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整体轻盈瘦削的长剑,连剑柄在内不足三尺,比常规的三尺长剑体型小了一圈,剑身为亮银色,其上镌刻的符文则呈淡金色,是一柄非常漂亮且十分飘逸的长剑。
吕博文在长剑落地前伸手一把握住,将长剑打横举在眼前仔细端详。
杜羽裳则疲惫地飞到他肩上趴下闭目养神:炼器对于现在得她来说,还是比较消耗神识的。
吕博文将那长剑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而后皱了皱眉,又拿出储物袋里的普通凡器长剑,两厢一对比,问题就明显了:庚金炼制的法器长剑比普通长剑小很多,两柄剑放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公一母般,差异巨大,而且那法器长剑外观实在过于秀气漂亮,看起来……很娘啊!
前辈的审美好奇怪!
但他还是很开心很感激,毕竟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为他量身定制的法器:“多谢前辈!前辈辛苦了!”若是造型能再阳刚一点儿别这么给里给气的就更好了,但他也只敢想想,不敢说不敢说。
“你先以精血祭炼一番,这把剑虽不是以法宝标准来炼制的,但已是法器中的极致了,也就是材料太单一,没能达到极品法器的强度,你先凑合着用吧,能用到你结丹,待你有了丹火后便可以自行炼制法宝了,那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一点儿也不凑合,合适得很。”吕博文日常恭维了一番后转回正题:“前辈先休息,我这便动身前往魔仙城十里坡。”
杜羽裳“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道:“用飞行法器过去,别省那两个灵石,免得耽误正事。”
吕博文应了声“是”,然后祭出他的梭子状飞行法器,嵌入两枚下品灵石,以神识驾驭,摇摇晃晃地飞出院落,冲出迷踪岭,直奔魔仙城而去。
十里坡算是崇仙门使用率比较高的历练之地之一。
炼气期弟子的宗门历练任务难度并不高,多是采集某种灵草,或是挖掘某种灵矿,再不然就是猎杀某种连低阶妖兽都算不上的猛兽,历练地点也基本是固定的,像魔仙城附近的十里坡和凤陨谷附近的鸟鸣涧,都是崇仙门炼气期弟子的固定历练之地,定期有高阶修士前往检查维护,以排除危险。
这样的历练,难度已是很低很低了,而且就这样的难度,还安排了两人一组,以便遭遇意外事件时可以互相照应,基本保障了历练弟子的安。
因此,两组外出历练的炼气期弟子先后陨落,绝不在正常的历练损耗范围内,要么就是遭遇敌对势力绞杀,要么就是卷入突发事件当中。无论哪一种可能,都必须仔细彻查,炼气期弟子虽然实力低微难当大用,但这批人代表着宗门的未来和希望,轻忽不得。
魔仙城外十里坡,此地虽名为坡,实际却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的其中一部分,只因这片山脉山势较为平缓,并不陡峭险峻,入山那一面是一片数十里长的缓坡,因此得名十里坡。
吕博文抵达十里坡时,宗门派出的金丹前辈尚未赶到,他不由得松了口气,收起飞行法器,拿出顶帐篷来,在那片缓坡上找了处显眼的位置安营扎寨,等候与宗门前辈汇合。
杜羽裳睁开眼,见吕博文正跟悬浮在他身前的长剑较劲,左眼和左边的脸皮子一顿挤,似乎是想御使长剑往左飞,那表情十分滑稽,她忍不住笑出声,然后那长剑便“哐”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杜羽裳不由笑道:“你这是在用表情御剑?”
吕博文顿时满脸通红,解释道:“筑基后师尊还不曾教过我御剑,我是从玉简里自学的御剑诀……”
“你练,我不笑你就是了。”杜羽裳想起了她自己练御剑诀时的情形,那时师尊还是好的,对她也极有耐心,哪怕好几次被她失控的剑撞到脑袋,也从没生过气,念及从前,她觉得她应该对眼前的少年多一些耐心。
杜羽裳说完便从吕博文的肩头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出了帐篷,想找个远远的地方趴着吃她的灵药,一来免得自己在场他会紧张,另外也是想躲远些,免得被误伤。
她在附近溜溜达达了一阵,然后便皱起了脸:这地方很不对。
十里坡这地界,离魔仙城很近,不止崇仙门的人会定期来清理,想必魔仙城的人也不可能坐视大山里的妖兽冲出来伤人,必然也是会定期清理的,但是她却在这个极为靠近人类城池的地方,感受到了即将消散的妖兽气息。
历练弟子陨落,会不会是妖兽所为?杜羽裳心里有些怀疑,但这些事情目前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寻了根高高的树枝,飞上去趴在枝丫上,开始啃起她的灵药来。
第二天崇仙门派出的金丹修士才抵达十里坡,这位金丹修士竟然是杜羽裳的老熟人,她进入宗门时这人已是筑基期,后来她筑基时,这人还是筑基期,再后来,她晋级元婴了,他还是筑基期,如今过了五百年,倒是终于连跨两级成为了金丹修士,看着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杜羽裳直想说一句:师兄,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位不容易师兄驾驭飞剑落到吕博文的帐篷前,吕博文闻声出来,朝他行礼道:“弟子吕博文,见过玄竹师叔。”
玄竹真人面带微笑颔首道:“吕师侄来得挺早,另外一位师侄想必不日便至,我们且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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