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太府异常热闹,虽然距离后山考核结束已然过去了好些日子。
并不是那些观看后山考核的人万般留恋不愿离去,而是来自于学子们的热情。
宁舒虽是成功登顶,成为了祭酒的亲传弟子,但由于还未进行正式的拜师礼,所以依然需要像往常一样在书舍里学习。
太府先生们并未强制性要求,但宁舒依然还是来了。
当他踏进书舍的那一刻起便产生了十足的后悔念头。
就像大街上突然驶来的华贵仪仗队,青楼中探出头娇媚的红倌,酒楼里一掷千金的贵公子,总会引得所有人多看上两眼。
所以宁舒位于乙舍的座位便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上课时乙舍的学子们会投来羡慕的眼神。
下课时其他四舍的学子也会透过纱窗向里面张望。
先生教授也会时常和蔼又带着鼓励的看向他。
宁舒这几日用到的礼貌性微笑仿佛要比过去所有日子加起来都要多。
“安啦,这就叫做名人效应。”袁有桃一脸惋惜的望着他说道:“谁让你成为了大肥猪......不对......大红人,也就是你没去洛城,若是你走进洛城,我估计那阵势不亚于当初妖族太子进城。”
“没有这么夸张吧。”宁舒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说道。
“不然你以为?这种天大的事不亚于隔壁老王当皇帝。”袁有桃搓了搓手,一脸幸灾乐祸。
宁舒闻言不禁哀叹,这些天来他周围的生活不可谓不丰富,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学子,就算当时拿到了书科唯一一个甲等上,又在红堆雪出了好大的风光,但起码周围还有好多比他更能出风头的人,再加上他本来不怎么爱说话,所以显得低调无比。
可自打后山考核结束,仿佛菜地里的一群萝卜被突然拔起来了一个,他成为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如同从青楼里夺路而逃的衣衫不整的男子。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其中让他最头疼的是那些来自女同窗突然的关心。
亲切的问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点心,还有间歇性的热爱学习......
好在身边有金维骐帮忙解围,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
大概就是如此。
除却日常的学业外,宁舒这几日都在揣摩着手中的剑意。
那静心塔考核中的幻境并未使他的修为得到怎么样的提升,止步于望生境的修为依然像是乌龟前行一样看不到丝毫前进的痕迹,但有一点很明显,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明显之处,那就是他手中的剑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
......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
今天十分重要,因为今天是宁舒正式进入后山的日子。
樱顶书房内很庄重,因为里面站了好些人。
书房空间并不小,但突然人一多,难免会显得有些拥挤。
袁有桃裹着被子缩在床铺一角,仿佛被占了便宜的黄花闺女,一张圆脸上的眼睛好奇又惊恐的打量着不远处的梳妆台。
男生住所出现一个梳妆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然而当一众女子出现的时候,就变得不奇怪了。
梳妆台是金维骐找人搬来的,而坐在梳妆台前的人便是今日要进后山的宁舒。
“不是......我说......他是进后山学习,又不是出嫁,干嘛整的这么隆重?”袁有桃一边说着,一边在被窝里摸索衣服往身上套。
今天一大早,金维骐便带着她的小姐妹们如土匪一般的闯进了书房内,对于有着早起修炼习惯的宁舒来说还好,但就是苦了以不懒觉,毋宁死为格言的袁有桃。
不过当宁舒被几位女子按在凳子前的时候,袁有桃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很可怜了。
“你懂什么!宁舒今天是去见老师的,不得打扮的庄重一些,要像你们男生平时那么粗糙可不行!”
金维骐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把红木梳子在宁舒头上比划着,兰清卿与上官雁在一旁笑得格外开心,手中捧着胭脂盒子不停的往手背上涂抹着,看样子下一步就打算抹在宁舒的脸上。
童瞳与黎万青在一旁熨烫着宁舒的学服,既贴身又舒展。
“你可别把他打扮成黄花大姑娘了,这要是进到后山,不得被当成登徒子赶出来。”袁有桃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金维骐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说道:“说什么呢,宁舒本来就长得清秀,再加上本姑娘的手艺,怎么说也得是个娇俏小娘子。”
宁舒听着二人的插科打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出神,以往在平安城时宁安意会经常为他梳头发,离开后自己也能做,但制式规格就要草率许多,今日极为重要,所以他并不排斥金维骐的一些动作,更何况,女儿家的手法果然要比自己动手精致的多。
胭脂终究没有被涂在宁舒的脸上,仅仅只是简单的扎头与梳洗。
当他把腰带系紧,长剑配在腰间时,一切收拾终于结束了。
宁舒摸了摸腰间的长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台阶上挥别一众友人后,踏上了一条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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