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自己也不好受,强行从高速飞奔的马匹上扑了下来,他也必须要抛开长刀,以特别训练的滚动缓冲,避免对身体的伤害。
若非项阳受到的特种兵特训,还真不敢轻易从马匹上自己扑下来。
当他转头一看,霍飞勇已经拍马赶到,一戟指在了叶任飞的脖子前。
同时,其他的骑兵也将叶任飞的亲兵队碾为尸体,消灭了这最后一股抵抗力量,即使叶任飞麾下都算精锐,也不可避免地形成了溃败。
项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叶任飞的面前。
“你,你是……皇帝陛下!”叶任飞这时,才认出了项阳的身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叶任飞在军中也算是高级将领了,以前随着岳虎得到皇帝召见过。
只不过,项阳对他肯定是没什么印象了。
“你还认得陛下?凭你也配认得陛下!”霍飞勇怒喝着。
叶任飞怒瞪了回去:“你在老子面前抖什么威风!老子又不是被你打败的!小贼,有本事,你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我叶任飞必打得你满地找牙!”
霍飞勇冷笑道:“你的确不是被我打败的,但却是陛下亲手打败了你,现在我为官军,你却是背君卖主之人,到底谁才是贼?”
叶任飞脸色一僵,扭头看了看项阳,顿时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叶任飞是个标准的武人,头脑里很少思考什么朝政之事,上面的统帅怎么说,他就按军令行事。
但同时,他也很直接地认为,作为一名武人,就应该忠君报国。
此时,若是把他俘虏的是贼军,是异族的侵略军,那叶任飞只会怒骂求死。
然而,面对着大凉皇帝陛下,叶任飞非常清楚他才是“贼军”,是应该被千唾万骂的“贼”!
他只觉得此时整个人,从处境到内心都狼狈不堪,羞愧无比。
项阳心中一亮,沉声道:“叶将军,我看你也不是甘心从逆之人,只要你愿意说明逆贼岳虎的军力布置,就可将功补过,我恕你无罪!”
叶任飞惊恐地道:“那怎么可以,我若是说了,岂不是卖主求荣之人,不行!绝对不行!”
“哦?却不知叶将军的‘主’是什么人?岳虎现在的行径已经确定是叛君!人人得而诛之,原来叶将军的‘主’不是陛下,而是逆贼呀。”
“那倒也对,若是岳虎当上了新的皇帝,叶将军你也可以鸡犬升天,成为开国公侯,这算不算卖主求荣呢?”
叶任飞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我身为大凉将领,自然是效忠陛下的,只不过岳将军对我也多次提拔,赏识。”
项阳知道叶任飞此刻内心动摇,直接加了一把火。
“那朕要问问叶将军,岳虎是拿什么来提拔你的?拿的是我大凉的将领之位!给的是我大凉的金银粮食!”
“叶将军难道就不想想你的宗族?”
“我告诉你!即使逆贼一时势大,最终也会被我大凉正统击败!到时候,你就是归附于逆贼的叛逆!到那时,你们叶氏宗族还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所有人都会因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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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羞,包括你的家人也会被世人唾弃,你的后代都要背负叛逆的羞辱!”
叶任飞重重地喘息着,眼神中不断交织着挣扎与痛苦,最后,他狠狠地以拳锤地。
“嘿!老子之前的确是错了!陛下,末将愿意交待,希望您不要将末将打作叛臣一伙儿。”
必须要说,大凉的朝代,与项阳认知中的“古代”相同,忠君的思想深入人心,是最致命的打击人心的武器。
当然了,前提也是项阳的确打败了叶任飞,将他制服。
如果现在叶任飞还在重重大军护卫的后面,恐怕他们的话语就没这么好的效果了。
叶任飞下定了决心,勉强爬了起来,大声喊道:“所有将士听令,这是陛下的军队,都停止抵抗,原地抛下兵刃!”
时间紧迫,项阳以极快的速度,从叶任飞的嘴里大概了解了岳虎的布阵,选择了一条避开岳虎亲卫的路线,急令所有骑兵再次上马急袭。
他们冲破了一座又一座营寨,驱赶在前面的溃兵规模也越来越大。
这些溃兵反而成为了项阳大军的最佳掩护。
岳虎早已经得到了长安守军突围而出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死死拦住这支军队。
得到长安,固然是一大战果,但是只有抓住大凉皇帝陛下,才算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岳虎则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朝的皇帝陛下。
然而,各处传来的军情却非常混乱,让岳虎完无法分辨其中的真假,无法厘清其中的矛盾之处。
岳虎怒拍着桌案,看着面前束手无策的手下:“假的!肯定是假的!我还就不信了,长安守军一共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到处突袭,到处放火?”
“将军,我们说的句句属实啊,长安军军势极盛,光骑兵就有数万之众,我们背靠着营寨而守,几乎瞬间就被吞没,没有抵抗之力!”
那些刚刚败退回来的各营主将,自然要力夸大长安军的力量,这样才能掩盖他们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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