还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
他在心里哼笑了一声,想着少年在看到他挺着肉棒出现时会存在的反应,又顺手拿了两粒钙片,端着水进了本是用来给病重的虚弱学生休息的隔间。
老奸巨猾的猎人心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觊觎的猎物吞吃入腹,表面上却依旧摆着臭脸。他把润滑剂丢给了按照嘱咐趴在床上的学生,带着点儿不情不愿的语调说:“自己扩张。”
他也不问人家到底会不会,就把钙片丢进了嘴里,然后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拖过一边的椅子,干脆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开始皱着眉头套弄自己的肉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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