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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落在他鼻尖向下的区域,人中到下巴颏那一块。
说出了那种胡话,我也顾不上不好意思。
我没想着褚惟隽能主动凑过来,他就是一纯种二傻子。我在心里拐着弯诋毁大老板,以此来粉饰我的慌乱。
那时我的手扣住椅子,好像我随时可能会跌下来似的。
他没有反应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抹不开面儿。我总有种他从未拒绝过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自信过头。
我凑过去,亲亲他。但是我没有经验,男的女的我都没有。
我亲歪了,嘴唇贴在他嘴角,鼻尖蹭到他的皮肤。那一瞬间,我的头皮到后背都在发麻。
我都想好了!只要褚惟隽也把嘴唇贴过来,我就愿意跟他接一个法式热吻。虽然这事儿在一秒前我从未想象过,但是我愿意了。如果是跟他,我真的愿意。
因为贴得很近,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转了转脖子,却是往反方向去的。
他把脸别开了。
我像只刚被蒸熟的大闸蟹,忽而又被丢进冰水里强行冷静了一波。
自他转开后,我立刻坐直了上身,大气也不敢出。
感觉自己这张厚了十几二十年的脸皮,到他这儿就变薄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呼吸困难,褚惟隽把那盘糖醋排骨往我跟前推了推。
我习惯性地观察他的反应和表现。我觉得自己分析不出来了。
他垂下眼,给我夹菜。
我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乖乖把碗推近了一些。
其实我有点委屈,那种过度自信带来的委屈,我又不能真赖到小猪总的身上。
我想,他讨厌吗,他不喜欢吗,可我们什么事都做了呀,为什么现在却躲开了。
我原本好喜欢咸甜口的,现在却没了食欲。不吃又很尴尬,只能默默地端起碗,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扒饭的时候,察觉到他的目光。我就从碗沿偷偷看过去。唉,真的好狼狈。我可能都有点想哭了吧。
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我把那口饭咽下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又避开了。
他告诉我:“小米,别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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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他眼前裸奔。
那仿佛是一种流动于成年雄性间的讯号。我的榆木脑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我撒了一句谎,并且还要拆穿它。而且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谎,这是我的少男心事。
这下他的劝慰也变得很坏很坏,可他在我这儿还是很好很好,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我左思右想,他那么聪明,一准儿什么都知道吧?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比我早还是比我晚?
事已至此,不管答案是什么,我的脑袋里都只有两个字: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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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战略性转移。
也许之后我还会被他逮回来,因为我的任务还没结束,但起码现在我得跑。
我害怕得很。
陶小米呢,嚣张归嚣张,该胆小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我也不是什么爱发泄情绪的人,我比较习惯自我消化一下,再去思考解决办法。
怎么说呢,人应该懂得逃避!
其实这个事情,如果我和地主爷打哈哈,假装无事发生,那也可以蒙混过去。这个方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发现自己实现不了。
我因此更害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得那么认真,连哈哈都打不出来。这是陶小米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事!好吧,褚惟隽已经给我的人生带来太多“前所未有”了。
那晚我们还睡在一起。我不去抱他了,我抱着被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我真的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脑子里开始自动点歌《哭不出来》。
终于明白什么叫同床异梦了,呜呜。
不都说七年之痒吗?我们结婚连七十天都没到呢!这是合理的吗??
头天晚上,我和褚惟隽说不陪他去公司了。早上起来,他果然没再叫我。
男人真的好狠心。
下了楼,又看到他给我买的面包。我一边更喜欢他,一边更觉得他狠心。
我连箱子都没收拾,只背走了我的背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内裤袜子什么的,还有《诊疗记录》。
除此之外,我还带走了我的芭比粉电驴。
车库里,我的二手小车车和他的各类豪车格格不入。
自动门关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二层大别墅。想起第一次送他来,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
两个月了!怎么我的词汇量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只会说一个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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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投奔了壮汉一号。
他们家在本市有三套房,收留一个我那是绰绰有余了。
他老爸这几天出差,家里留了两只金刚鹦鹉,他每天又忙得跟狗一样,我刚好过去给他做保姆。
……我怎么净做些这么奇怪的活儿呢。
那两只大家伙生得特别漂亮,主人养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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