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第一天下午,本该是到前线阵地上视察的时间,但在布尔诺城外的主帅军帐里,萨尔蒂科夫公爵却独自一个人靠在桌腿上独守空房,脚边是几个喝光的空酒瓶。
看起来,这位公爵大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报告公爵大人...”
“不见!谁也不见!”
侍从走进来刚开口,就被萨尔蒂科夫当场回绝了。
“遵命,公爵大人...”
“快给我出去!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许进来!”
“明白了...”
侍从灰溜溜地低头准备离开。
“都给我起开!我必须现在立即马上面见萨尔蒂科夫公爵!”
就在这时,军帐外传来吵闹声。
砰!砰砰!
一阵拳脚相击的声音响起。
“萨尔蒂科夫公爵大人!我知道您就在军帐里!我是苏沃洛夫少校,我有紧急军务要当面向您汇报!”
不愧是苏沃洛夫,还是没有绷住,这不,又来闯主帅营帐了。
“叫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萨尔蒂科夫扭头朝侍从大吼。
“遵命公爵大人”
侍从赶紧退出了营帐。
砰砰!
嘀哩哐当!
帐外接连传出器物磕碰掉落的声响。
呼啦——
“公爵阁下!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但我还是进来了!请您务必给我1分钟、啊不2分钟时间汇报一下当前的紧急情况可以吗?”
营帐的门帘被突然掀了起来,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轻军官硬生生闯了进来,下颚骨上还带着淤青。
“实在抱歉公爵大人!我们没能拦住他...”
几名卫兵和侍从随后也跟着快步走了进来,一个个脸上和嘴角都挂着彩,眼睛乌青得跟熊猫似的。
显然苏沃洛夫的格斗能力更胜一筹的样子。
“行了,你留下来吧...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萨尔蒂科夫依旧靠着桌腿坐着,有气无力地喊道。
“若是再有人进来...我就发配你们去西伯利亚啊——”
“是是,遵命公爵大人!”
那几名卫兵和侍从恶狠狠地瞪了苏沃洛夫一眼,然后匆匆后退闪身离开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这个布尔诺城扼守交通要道,弗雷德里希二世不会坐视不管之类的,呵呵...又或者,还有被萨克森和西里西亚方向过来的普鲁士援军三面包夹的危险...甚至,我猜你还想建议我转而向南侧击在多瑙河北岸维也纳郊外的的普鲁士军队后方,或者向东攻打摩拉维亚的首府奥洛穆茨...呵呵,我说的对吗?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
萨尔蒂科夫这时依然没有任何站起来正经说话的意思。
“呃,公爵阁下...”
苏沃洛夫有些吃惊地望着被阳光穿透通风口洒进来形成的光幕遮挡住的会议桌后面,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是该站在原地不动,还是该小心翼翼走过去行军礼。
“别傻站着了,坐过来吧。看呐,夕阳多美好啊,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总是最美的”
“哦,好的...”
纵是大胆如苏沃洛夫,这时也有点心慌了,摸不准这位公爵究竟是心态崩溃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爵阁下,我想先...”
苏沃洛夫走到会议桌对面,发现满地的酒瓶子中间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靠着会议桌的桌腿,一支胳膊搭在侧躺着的椅子靠背上,两条长腿很随意的伸开,胸口的衬衣扣子被解到了肚脐,衣襟上粘乎乎的似是撒过酒水。
“坐吧...”
萨尔蒂科夫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地毯。
“若是嫌不舒服,你也可以找把椅子靠着”
“哦,没关系的,我坐在地毯上就好了”
苏沃洛夫眼神飞速寻摸了一圈没找到椅子,于是干脆坐到了地毯上。
“像个奥斯曼人,是吧?哈哈哈哈”
萨尔蒂科夫一手指着面对他坐着的苏沃洛夫,傻兮兮地笑道。
“...似乎确实有点像吧”
苏沃洛夫知道这位是真喝大了,所以撇了撇嘴,也不怕被发现后遭到谴责。
“我知道...命令军攻打这个该死的布尔诺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萨尔蒂科夫开始了他的讲述。
“如果那时听你的建议,直接北上攻打萨克森...或者停在半路的伊赫拉瓦,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令大军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我承认,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我已经自省过了,所以,不要再来纠结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了,好吗少校先生?”
“我...我明白了,请您放心公爵阁下,这件事我不会再提起了”
面对摇头晃脑颤颤巍巍的萨尔蒂科夫,苏沃洛夫承诺道。
“嗯,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为什么我军必须留在这个该死的布尔诺不能离开吧!”
萨尔蒂科夫咬牙切齿地说。
“公爵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头一次听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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