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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不知道现在萦绕在心尖的情感是什么,只想要不停地流泪,只能靠在“他”的怀里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才能得以缓解。

如今的“他”的名字,继承了家主之位的“他”的名字,是“伊什塔尔.阿斯塔特”。

***

他的名字是伊什塔尔.阿斯塔特,从一开始就是,从未改变。

他自出生起便以两位强大神明的名字赐福,这本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是他肩膀上被寄予的重重厚望。但是这样的他却因为先天不足而体弱多病。

在一次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碎嘴的女仆们在他的病床前说着“少爷的样子像是活不到成年。”“将家族交付给这样体弱的孩子,没问题吗?”“哎,你知不知道,有人说老爷其实也有准备,他在外面……”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知道的事情,其实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如他也知道父亲带他去见的这个女人,其实是父亲深夜都会偷偷在书房抚摸她的照片的女人,是父亲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在那里,他也遇到了一个注定会变成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女孩,他说:“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大人们已经商量好的不可改变的结局。

那个能让人联想到冬日里离不开的火炉的女孩却说:“我才不是!”

他皱起眉,不知道女孩为何要如此愚蠢地拒绝既定的事实:“你是我的未婚妻,等我们长大后,我们就会结婚的,所以你就是我的妻子。”

女孩气急,骂他:“你这个大笨蛋!”

早慧的他可从未从别人嘴里得到过这样的评价,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被如此强烈的拒绝引起了好胜心,他孜孜不倦地缠着女孩,总想着要让她亲口赞同他们的关系才行。

但直到即将道别时——他的父亲失败了,父亲没能把他重要的人带回家——他还是没能从女孩口中听到想要的那句话。

甚至女孩都追出门外,将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还了回来。他觉得挫败,固执地说:“这是已经送给你的东西了,送给未婚妻的东西我不能要回来的。”

女孩皱着眉想了一下,说那我拿我最宝贵的东西和你交换吧。

在他期待的视线中,女孩将一颗饴糖送入他的嘴中——也许是因为这次他没有先喝下那些苦涩的药汁,所以这颗糖毫不保留的甜蜜就从他的嘴里化到了心里,带着女孩掌心的温度。一个镶金的暖炉和一颗饴糖,就算是他这样的小孩子也知道不等值,但因为那是她赠与的糖果,是她宝贝的喜爱之物,所以他无比心仪那甘美,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物了。

道别时,他眼睛发亮地说:“我果然还是想做你……”他怕再说未婚夫又会被她呛回来,于是改口道,“我想成为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女孩挥着手同他道别,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在他眼中比母亲宝贝的玫瑰园更加惹人怜爱:“那得等你变成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才行!”

他含着糖和父亲踏上归程,路上他望着还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的那栋小屋的父亲,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立香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呢?”

父亲因为他难得的童稚之语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你们长大后。”

于是他便期盼着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他想着也许他会长得比父亲还要高,比马术老师更加健壮,比教导他的老师更加聪慧,他会变得匹配他被赠与的这个伟大的名字,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最值得立香喜欢的男人。

但是他没有想过,原来他连简简单单的“长大”这一点都无法做到。

再一次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外面下雪了,只要熬过这个冬天,他就又能长大一岁了。他的身体很乏力,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想着今年的雪会有多大,母亲的玫瑰会被好好照顾吗,想的更多的还是他送出去的那个暖炉,不知道有没有好好温暖着那个其实他连面孔都不太记得了的女孩……啊,又想吃糖了,因为嘴巴里翻涌上来难以压制的苦涩……

在那个冬天,父亲将那个奇妙的男人介绍给了他,他有着和记忆里的那个孩子一样的发色瞳色,让他想起了那段难得的只有欢乐的记忆,因为这,他的精神状态难得的好了起来。

直到父亲带来的那位先生和他说起了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事情——

维纳斯说他的父亲有两位私生子,这个他是知道的;

维纳斯说,他的父亲留下这两个子嗣就是为了以防他哪天身体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这个他也是知道的;

维纳斯说,他的父亲向“神”祈求来一个方法,能够让他再次变得健康,媒介就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弟们——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就算是从未听闻过,他也知道,这样的方法,这样邪恶的方法,不可能是神明的恩赐。

但是当维纳斯问他:你愿意尝试这个方法吗?

在那个时候,他望着维纳斯火焰般的头发,太阳般的眼眸,却突兀地想到了拥有同样艳丽的色彩的那个女孩,她在茫茫的雪地中像是一团火燃烧在他的视网膜,燃烧进他的心房。他想起来了,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等待长大甚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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