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处理完毕后,伊丽莎白女皇将彼得单独留了下来。
“你今天的表现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了呢,彼得.费奥多洛维奇”
“谢谢姨妈夸奖,嘿嘿”
彼得抓起果盘中的苹果啃了起来。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夸你而不是别的什么呢?”
女皇身体前倾,凑近彼得盯视着他的双眼。
“哦,您平时发怒时,一开始的语气都是非常平和的,但是刚才,您的语气是声音上扬的疑问式,所以我猜您并不是真的要发火”
“呵呵,你这是被我骂的有经验了吧?”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
彼得无奈地撇撇嘴。
“那好,我再问你,你刚才跟伊万诺维奇说的那番关于事件主谋的猜测,是有人事先告诉过你,或者是跟你讨论过,还是完出于你自己的思考?”
“啊?您原来想问的是这个呀?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啦”
彼得继续美滋滋的啃着苹果。
“可我怎么听说,米尔科夫斯基男爵跟你讨论过的?”
“哦,是那天逃出森林安了之后,我跟米尔科夫斯基还有拉尔舍夫队长讨论过关于背后主谋的问题,他们两位都比我有经验,非要严格说的话,也不是我自己想到的,但是最后结论的的确确是我自己想的哦”
“那好,根据禁卫队小队长拉尔舍夫的供词,是你第一个辨识出那个伪装成禁卫的人,你当时是怎么发现那人有问题的?”
女皇越问越细。
“嗯...该怎么说呢...我是感觉,当过禁卫和没当过禁卫的人,在习惯用语上还是有不小的差别的”
说到这,彼得忽然笑了笑。
“好比说宫中经常有远道而来的客人,比如莫斯科、雅罗斯拉夫、诺夫哥罗德这些城市,虽然都说俄语,但是口音和语句常用词也是有差别的,经常会闹出很好笑的笑话来。也就是说,如果那人真的是宫廷禁卫,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此外,这人对我的称谓也存在问题,哪怕他是这个月新来的禁卫,在从圣彼得堡出发到现在,也因该清楚如何称呼我,但那人完没意识到自己的礼仪存在问题,所以我猜想,此人很可能从未接触过高级贵族,是以对这种上流圈子的高级礼仪完不在行,但这人又不是一点都不懂,从其仪态举止看也不可能是农奴出身,所以我猜测是私生子”
“哦?看起来,你这几年在宫廷里整天玩玩乐乐的,居然还能分辨出这些差别,真是没白浪费时间哈”
“瞧您说的,我也是很努力的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好吧”
“但是,你又是如何确定此人不是故意留下的破绽?不是对方特意设置用来迷惑侦查的陷阱?如果我只追查这一个线索,而对方却在暗中加速销毁其它可能暴露的线索怎么办?如果这件事根本就是国外什么势力策划的,那岂不是要白白浪费时间和人手了?”
伊丽莎白女皇突然加重语气连珠炮式的反问。
“看看,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语气,这才是您发怒时的姿态”
彼得把苹果核随手扔在桌子上。
“我当然也想过是否是国外什么人指使的,但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么大费周章又费力不讨好实在没必要。还有,我可是和那个伪装者说过话的唯一一人,我当时可是问过他的,若说是只想搞刺杀,根本不需那么多人手,人越多肯定追查起来越容易,真正的刺杀哪会这么夸张啊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你很了解这些吗?”
女皇眉头一皱。
“哎呦都跟您说了嘛,我可是看过书的,俄罗斯的历史整个就是个血腥的权力争夺史,干出什么事情都不新鲜的,而套路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毫无新意...”
“行了!别净说这些没用的了!”
“呃...其实吧,我猜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真想行刺,至少一开始不是这样”
彼得忽然小声道。
“以他们的准备,很可能是想绑架我或是您,然后要挟干一件事情,若是不答应,对方才会真的咔嚓...”
“你的想象力可是够丰富的啊”
“真的,这是我猜事件主谋是由国内的人发起的另一个原因,对方很可能是想释放某个囚犯,或者为某些人或事平反。这种事虽然罕见,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当然结果肯定不是很好的...”
“哼!在我治下能有什么冤屈需要平反的?若说是为了我姐姐安娜的事情...那也根本不可能的,当年都没人怀念她,现在就更不会有了!”
伊丽莎白女皇想起了一些不愿回忆的往事,冷哼了几声。
“这个...我就不了解了,但主谋之一肯定是出身那片地方的绝对没错,照此查下去多多少少应该还是能有些眉目的吧”
“也就是说,你是认为很可能是安娜残党所为了?”
“至少,这些人了解外人很难知道的宫廷车队行进路线,而照现场的布置,绝不可能是三天时间就能完成的,起码袭击者肯定测试过如何撞倒一辆宫廷马车,何况撞倒了还不止一辆,这些人还能搞到宫廷禁卫的服饰,若说没有内部人泄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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