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惨烈,尽在这一战中显现。
而这幅场景,对于易秋娴的冲击性更大。
项阳自不必说,霍飞勇也是见多了鲜血杀伐,不至于被震慑动摇。
渭水河面的场景,比易秋娴想象中最惨的一幕更加惨烈。
因为已经发现,大凉军派出了突袭军队,是先过河的数千军队正受到冲击,而且敌人数量不足,他们是有反击的机会的。
所以,他们的主将下令,加紧催促渭水北岸的手下过河。
当炸药包被抛至冰层的时候,站在上面的叛军数量已经超过了一万人!
如此庞大的军力,在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的情况下,部沉入河中。
破碎的冰块、刺骨的河水加深了他们的痛苦,加快了他们体力的消耗。
当然了,对于大凉军来说,这些可称得上是好事,在这一战中,他们以得的战果,比原来预计中的更大。
一万精锐之军,不要说对这支援军而言,即使是对岳虎本人来说,都足以让他心疼了。
而且,后面河道上出现如此大的变故,还有炸药的巨大响声,正面正在抵抗大凉军的叛军岂能不心惊胆战?
他们不可能冷静地判断出自己方已经渡河的人数其实是胜过大凉军的。
突然的变故,只会让他们更加放大己方的劣势。
冰层炸开,他们又不可能当着大凉军的面乘船搭桥,等于后路完被截断了!
虽然杀出来的只有两三千之数,但是河南岸的敌情他们并不了解,鬼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大凉军杀过来!
援军没了,他们只有这点人马,死一点少一点!
大凉军的气势正盛,阵型完整,而他们之前乱成一团,现在更是士气低落,难以抵抗敌军的冲锋!
种种不利的因素,在叛军将士的心中放大,完压垮了他们仅余的斗志。
项阳看到敌军溃散之势已成,嘴角露出了微笑。
他在埋伏的时候,之所以敢放多达五千的叛军过河,就是吃准了现在的局面。
就算有五千叛军又如何!
从训练到士气到体能,叛军面落后,绝对不是大凉军的对手。
敌军很快就面临到了崩溃的结局,因为后路被断,处于败局之中的敌人想得就更多了。
就因为后路被断,他们若是想要活着逃走,那就要“提前跑”才行啊!
顺着渭水上下游的岸边,靠着其他的“友军”还在跟大凉军缠战,他们只要逃出敌人的视野,就算是安了。
这一段河流的冰层被大凉军给炸了,但是上下游总还有其他的厚实冰层可以直接渡过渭水。
终于在大凉军的冲击之下,开始出现小股逃兵,抛下兵器和同伴,还有他们的意志,向侧方逃跑。
而且在败势之中,逃跑是最容易传染的心境,最开始还只是一小股的敌军逃命,很快逃跑的“阵容”越来越扩大。
正面还在跟大凉军近身交战的叛军,这时也意识到,后面的友军已经跑了。
既然如此,他们还拼什么命?
前线的将士,干脆也抛下兵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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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地往地上一跪,做出投降之状。
与其在这么冷的雪地上逃跑,还不如把希望寄托于大凉军对于俘虏的仁慈上。
“赢了!这是一场大胜啊!”
看到就连前线接战的叛军,都开始跪地投降,易秋娴和霍飞勇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忧,拍掌庆祝。
“我军才不到三千之众,歼灭了足足一万五千敌军,这比起渭水大营外的一战,战果更大,更加不可思议啊!”
就连霍飞勇也无法再保持淡定,兴奋地道:“两战之间,灭敌三万!而且其中有很多还是岳虎帐下亲信精锐!”
“即使没有攻破渭水大营,这样的战果,已经足以对岳虎造成重挫,影响他以后对我们的围剿行动。”
易秋娴远远看着对岸还残余着的叛军。
他们只能站在渭水北岸,绝望地看着友军要么被杀戮要么直接投降,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战,对于叛军的打击也非常大吧?很长时间之内,他们都没有强行支援渭水的胆量了。”
霍飞勇听着易秋娴的话,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陛下!”
霍飞勇喘息着粗气:“那岂不是说,渭水城已经变成一座孤城了?我们的兵力损失其实并不算大。”
“若是能把握现在的机会,抢在岳虎再次组织起援军之前,狂攻渭水城与渭水大营,我们很有机会收复渭水啊!”
易秋娴眼前一亮,也忍不住跟霍飞勇一起畅想攻破渭水城的情景。
他们一直都比较缺少的各种物资,都能在渭水城和大营之中得到补充,甚至还有陛下心心念念的大量工匠和作坊。
“而且,收复渭水城也可以给整个关中一个强烈的信号,我大凉并没有垮,我们还有足够的力量重新振兴大凉王朝!”
项阳听着霍飞勇的建议,并没有被他热血的话所感染,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此计,不妥!”
“这,陛下,以末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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