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烟壶给了钱,沈秋的视线突然就被摊位角落的一件香炉吸引了。
这是一款狮头双耳香炉,炉体本身成半开椭圆形状,两边分别露出狮子头的两只炉耳,整体做工中规中矩,铜炉当中依稀可见当年香灰积累的痕迹。
铜炉托在手上差不多有正常人的手掌大小,分量很重,沈秋扫了一眼认定这香炉的材质是黄铜,铜炉的外圈周围有着几处比较明显的铜斑,铜炉外表没有明显磕碰痕迹,成色品相还算可以。
搭配上底下的一只红木托架,铜炉整体的造型轮廓大气,线条流畅。
“老板!你这香炉怎么卖的!”
老板是个圆头圆脑的山东汉子,飚着一口地道的山东口音:“香炉四千!唐代宣德的双耳铜炉!”
沈秋眉头一蹙,四千的东西在北街算的上是高价了。
而且这山东老板跟别的老板不一样,做生意一板一眼开价果断,刚才的鼻烟壶开价就是一千八,好说歹说都不肯让价一分钱。
沈秋看老板的面相也释放出同样的讯息,天庭饱满、圆眼大嘴、眉宇彰显粗矿豪放之气。
“沈大少!唐朝宣德铜炉,绝对到代的老东西!”山东老板用手指头敲打铜炉的表面,铜炉随之发出清脆的回应:“而且唐代宣德的铜质跟现在的黄铜有区别。”
山东老板用放大镜照在铜炉的表面,可以清晰的看出里面遍布如同蚂蚁般的小金点:“看到没有,这里面的掺杂的都是镀金!沈大少你买我这炉子回去绝对不亏,在精品店至少得卖到上万的价格!”
四千的价格倒也不贵,放在以前的时候,沈秋眼皮不眨就能收了这货,可此一时彼一时,谢静文只给了五千块的预算,鼻烟壶去掉一千八,剩下的三千二还不够收这双耳铜炉的!
“老板便宜点吧!”
“没得便宜!”山东老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这炉子收的就价就高,三千收的货,连带耗时、运费赚你一千块不多,宣德炉的东西本身现在就非常的稀少,买一件少一件,再过几年翻几倍的利润都不止!”
老板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就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糊弄谁呢!这种东西在南街上多得是,人家成色好的也才一两千,你这种成色在南街一千块都没人要!”
“老板你就便宜卖给沈秋吧,人家好不容易才谋的鉴宝师傅的位置,看上宣德炉子是你的福气,你可别挡了人家晋升加爵的好前程!”
“行了老板,你就别在这藏着掖着,谁不知道这唐宣德现在市面行价,三千卖给沈大少得了!咱们得去轩宝斋看好戏呢!万一沈秋成了轩宝斋的大师傅,你这以后可就是北街的福地呀!”
沈秋还没开口还价,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老板估计也没碰到过这种局面,不一会就被说的面红耳赤。
老板急了,索性就抛出了一个最低价,三千块!少一分都不卖!
“得了!三千就三千吧!宣德双耳铜炉我要了!”
沈秋干脆把三千二给了山东老板,用剩余的二百块在他的上买了一尊纯银做成的关公像,关公像比宣德铜炉稍微小一号,差不多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这种关公像在古玩摊位上比较常见,做工成色都一般,充其是民国前的物件。
倒不是沈秋觉得这关公像多么值钱,纯粹就是讨个吉利凑数而已,鼻烟壶和宣德铜炉才是今天在北街古玩摊的收获。
沈秋的寻宝之路告一段落,人群中站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底下露出一副金色边框的近视眼镜,镜片背后折射出渗人的目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秋的“好兄弟”赵春雷。
赵春雷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沈秋,我还以为你真的学到什么鉴宝的秘术呢!转悠了半天才找出这么几样玩意,就凭这几样东西要是能在轩宝斋当上大师傅,我赵春雷就直播吃狗屎!”
……
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轩宝斋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沈秋和康凯已然部到位,一个是昔日的落魄老鳖,一个是燕京大学考古系的名门学子,二人角逐轩宝斋的大师傅,可谓是噱头十足、热度盛况。
为了公平起见,谢静文还特地把旁边商铺的老板,郑同芳老先生请过来做鉴定。
郑老也是江城颇有名气的鉴宝大师,只是擅长各种玉器杂件的鉴定,玉器杂件在古玩行当里面算小件,小件的古玩极其考验鉴宝大师的观察能力和历史沉淀知识。
这两点郑老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
轩宝斋内布置了两张红木八仙桌,分别用来展示沈秋和康凯买来的宝贝,两个人的宝贝还没现身,外面围观群众的议论就先热火朝天。
“这个还用比试吗?沈秋这种老鳖还有脸过来应聘大师傅?他找过来的那三件东西,没一样入的了我的眼!敢跟康凯比较,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也看到沈秋的捡漏了,三样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论价值还不一定能过五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花三千块买了那件宣德炉!那种宣德炉我这里有成色更好的,一千块就出!我估摸着这三件宝贝的价值最多三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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